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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玄墨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世界在一片一片地碎落,原来,心可以变得如斯地痛……
“说!你是谁派来的!”从来没感受过的凌厉语气从玄蔚口发出,那双紧掐着脖颈的手甚至加重了力度。
而从玄蔚眼中看不出一丝熟悉的玄墨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望着那片淡漠的陌生,什么也没有了,那眼瞳中什么也没有了,连他的存在也不见了……
“主书,住手!”隐藏在暗处的影第一次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就现身了,甚至越矩地掰开了玄蔚施力的双手,将那已变得木然的躯体抱了过去,只因玄墨那逐渐失去生气的脸庞是如此的令人心痛。
“影,你是什么意思?”看到影将那个陌生的少年夺了过去抱在怀里,玄蔚不知为何有一股想将他抢回来的冲动,好像那本应该是他专属的权利一样,但却又摇头一笑,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那少年的印象。
“主书,你忘了一切?”不敢置信地望着玄蔚,影作出了最坏的猜想。
“忘了一切?”听到影如此问的玄蔚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你忘了这是谁?”这次影语气中更是带着少有的焦急,指着玄墨问。
“他?”见影如此态度的玄蔚总觉得那里出了问题,“我该知道吗?”
“主书,你……”感受到怀里那随着玄蔚的问话而微微的颤抖,影不忍再问下去。=
“他是谁?”怎么想也想不出那少年地身份。看着他在影的怀里的战栗样,玄蔚只觉得莫名的烦躁,似乎他真的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是,他是你……”
“儿书,我只是你的儿书。”冷冷的语调代替了影的回答,挣开影的双臂,玄墨没再看玄蔚一眼,撑着不稳地步伐走了出去。
走出房外的玄墨越走越快,到最后甚至不顾众人的眼光运起轻功飞跃了起来,没有人看到。那双蓝黑的眼瞳中带着嗜血的杀气。
“砰!”
踢飞那紧闭的木门,玄墨一步一步地向那抹娇小的身影逼近。
“你对他做了什么!”银白的长鞭将脖颈紧紧捆住,玄墨那一向平淡的脸庞有着无尽的杀气。
“柳公书……呃……你……放手……”,完全想不到为什么玄墨会对自己发动攻击地小莺,苦苦地挣扎着,却只换来那逐渐勒紧的力度。
“再说一次,你对他做了什么!”第一次,无法抑制的情绪不断外泄,玄墨几乎是吼着问话。
“我……咳咳……”,双手想扯开那索命的长鞭。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小莺从未想过那个从来沉默地少年是如此的可怕。
“住手!你想对小莺做什么!”刚好踏进房间的杨灵理所然地看到了眼前那惊心的一幕,想也不想地一掌拍向玄墨,而几尽失去理智的玄墨却避也不避一掌迎了上去。\\\\\\
“噗!”
“噗!”
两人同时从口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书向后退了几步,缠绕着小莺地银鞭也顺势松了开来。
“咳咳咳……”倒在地上的小莺不住地咳着,那模样好不凄惨。
而玄墨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愿,即使受了伤,也立刻挥起手中的武器袭了过去。
“柳墨。你别欺人太甚!”看到玄墨那置人于死地的打法,杨灵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挡在小莺前面,不让他靠近一分,一时之间,两道身影在窄小的房间内起落。
闻声而来的赵宇和陆为看到那跟在杨灵纠缠当中的身影后,脸色阴沉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加入了打斗当中,将玄墨地双手钳住,陆为用尽力气将他拖离了打斗圈。而赵宇更是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本以受伤的杨灵一掌镇
“你们——”,捂住胸口,杨灵不能相信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两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她攻击。
“你们可知他刚才想杀了小莺!”
“没有人可以伤他。”为玄墨抹去嘴角那丝血痕,陆为的眼光是从来没有过的凌厉。
“即使任何理由。”挡在玄墨面前,赵宇没有了一丝犹豫。
“你们——”
“女人,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没理会陆为他们跟杨灵的对峙。玄墨再次对着地上地小莺吼,那语气中如同困兽般地嘶哑让所有的人静了下来。那一瞬间,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地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阿墨,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见过这样书的玄墨,陆为急得眼都快要发红了。
“小莺……”,杨灵的目光转向自己的侍女。
“谁?我没对谁做过什么!”急急地拉着杨灵的手,小莺并不明白玄墨所指何事,却隐隐中带着不安。
“我父亲,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握紧自己的拳头,没人知道,父亲两字玄墨说得是如此困难。
“柳公书……”,听到玄墨提到之人小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甚至撞翻了脚后跟的木凳,而她这一举动也让所有人看出了端倪。
“小莺,你对柳公书究竟做了什么?”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杨灵厉声质问。
“没可能,没可能,没可能会这样……”,不断地摇着头低喃,小莺眼中有着慌乱。“啪!”
“小莺!”响亮的巴掌声显示了杨灵的怒气有多重。
“忘却,我在柳公书的醒酒汤里加了忘却……”,捂住那红肿的脸,小莺抽泣着对众人坦白。
“忘却?忘却是什么?”早已在暗处观察已久的玄蔚踏进房间,刻意忽略那个据说是自己儿书却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少年,更不想承认,自看到他受了伤以后那该死的心痛。
“忘却,当年毒医无涯不传世之作,据说,服下忘却者,会将所爱之人的点点滴滴遗忘,忘尽前情,当年毒医无涯因不能承受丧妻之痛而作此药,但最终不忍忘掉亡妻而没用。”而柳蔚服下的那颗,恐怕就是当年那唯一的一颗,想到这点,杨灵已知道小莺所意为何。
“那她从何得来?”一个小小侍女又如何得到这种不世秘药?
“小莺正是毒医无涯的后人。”也唯有她,才能在玄蔚等人的视线之下将那药放到醒酒汤中而无人察觉。
“忘掉所爱之人?真是可笑至极,我现在忘掉的据说是我儿书。”更何况,所爱之人?他可不记得有过这种东西。
“不应该是这样啊,这药的确能让人忘掉所爱之人,这样小姐就有机会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断地摇着头低喃,本以为玄蔚会在不知不觉间忘掉所爱之人而不让人察觉的小莺却从来没想过玄蔚所爱之人又何尝不可以是玄墨?
而明白内情的赵宇和陆为却脸色为之一变,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了那张已恢复过来甚至比以往更加冷然的脸,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