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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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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将分好类的垃圾扔入垃圾桶,伏黑甚尔脑中只有刚刚神祈和伏黑惠的秘密。

    按照伏黑惠那头小倔驴的性格,那个关于五千万至今都守口如瓶的小家伙肯定不会告诉他。

    他倒是可以去询问大小姐,也不对,按照那位大小姐对于伏黑惠的宠溺,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答案估计也是无比困难。

    如果是普通的秘密,他或许根本不会在意。

    但是他清晰看到了,大小姐袖口极为隐蔽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极淡极浅的斑点状咒力残秽。

    大概率是个乱飞的蝇头撞到了大小姐,但是结合刚刚伏黑惠和大小姐的“秘密”,一心想要过平静的普通人生活的伏黑甚尔还是忍不住在意。

    现在这样的普通人生活,对于他这样仿佛被上天放逐的人来说,就像是趁着既定的命运之神打盹的时候,偷来的一样。

    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担心这样的生活会被收走。

    不知道自家坏爹已经起了疑心,伏黑惠在晚饭后,踮起脚转开了书房的门把手。

    生怕神祈站在门口看到一星半点,伏黑甚尔飞速把自己刚开始学习的中学数学教材塞入了一堆数学系专业书中,这才转过身。

    确定神祈不在门口附近后,伏黑甚尔看着这个糟心儿子,垮着脸伸出了手“说吧,今天你老师又布置了什么作业要我检查签字”

    “妈妈检查过了”伏黑惠瞥了眼伏黑甚尔书桌上被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也清楚他的忙碌,没有用作业打扰。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问甚尔,他没办法判断这个坏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所以伏黑惠开动了自己的小脑筋,决定换个人询问“我不找你,我要找孔叔叔,手机,借一下”

    伏黑甚尔眯了眯眼,像是苏醒过来的黑豹“找他做什么秘密”

    “对,是秘密”伏黑惠见被伏黑甚尔看穿了,还是壮着胆子不屈不挠地举起了手,“手机”

    正当伏黑惠觉得这场斗争会变得格外漫长的时候,伏黑甚尔直接打开手机,拨通了号码递给了伏黑惠。

    伏黑惠举起手机,就哒哒哒反手关上了书房门。

    确定甚尔没打算追上来后,他狂奔回自己的房间。

    小海胆头360度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甚至确定了床底没有人后,这才松了口气。

    “喂阿惠”孔时雨的耳力还是不错的,很快分辨出了手机那头的人换成了幼崽。

    相比伏黑甚尔那个天天不当人的家伙,孔时雨对待伏黑惠的态度好上了不少“这次找叔叔有什么事是幼儿园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抛给了孔时雨“甚尔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孔时雨下意识开始装傻“啊你爹你还不清楚他不是全职主夫么”

    伏黑惠简单直白地拆穿了孔时雨的谎言“骗子

    ”

    被人类幼崽奶凶奶凶地斥责了的孔时雨挠了挠自己的头。

    哪怕没有和幼崽面对面,他还是下意识将视线飘远了“啊对对,阿惠你说得对,所以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不仅要伺候伏黑甚尔那位大爷,还得为了伏黑甚尔挨可爱幼崽的骂。

    “甚尔是坏蛋对不对”伏黑惠早有预感,但是为了那一线可能,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他和咒术师的关系是不是很不好”

    孔时雨的记忆回到了初见伏黑甚尔的那个时候。那个像是一头孤狼的家伙,在禅院家狠狠大闹了一通,在把自己和家族撕扯开的时候,也早已将自己的灵魂拉扯得伤痕累累。

    为了赚钱,他成为咒术界的术师杀手,只要给钱就干活。

    在普通咒术师眼里,基本上也就和诅咒师是同一类敌人。

    这样的伏黑甚尔算坏蛋么

    在咒术师眼里肯定算是吧。

    但是这只是他当时唯一知道的求生之道罢了。

    可是伏黑惠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呢

    难道是见到了其他咒术师

    想到伏黑甚尔曾经说过伏黑惠拥有着不错的咒术师天赋,孔时雨不由叹了口气,还是作为长辈,真诚地提醒道“阿惠,你爹是不是坏蛋,我建议等你长大了亲自去评判。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和咒术师的关系很差。你可能会遇到其他咒术师,但是作为叔叔,我不建议你靠近他们。”

    虽然他要靠咒术界的单子赚钱,但是原谅他得出一个结论咒术界就是滩最恶心最恶臭的烂泥。

    而伏黑惠也从中得到了一个让他瞳孔震惊的推论

    妈妈是咒术师,

    坏爹不是咒术师而且和咒术师关系很差,

    所以,完蛋了,爸爸和妈妈果然是死对头

    伏黑惠更加清楚自己得知了什么很重要的秘密。

    他绝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

    不然这个家就要彻底完蛋了

    “孔叔叔,绝对绝对不要将我刚刚的问题告诉甚尔哦”

    得到孔时雨肯定的回复后,伏黑惠直接挂断了孔时雨的通话。

    还想问问具体情况的孔时雨听着手机另一头的无情“嘟嘟”声,竟然也习以为常了。

    不愧是伏黑甚尔的儿子,这挂电话、用完就扔的速度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孔时雨点燃了一支烟,开始哀叹自己工具人的一生。

    孔时雨遵守了他对伏黑惠的诺言,没有将他和伏黑惠的对话透露给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虽然没有得到了什么信息,但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几天家中有些不对劲。

    而其中最不对劲的就是神祈。

    本来活泼爱笑的大小姐最近安静了不少,具体表现为一不小心就在发呆。

    她整个人耷拉了下来一般,天天开开心心竖着耳朵的小兔兔无精打采地垂着

    耳朵,让伏黑甚尔无论如何都不得不在意了起来。

    神祈也察觉到了伏黑甚尔带着探究的目光,但是她怎么也没办法告诉伏黑甚尔,她这些天这样是因为那天夏油杰的咒灵在她腰上留下的伤。

    本来这道伤并没有什么,作为夜兔,神祈做了伤口处理后就没在意这道伤口。

    然后在揍手底下那群兔崽子的时候,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这道伤口二次撕裂,比一开始都严重了许多。

    换做普通人,这伤得在医院躺上几天,但是对于夜兔来说,也就是没办法剧烈运动几天。

    要不是因为怕被发现,神祈还能继续去揍其他夜兔,毕竟上战场的夜兔早就习惯以伤养伤的。

    而她无精打采也是因为没办法打架,对于夜兔而言,一天不打架就是天大的折磨了。

    被迫只能处理行政事务的神祈叹了口气现在她有了一个家,总不能带更重的伤回家,那样肯定会被伏黑甚尔发现的。

    另一边的伏黑甚尔百思不得其解后上网搜索了一下,终于得到了答案大概是女人的那几天

    精神不济,会扶着腰,都对上了

    怕自己折腾错方向,又搜索了一堆注意事项后,伏黑甚尔开始付诸行动。

    神祈并不知道伏黑甚尔的心路历程。

    她只是觉得今天的菜色一下子丰富且美味了起来,还看到了一看就知道炖了很久的补汤,虽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是神祈就着香软的大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甚尔,你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吃完了伏黑甚尔做的菜,神祈摸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得伏黑甚尔简直是什么潜力值拉满的大宝贝。

    每天都让她觉得他无比合她心意。

    在晚上全家一起坐沙发上看节目的时候,神祈莫名其妙地看到伏黑甚尔递过来了一只暖融融的热水袋。

    可现在距离需要捂手的冬季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

    注意到一边伏黑惠的清澈目光,伏黑甚尔见神祈没有接,以为是神祈觉得不好意思,也就随意扯了一个借口你今天吃得太多了,把热水袋敷在肚子上可能会舒服一些。▆▆”

    神祈根本没有和伏黑甚尔的思路同步上。

    她以为伏黑甚尔真的严肃地在说什么普通人的消食方法。

    其实她并不需要消食,甚至努力一把还能再吃十碗大米饭。

    但是注意到伏黑甚尔眼中的关切,神祈又瞥了眼自己衣服下的腰腹处伤口,想着热敷伤口也有利于促进伤口周围血液循环,从而加速伤口愈合,也便没有拒绝。

    伏黑甚尔看着神祈老老实实地揣着热水袋,对于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

    等到晚上节目结束后,伏黑惠早就已经揉着眼睛回房间睡觉了,而或许是今天吃得有些香甜,处理了一天行政事务比较催眠,神祈也已经靠在伏黑甚尔的肩头浅浅睡去。

    伏黑甚尔关上了电视,将目光转向了身边人。

    秾丽精致的脸颊透着粉意,像是可以随手摘下,任人揉捻的娇花。

    她随意倚靠在他的肩头,隔着一层轻薄的丝绸睡衣,女人的身躯传递过来一层蛊惑意味的温暖。

    来自异性的温度如藤蔓蜿蜒而上,攥住了他的心脏。

    单纯无害,她总是不知道这样的姿态对于男人来说多有诱惑力。

    娇艳的唇瓣仿佛梦到了什么,轻轻地翕合着。

    他忍不住凑了过去,他这样偷窃着幸福的家伙,也怀着隐秘的期望。

    似乎只要得到她梦里无意识的一句话,他就能欺骗自己得到了真正的肯定。

    然后他听见了一句“饺子,像山一样的饺子,别跑”

    伏黑甚尔一愣,嘴唇无语地蠕动了下。

    来不及失望,他就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很难评,不愧是大小姐。

    反正驾照已经拿到了,他不用出去训练了。要不,明天给馋饺子的大小姐做饺子吧。

    他伸出手,正打算从大小姐的手中将她腰腹处已经凉了的热水袋拿出来。

    先把大小姐抱回去,然后换一下热水袋中的热水,再让大小姐抱着吧。

    然后在和睡梦中的大小姐进行热水袋拉锯战的时候,伏黑甚尔发现神祈腰腹处的触感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有些过分粗糙和硬实了。

    伏黑甚尔脑中已经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但是他下意识排除了那个选项。

    瞅了眼神祈还在睡着,伏黑甚尔轻手轻脚地终于搂上了大小姐的腰。

    试探性质的轻轻抚摸后,伏黑甚尔不得不确定大小姐腰腹上缠着的,确实是那样东西。

    神祈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阵痒意。

    因为没有察觉到敌意,下意识自己身处在可以安心的环境,神祈只是不适地扭了下身体。

    微微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神祈带着睡意的嗓音软软的“痒别”

    然后撞入她眼帘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伏黑甚尔。

    察觉到那只牢牢锁着自己腰的有力的手,神祈迷茫地将眼睛睁大得更大了一些,疑惑地想到诶这是什么肉食性的美梦么

    这不得让她睁大眼睛好好享受

    正在思索着该怎么进行这个梦的神祈一阵天旋地转。

    伏黑甚尔将她压制在沙发上,他的脸背对着客厅的光源,让还带着几分睡意的神祈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那双幽绿眼眸。

    那眼神翻涌着暗潮,是暖色的灯光无法驱散的寒冷,像是不寒而栗的深渊,准备将人拉入深不见底的未知,又像是无双的锋利兵刃,试图将谎言切割殆尽,剥离出真相。

    明明是熟悉的脸,却无端让神祈心惊。

    “大小姐,能告诉我一下,你腹部为什么缠着绷带么”

    与此同时,熟悉的痒意再次沿着神祈的腰椎向上攀缘,狠狠刺入脑中。

    神祈终于彻底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