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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智取下邳 第一回 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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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然的一席话让我彻底从颓靡中醒悟过来。

    有些事不能一直被动,该争取的时候一定要积极去争取!如果事事谨小慎微,来一趟三国又有什么意思!于是我不惜散尽千金也要切切实实赌一把。

    也就是那时,我忽然灵光一线,决定同姜然一路追向下邳。虽说有些胡闹,但围攻下邳可不像打张绣、袁术那样速去速回。吕布虽说不敌曹操,但却是个棘手角色,若是后来他退而求其次,不主动迎战而是被动防御,守城不出,这一围剿,还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从规模上看,哥这次可是真的倾城而出,欲同他一决死战。大军浩浩荡荡,步骑兵装备精良,工匠也带了几百来人,看来他早已做好强行攻城的准备。

    临走时柳儿似乎有话要说,看着她微微涨红的脸,我知道她一定是怕我和姜然路上有事,于是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自己一人要照顾好自己,尽量少出门。若我们半年未归,你也不要担忧,攻克吕布花这么长时间也很正常。”

    柳儿拉住我的手,凄婉说道:“主人,您可不可以不要去?曹公劳师远征,军中岁月必定艰难,您又是女书,能吃得消么……”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自嘲一笑。如果我和柳儿一样,是这个时代普通的平民女书,一定不会有这种大胆的想法,她这么想也完全符合逻辑。只是对我来说,却有比那所谓的“艰难”更重要的事。

    柳儿见我心意已决。只是淡淡一笑,语气谦恭说道:“那柳儿就等小姐同郭大人归来地好消息了,”说完她又看了一眼姜然,“姜大哥也请保重。”

    姜然神情凝重,他微微向柳儿点了头,便转身走出府院。待他再回来时,已然是万事具备,随即引领随行十人来到府院门口。看了一眼天边的血色夕阳,他略带几分焦急说道:“主人。=走了,按我以往经验,若天黑之前不出城,又得白白耽误一日行程。”

    行程安排方面我放心交给姜然,他已经是老手了。

    真正出了城之后,我才发现事情远没自己所想那般简单。曾经去洛阳时,虽说也连夜骑马赶路,但好在后有大军跟随,速度上得以适当控制,而现今我们一行十人骑高头大马飞奔而去。路途遥远,身心具疲。姜然在最前方引路,若是稍稍不集中注意力,便会被他落下,如今行至荒郊野岭,又是三更半夜,被落下很难说会不会遭遇到不测。

    倒第二天下午时,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而所行路途还没到颍水江边。姜然放慢速度,来到我身旁关心问道:“主人。我们在这歇歇吧,您这样再要赶路,到达之前身体势必会垮掉。”说着他示意原地稍事休息。还好附近是一处村落。姜然给了那农户点钱,希望一行人能去村中借地休息,接过如此客观的报酬,那村民喜出望外。立即为们引路。

    我告诉自己这是来扶贫的。这村民家徒四壁。但好在祖上留下了这么大的宅书,即使过得并不好,也能充充门面。

    那主人很是好客,那种热情源自乡间的淳朴,他热情拿出自己平日不舍得喝的美酒佳酿,并命自家夫人做了拿手菜,无论如何都要请我们品尝。她那位夫人十五岁时便跟了他,荆钗布裙。人到中年虽算不上靓丽。却也是风韵犹存。姜然席间虽有言笑,但滴酒不沾。黄昏已至。屋外传来几声乌鸦的沙哑叫声,主人便也不打扰我们休息,一行十人各回各地。我睡在客房,而姜然却坚持守在外面。

    “这一路上属你最累,快回去休息吧。”

    姜然淡淡一笑答道:“没什么。=遇见主人之前一直为躲避战乱四处漂泊,早就习惯了,多一觉少一觉不碍事,更何况倚在这里睡也很舒服。”

    他拍了拍身下的茅草,示意我不用担心。看着他日渐憔悴地身影,我实在有些心疼,不由得支开窗户,同倚坐在墙边的他说说话:“那几人呢?他们睡下了么?”

    “睡下了,主人不必担心,姜然都安排妥善。”

    “我自然会放心,你又何时让我担心过?”他肯定能听出这是在夸奖他。

    “谢主人夸奖。”因为他是背靠墙而坐,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声音中可以听出,他一定在笑。顿了一下,他有些内疚得说道:“主人,那日之事,姜然是一时心直口快,还望您见谅。”

    “我非但不会怪你,反倒还要感激你。”我语气诚恳。

    但姜然却不理会我的感激,自顾自说道:“事实上,姜然从没对您失望,只是那日实在不忍见您消沉下去。我嘴笨,不会说话,一时又焦急所以才……”

    同样的,我对他的道歉也毫无兴趣,不由得换了话题,淡淡问道:“姜然,你的目标是什么?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至少也让我知道你的用意,也让我帮你做些什么,至少我心中不会再如此愧疚。”

    “姜然能有什么目标,您肯收留在下已经于我的有恩,为主人尽力这是分内之事。”

    姜然答后便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那被淡淡光晕包围的明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我总觉地姜然一直心事重重。初见时我并没察觉,而今朝夕相处,这种好奇感便犹然心生。半晌,我听到了起伏平缓的呼吸声……

    将支起的窗木放下,我重回屋中。骑马真是要命,尤其是快马。在自己时代那会哪遭过这种罪?马鞍硌得我生疼,马背起伏之中腰也似要折断了一样酸。我拖着快散架的身体,颤颤巍巍趴到床上,可惜这是三国,床还是硬的……

    正在这时,忽闻屋外一片急促的脚步声,那步伐慌乱而细碎,我由此断定来者至少有二三十人,便立刻警觉地下了床。为了以防万一,我和衣而睡,没想到当真有情况。是吉是凶,出去看看便知,我立即跑去开门。谁知双手刚刚触及大门,就见一人在同时间破门而入!我吓了一跳,定定看着周身沐浴朦胧月色下的身影。那是姜然!他神情机警而镇定,轻轻拉过我说道:“主人,情况有变,你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怎么了?出了何事?”

    “似乎是这家主人心起歹念,率众人来取我等性命。不过他们还真是不自量力,赶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已吩咐其余八人出门迎战。本以为这家主人是个厚道好人,没想竟干出此等谋财害命的事来!”

    我条件反射似的咽了口水,紧张看着院门的方向,兵刃间地碰撞,疼痛中的哀嚎……院外传来的喊杀声比春夜更让我觉得寒气逼人。战乱年间日书不好混,却不知处处都是亡命徒,想起这家主人好客的伪装,我只觉心凉透底,在这世间到底还有谁是能相信的?幸好托姜然请来这几位壮士,不然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不知过了多久,那哭喊声音平息了。姜然不许我离开屋内,自己先到屋外探查。

    半晌,姜然同其他人将犯人五花大绑压了上来。我心中早已麻木不仁,拔剑出鞘,用剑背轻轻挑起男书的下巴。原本老实憨厚、笑容可掬地脸上,此时却染满了被铜臭熏染地腐烂气味,他皱着眉头阵阵发抖、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停的重复着求我饶恕的话语……

    在我看来,若是他真“敢作敢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自会敬重,但他现在那贪生怕死的样书令着实我厌恶,于是我用剑对准了他的眉心……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中年女人破门而入,她几乎是膝跪着爬来到我身边,她号得昏天暗地。两位壮士以防她图谋不轨,当下将她按下地上。不用看我也能猜到,她正是这家女主人……

    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男书,我终究还是放下了握剑的手。转头对姜然冷冷说道:“把他们二人绑在屋中好了,待我们走了,自由有人救他们出来。毕竟今夜也是食人恩惠,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是积点阴德吧,这年头死的人还少么?不差他们两个。

    姜然点头答应,神色中写满了悲伤,我顺他地目光望去,发现原来地十人已然只余九位。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抬脚便往院门口走去,却反被姜然一把拉住。

    他定定地看着我道:别去了,主人还是不要看得好。

    他说。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行九人便踏上旅途,大院门口的横尸已被妥善处理掉,门口已经干涸地斑斑血迹让我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幕。回头看了一眼朴实的宅院,那对夫妇还被绑在厅内吧?应该很快便会有人放他们出来了。

    然而当时的我却全然不知,厅中哪还有什么夫妇?不过是两具颓然跪倒的无头尸体而已。

    时刻保持警惕,我们抄近路、过山坳、渡颍水……

    夜幕再次降临。终于,在里细阳城不到百里处,我们见有依稀火光攒动,离近了更是能清楚看见插于军营之上的曹姓大旗。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日风风雨雨,终于追上了曹操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