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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庆岛市中心八十公里外的莲花台,有一个军用机场。
这是一个**机场,其作用主要供初级教练机和小型运输机使用,跑道长度为12oo~16oo米。虽然地处有点偏,但不时的会有好奇的游人和市民会接近它的周围几百米内,以满足他们对军事方面的好奇心。就算是在深夜,偶尔也有附近的村民,会领着几只个子高高腰肢细细的细狗,拿着大功率的矿灯在机场附近的草丛中逮兔子。
可今晚十点不到,附近出来乘凉的人,远在一公里之外,就可以看见这个昔日只有十几个灯泡照明的军用机场,现在却人影绰绰灯火通明。有好事者就约合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平日挺安稳的机场怎么忽然这么热闹。他们沿着往日熟悉的道路往前走,在离着机场还有几百米的时候,突然就有手里端着微冲的解放军战士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不带任何感**彩冷冰冰呵斥来人不得接近机场的声音,根本让人无法把他们和人民子弟兵这几个温馨的字眼联系起来。
这可是这个机场创建以来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于是,被撵回来的人神秘兮兮的告诉村里人,说是今晚军用机场会有师长级别的大官今晚会来庆岛,可能要对东边那个矮人国撞坏我国渔船的事来的,说不定要打仗了呢,你们是没有看见,机场周围最少有几百辆军车和几万军人,一个个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
今晚十点,不但远离市中心的莲花台附近的村民感觉到了异样,就连居住在市区的市民也敏感的感觉出了这一点,尤其是住处距离武警医院距离近的住宅区,他们惊讶的现,从九点五十分开始,大街再也没有了往日车流喧闹的噪音,取而代之的是一辆辆着轻微的突突声的绿色装甲车,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军人。随着装甲车往武警医院方向开动,每隔十几米就会有两个矫健的身影从车上跃下,脚一粘地,身子立马挺得笔直。顺着他们怀里抱着闪着寒光的微冲,向通往西方的仙霞路望去,路上除了绿色的军用车辆和每隔十几米就是两个战士外,其他的什么人或者车辆也没有了。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临近深夜时候会让军方这样大张旗鼓。有人曾经大着胆子问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军人这是在干嘛,除了得到一句军事演习的推话外,就是无可奉告这四个字了。
“无可奉告?”
展三思被两个守在门口的战士关进3o3房间前,也曾经摆出他副市长的职位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和普通人得到的一样,无可奉告。难道这些当兵的看不出我与众不同的气质,看不出我是市长吗?在关上门之后,看着在黑暗中朝着他吃吃笑的女儿,展三思郁闷的问:“笑什么?”
“老爸,人家那是冀南军区的集团军,他们眼里除了集团军长外,根本不可能认识你这个大市长的,所以你不用因为人家对你冷淡就感到尴尬。”展昭盘膝坐在床上,双眼在没开灯的屋里闪着亮闪闪的光,好像她很开心老展同志吃瘪:“刚才我问过那个爱说
嫩娃的李二娃了,他说他也只是知道这是正规的集团军,和他那种驻地部队性质根本不一样的,你没有看见那些当兵的每一个都一副冷冰冰,个个都六亲不认的样子?”
展三思摁开墙上的开关后,把手里的食品袋正待往床头柜上放的时候,才看见那张通知:“这是什么?”
“你走后不久医院的通知书,说今晚有军事演习,让各个房间的人在十点到十点半左右不能出门,要不然后果自负。”展昭接过食品袋淡淡的回答:“我想应该是和他有关吧。”
“和秦玉关有关?”展三思一愣,但接着就苦笑着说:“是呀,肯定和他有关,自从这小子的老妈受伤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再也让人不敢逼视了。也许,也许一会儿就会有通天的大人物来这儿。”想起刚才在街上时听到的那声自己人。展三思心里就一阵茫然,堂堂的公安局局长,竟然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唬的手足无措,说起来他自己也不信。
就在展三思默默的替女儿解开食品袋,心里在自怨自哀的时候,忽然听见对着窗外的展昭了一句:“来了。”
什么来了?
老展忍不住的抬头往医院门口望去,刚才在他进来时,还冷清清的只有十几个战士立在那儿的医院门口,这时候正有四五辆军用吉普车,排着队不紧不慢的正从门外的公路上拐进医院门口。
汽车刚刚驶进医院大院内,院门口立即就开过来两列装甲车,横向交错,把本来还算宽大的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车子进了医院后,当先的一辆带头,直接到了住房部大楼前才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刷刷刷的跳下五六名军人,立即往后面的车辆小跑过去。第二辆车也跟着停下,同样出来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会同第一辆车下来的那些军人,一起奔到第三辆吉普车前,全部面部朝外背对车。
此时,最后面的那两辆车上,却是走下来不下五六个头带大沿帽的,远远望去,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可他们左边胸前佩戴的由色条和级别星徽组成级别的资历章与肩头的金豆却在灯光下着璀璨耀眼的金光。
将军!
这些人竟然全部是将军?
展三思懵了,上午看见一个中将和一个少将时,他就有点撞大运的感觉。可此时,从那两辆不起眼的军用吉普车里,却接连走下了五六位将星闪耀的将军……
展三思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每一位将军都顺着外线警卫来到第三辆车前,个个身子挺拔笔直。他们苍老或年轻的脸上,透着与各自年龄不符的坚毅。然后,第三辆车的车门开了。
先下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脚下顿了一顿,这才走向后面的车门处。他走路的姿势和那副身架对于展昭来讲,很熟悉,熟悉到她曾经细细的摸过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