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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雅,我还真是小觑了你,那些个肮脏的龌龊的见不得光的,都能算计到了梅英的头上。还是你以为,在挑战我的底线,将梅英拉下水之后,能全身而退?”
一周,薄煜铭除了要奔波公司里的事儿,空了还得打压外头铺天盖地的新闻。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背后怡然自得的看好戏!
这么些年,薄煜铭还是第一次吃亏,而,下了套让他钻的还是养在身边的玩意儿。
他冷冷地抬头,寡淡的眸光薄凉的瞧着跟前立着的,弱不禁风的女人。她如今的姿态,的确是孱弱着,那脸色煞白无血色,摇摇欲坠的身子骨仿佛随时都要瘫软在地。
薄煜铭眉头微敛,诧异过后,以为这又是她装模作样的一种手段。
毕竟,她在他面前扮演的角色,可是一天一个花样。
“薄先生,你就那么肯定是我做的?仅凭怀疑就判了我的死刑?”这会儿,她肚子隐隐触痛着,脑袋里更是沉沉晕眩。
不想与男人多做纠缠,她绕开了些,转首就想着离开,只是脚步才伸出没多远,就被男人给禁锢在了角落:“薄先生还真是无下限,怒了就对女人动粗?”
清晨的露水滑过窗户缝隙沾湿了墙面,冰凉之感让女人一阵战栗,她犟着抬起头,视线里是对男人的讥嘲与不屑。
他见过她许多种狡辩的模样,可唯独像是今日这般,坦坦荡荡,那双清凉的眸子干净的不染尘埃,仿佛真有那么无辜。
薄煜铭心更烦躁了些,忙碌了一周,今日本怀揣着火气找她对质,可脑海中演练过的收拾她的各种方式,在这个时候突然就拿不出手了。
“聪明的女人知道适可而止,苏清雅,从前的事,我不想提了,但是今后若是再去招惹梅英,我绝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
他浓稠沙哑的嗓音好听,可多好听的嗓音也盖不住里头浓浓的警告意味。
苏清雅病态的小脸展露一抹笑,似是轻嘲,又满含讽刺:“薄先生为了心上人还真是做绝了?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人一生,如今更能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若是我就偏不呢?非要闹着,让你的心上人从此以后颜面无存呢?”
苏清雅本不该这么说,这么说无异于将她没做过的事儿揽上身。可心底那股子无处发泄的郁气,逼着让她肆无忌惮口不择言。
或许,女人对于自己第一个男人总有些说不出的执着,即便里头是纯粹的性,无爱!
就如此刻,一种无形的占有欲,逼着她非要与他争个高低。
“苏清雅,你这是在找死……”薄煜铭显然是气的不轻。
“找死么?”苏清雅轻笑了一声,踮起脚尖,轻轻吐出的香腻气息吹拂在男人耳畔:“梅英她纯洁干净,我在你心底就是不择手段的贱货,可怎么办的?偏偏只有我这个贱货可以光明正大的爬你的床,而你的梅英,这一世配偶栏里绝不会写上你薄煜铭的名字!”
“好了,我反正是孑然一身,你想要怎么对付我,都尽管来!大不了,我进牢里去待一辈子……”没有继续与男人纠缠,她笑着扯开他的手腕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落荒而逃的姿态落在男人眼底,却是另一副模样。纤瘦却也匀称的身材配着柔和的月光,她轻悄的脚步一步步的踏在清辉里……
男人讳莫如深的眸光掺着复杂的情绪,她渐渐走远之后,才躁动的抽着烟,直至脚下落满了烟屁股,这才下楼驱车离去。
……
苏清雅到了医院,预约了妇产科号,等了不多一会儿便轮到她。
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拿到了她的检测报告:“苏小姐,孕囊早剥,孩子基本是保不住了,尽早安排手术吧。若是拖的久了,有大出血的风险。”
早已想过结果,如今听到医生确定的话,苏清雅心还是痛了痛。
“好!”她氤氲雾气的眸光带着些悲伤,女医生瞧着她难受,安慰了一通后,定下了手术时间,在下周一。
配了些药,苏清雅颓然着,心如死灰朝着电梯走去。
孩子的事儿,本该告诉薄煜铭,可苏清雅没有开口。她怕,怕在男人脸上看到某种毫不犹豫的决然,怕自己肚子里的小豆芽被男人厌弃,这本不是期待中到来的孩子,既然留不住了,就当从未有过,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件事也能彻底的从她的心底抹去。
唯一,让她感到庆幸的是,没有了孩子,她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那块价值三千万的地儿,她又能一步步的按照计划去走,至于薄煜铭那儿,她不会轻言放弃,就算是梅英,她也有一股子想与她一决高下的气性。
强行介入,是形势所逼,却不是情迷心窍。
当然,此一决高下,非彼一决高下,她要的,从来都是人,是势,而非情!
她如今很理智的处在感情漩涡的外围,一心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却不准自己陷足在内。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合,她款步而出,只是才走出不多远,便听见身旁走廊里,柔腻的交谈声。
“妈,怎么办?真的有了,我该怎么办?”苏浅夏拿着新出炉的B超报告,那张煞白的脸上全然恐慌。
一旁,梅姨疑惑的瞧着女儿那惊悚的神情,道:“有了就有了,反正年底你就和许亦博结婚了,怀了,不正好?”
苏浅夏抓着报告的手背上青筋直露,她欲哭无泪的想要尖叫,却又怕声音大了传了出去:“妈,这两个月亦博都忙着公司的事儿,根本就没碰过我。”
梅姨那张保养得宜的贵妇脸上,终于变了表情,她面露惊骇:“你说什么?那这个孩子……是……郁林生的?”郁董,那个腿被砸废了的残疾,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若不是没这能耐,苏浅夏真想这会儿就剖开肚子将里头小孽种扒出来挫骨扬灰。
郁林生,那个她一想到就恶心无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