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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柏藴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机,递了过去:“女人的心思啊,有时候恶毒起来,比起男人犹过之而无不及。既然,她欠了唐辛一条人命,活该被你报复。”
“不过,照你说的,下作的手段,你用一般女人最接受不了的方式,万一她大受打击一时想不开寻短见。”
凉柏藴倒也不是危言耸听,好兄弟情场上失利,如今报复一场也算是宽慰。可万一,没掌控好火候,把人折腾死了……
他话落,容衍沉着的脸色更显阴霾了,想到,美艳傲然如苏清雅这般的女人,若是今晚人生染上了不可磨灭的污点,会想不开么?
“我先走,你慢慢喝。”容衍放下了水杯,拿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与桌上的车钥匙,疾步朝着大门走去。
凉柏藴一脸郁闷,这叫什么事,还没捂热乎椅子,就散伙了。
……
将车开出地下车库,一阵凉风便灌涌进了窗户,穿的单薄的男人打了个冷颤。
没有着急摇上车窗,他凝视着外头街道上璀璨的灯火,幽暗阴沉的瞳孔布满了挣扎与犹豫。系好安全带,他缓缓地将车开向了星级酒店的停车场。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刘董那辆奔驰并未开走。他们饭局还未散。
解开安全带,他从车里掏出烟盒,指腹轻夹着烟,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绵绵细雨飘着沾湿了他的手肘,沁凉的风瞬间吹散了他酒醉后的昏沉感!
雨刮器来回摆动,吱吱吱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等了不知多久,扇形挡风玻璃外头,那辆奔驰车大灯闪了闪,车钥匙遥控车门声儿突兀的响起。
他眯着眸子,视线随之朝着后头的方向瞧去。
女人被两个男人架在怀里,娇弱的身影脚步不协调被拖拽着朝着车走去。她似乎意识不清,黑夜中的小脸看不清表情,但从微微挣扎的动作里应该能瞧出,刚才发生了些被强迫的事儿。
离着进了,他视线清明了不少,透着后视镜,苏清雅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白皙如玉的肌肤被殴打出了不少伤痕。
被塞进副驾驶,刘董使了个眼色,将多余人打发走了,便急匆匆的上了车。
容衍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烟捻灭后,升起车玻璃,发动引擎。
远光灯透射而出,将黑沉的夜色劈开一道分界线,朦胧的雨雾中,他仿若一道利剑般穿梭而出!
完美的车技,在路中心不停地变道,跳到了嗓子眼的极速感,让容衍思绪更清明了些。
终于,两车距离相近,他鸣了喇叭,等着对方注意到后,缓缓降下车窗:“刘董,想要把我的人带去哪儿?”
红绿灯时,刘董停下了车,有些困惑,这容衍出尔反尔是何意思:“容总,今晚,我会好好照料苏小姐,您就不必挂心了。”
容衍熄火,打开车门,不顾刘董那漆黑的脸色,将女人抱下了车。
“不劳刘董照料了,苏小姐我自然会照顾好。”
怀中的女人,在接触到容衍身上的凉意后,像是毒瘾犯了的人找到了解药,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娇软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满足的喟叹。
模糊的对话声,仿佛起了争执。
苏清雅意识越来越迷糊,一阵阵灌涌的
热气淤积在腹部,身体不停叫嚣着,想要纾解欲望。她攒足了劲儿想要推开抱着她的男人,可力气渐行渐远……
明晃晃的远光灯影下,她仿若看到了几道人影,对视上那双漆黑冷冽的眸子,她轻语祈求:“帮帮我,求你!”
入鼻的是好闻的烟草味,浑然陌生的怀抱,让她浑噩的意识清醒了些。疲惫的睁开厚重的眼皮,视线中,是容衍邪魅的侧颜,微微陡峭的下巴,勾着唇的嘴角,男人锋锐凌厉的眸光注视着刘董。
“容总,为了一个女人,何必要与我过不去?虽然您是晋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但可不是谁都得朝着你卑躬屈膝。耍着我玩,后果是什么,容总大概还没想过吧。”
刘董自视甚高,靠着后台一向都挺会摆谱,整个晋城能让他服帖的还真没几个。
至于容衍,他的确是忌惮了几分!
“刘董,同样道理,为了一个女人,非要和我作对,值得么?”容衍似笑非笑,脸上透着‘稳操胜券’的笃定神情。
刘董面色很不好看,可想到容衍在晋城的势力,又不能得罪太狠了,只能隐忍不发,赔笑着:“容总说的在理,一个女人而已。不过容总公然下我脸,这笔账咱们往后慢慢算……”
……
一路风驰电擎,容衍本想将人随处找个角落丢了,可最终还是没狠下心。
将车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熄灭引擎后,后车座上低低地嘤咛声儿清晰了起来。女人似乎很不好受,如玉般细嫩柔滑的小脸上通红一片。
微微熏醉的脸颊上几道青色的划痕,看得出是男人指甲掐出的痕迹,一路向下蔓延,直至胸口那几道触目惊心的挠痕。
今晚,一切都在他算计之内。
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他乐意看到的么?
“他碰你了吗?告诉我,他有没有碰你?”容衍突然很想知道,这些青紫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是不是刘董狗爪子弄伤的,最重要的是,他离开的一个多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清雅蜷缩在软座椅上,浑身像是中了蛊毒,在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后,她踉跄的爬了起来,朝着声音源头靠了过去,妄想着纾解发涨的难受的身体。
“起开!”女人绵软香甜的身子又往他身上凑,三年没有做过那种事的男人,哪经受得住这种致命诱惑。顿时,他脸色阴沉了,毫不怜惜的将她甩至一边。
“没有人碰过我,我难受,容先生,送我去医院好么?”苏清雅至少还有意识,知晓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仰着头,在酒精和药物的催发下,那双清透干净不染一丝尘埃的水眸逐渐的浑浊,氤氲起一片迷离的水雾。
她快要扛不住了。
脑子愈来愈迷糊,愈来愈混沌。
“苏清雅,去医院丢人现眼么?丰禾若是传出靠着女人去谈生意,岂不是贻笑大方?不好受,去浴缸里泡着,要不然我去会馆给你找几个男人。”
容衍扯了扯领带,挪开眸子,开了窗透了透风。
他已经退而又退,没有要她去陪刘董,算是仁至义尽!
“容先生,丰禾靠着女人出去交际,难道不是事实?”她轻吐着香气,离着进了,她身上那股子似有似无的玫瑰味香水沁入鼻息,让容衍有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