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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瞬间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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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炎黄低下头,准备作画。这家伙很懒,懒到不愿喊人研墨铺纸。喊人还得招手,还得动嘴,他懒得这样。因此,这个懒蛋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打扫卧室也这样,喂马这样,画画也这样。

    两名高手神威凛凛走向仙童颜。仙童颜先下手为强,滴溜一转,风驰电掣,转瞬间绕着两人转了两圈。两名高手被击中后背,穴道被封,扑倒在地。

    仙童颜转身向屋外跑。念炎黄懒得叫人,于是低着头,一只手作画,一只手随意发出一股真气。仙童颜被真气死死地吸住,任凭手脚乱动,身子却动不了分毫。

    念炎黄不高兴:“待会就画好了。你着什么急啊?”

    当然着急。你画好了。我没命了!

    念炎黄刷刷点点,画成了一幅,举给仙童颜:“像不像?”画得再像,也不说像,仙童颜一口咬定让再画一幅。

    这时,仙童颜的几个崇拜者前来报事,一进屋就赞叹:“这不是画的仙童颜吗?太像了。”仙童颜绝望地挣扎:“哪里像了?”崇拜者不开眼:“这面目,这神韵,虽然夸张变形,但一看就是你,绝不会是别人。”

    既如此,念炎黄懒得再画。他一只手,发真气吸住手脚乱舞的仙童颜,一只手结印,开始念《古兰经》的片段。仙童颜请求:“你还是念佛教的《地藏经》吧,那个字数多。”

    念炎黄不肯换,片刻就念完了。仙童颜的崇拜者们,看出形势不妙,都溜了。

    念炎黄一挥手,将仙童颜吸到面前,对着喉结就是一掌。仙童颜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念炎黄恶狠狠,一脚踹在仙颜童的一只手上。

    一股真气从念炎黄的脚面,传到仙童颜的手掌上。仙颜童的手掌迅速干枯,血脉收缩。原本白皙丰润比女人还美的手,转眼间变得黢黑、枯槁、干瘪。这只手成了软的拉面,不能用了。

    念炎黄很满意:“那只手,该他了。”然后,那只手,也成了拉条子。

    仙颜童震惊:“念炎黄,你这样,还是一代鹰扬雄将吗?你这不是恶魔吗?”

    念炎黄懒得分辩:“爱咋的咋的,我自己开心就行。轮到脑袋了。把脑袋变成热干面吧。”

    仙童颜绝望了,真是低估了念炎黄的野蛮啊!

    这时,泣露身披公主长裙,头顶王冠,盈盈袅袅,推门而入。仙童颜暗想,这小情侣还玩儿角色扮演啊,如果到皇帝那里告密,不知能不能判个大逆。

    他不知道,人家小两口,是纯正的公主爱王子。

    泣露语气欢快:“猫咪,我有件喜事。”念炎黄停下来,问什么喜事。泣露面颊绯红:“上个月,我听了女官的话,把你灌醉,你‘西施横卧娇无力’,我‘布谷处处催春种’,今天,我发现,兰因种下,将有絮果。”

    念炎黄文化有待提高,小情人儿的话,一句也没听懂。泣露发了小女人脾气,不理睬了。

    仙童颜说:“你媳妇有身孕了。”

    念炎黄面无表情,用脚踩着仙童颜的脑袋出神儿。

    泣露嗔怪:“我有喜了。你一点儿也不开心。我生气了。我走了。”

    念炎黄缓过神儿来:“我在给儿子找媳妇儿。哥舒翰的女儿大一岁,高仙芝说明年生个女儿,不过,我还是想跟王忠嗣的后人结亲。一百个高仙芝、哥舒翰,也不如一个王忠嗣英雄。”

    泣露笑了起来。

    念炎黄踢了踢仙童颜:“不做热干面了。你可以活下去。走吧。”仙童颜死里得活,喜出望外。

    泣露看是仙童颜,就说:“此人不能放,放了是祸患。此人忘恩负义,毫无良知,杀之可也。”

    念炎黄摇摇头:“我要为你,为孩子积德,不能杀气太重。杀气太重,祸及家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仙颜童被正大真气震断了各条气脉,从此成了废人。更惨的是,念炎黄忘了把刚才的枯萎真气收回来。因此,真气在仙颜童体内又存在了整整三天。此前,仙颜童已经双手枯萎。此后,他的其他部位相继枯萎。

    三天后,仙颜童的五体,全部枯萎。他成了五体不全之人。他还被饬令终身两截穿衣,三绺梳头,只能一辈子当女装大佬。

    念炎黄派了一个很死板的姑娘,不离仙颜童左右,监视他,管理他。

    骊山老母宫宫门外,几位名将讲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绝顶忽然想道:“如果大舅子生的是女儿,我和星眸的儿子,要不要娶这个侄女?”

    那个年代,不禁止近亲结婚。侄女跟姑,很常见。

    这时,又一队战马喧腾而至。第一匹马,上面之人,身如修竹,面如冠玉。此人是当今奸相杨国忠的小儿子,名叫杨曦,官居太子中允。

    杨曦与第二匹马刻意拉开了距离,因为,他瞧不起第二匹马上的人。第二匹马上,端坐的是杨国忠的二儿子杨朏(读fei)。

    杨朏这个人,容貌不算丑陋,但绝算不上漂亮。此人没有吸引人的气质。杨朏是老杨家的笑话。

    想当年,杨国忠在四川为官,老婆在老家被男人们围观。有一天,杨国忠请假回家。老婆娇羞报喜:“你离家三年,我甚是想念。上个月白日做梦,梦到与你鱼水和谐,于是有了身孕。”杨国忠感动地掉了泪:“这是真爱啊。梦中致孕,神明所赐啊。”

    老杨家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他们认定杨朏是私生子。杨朏从懂事起,就被杨家人羞辱,毫无尊严。等长大了,他长得又不出众,相貌平平,又不能说会道。杨家的人更不喜欢他。

    有些阴谋论者暗暗猜测:这样屈辱环境下长大的人,会黑化成什么样子?

    杨曦和杨朏,一前一后,从夹道中飞马过来。两人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别。

    少女们一见杨曦,恨不能以身相许,对着他且歌且舞,吸引他的注意。至于,杨朏,没人搭理。

    杨曦来到骊山圣母宫下,抬头望着宫顶的星眸,轻佻调笑:“上面站着的,可是星眸姑娘?我家有温泉,姑娘与我同去洗澡,走哇!我给你搓身子!”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这家伙的美好形象轰然倒塌。

    绝顶出离愤怒,抽宝剑就要上前恶战。

    这时,杨曦忽然来了一句:“春天时节,哪来的蚊子?”而后,半边脸肿了起来,神志不清,身体燥热,大庭广众下,一件件地脱衣服,若不是被杨朏拽下马来,死死按住,今天就丢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