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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我的咴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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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我的咴儿回来了

    人物:我,咴儿

    咴儿:葭的高中同学,北京人

    主题歌声响起,渐弱

    我的独白:

    那些曾经的朋友们,曾经一度以为你们就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们,曾经一起经历过那一段最难忘的从孩子渐渐长大的这个时代的朋友们,他们都在远方,或者不在远方的,也都没有了联系,或者还有联系的,也都只是相互客气,或者不只是相互客气的,也不能再彼此倾心,或者可以倾心一谈的,也没有了曾经的那份坦然。

    五月十九号,星期五,阴转小雨。我的高中同学——咴儿,从那个满世界蹦袋鼠的叫做澳大利亚的地方回来了!不知道咴儿的父母究竟是搞外交的还是去做生意或者只是想方设法地要移民,总之是,就在我们高考过后不久,咴儿说他要去澳大利亚,于是就走了。临行,咴儿把他那把古老的木吉他留给了我,被我放在屋子的一角直到落满了灰尘为止。突然怀念起曾经的那些日子,无忧无虑的,从没想过以后会如何,或许偶尔有一点淡淡的忧伤,现在知道那些也是假的,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现代版罢了。而那个时候,也并不是逮着什么事都犯二的,况且每次犯二都有前因后果犯得人心悦诚服,所以我们不叫它“犯二”而叫“较真儿”。似乎咴儿和我是天生的较真儿同伙,现在的咴儿会怎么样呢?今天下午我要去那间许久没有人住过的屋子,去看一个许久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

    效果:门铃“丁冬”声;开门声

    我:“早!”

    咴儿:“你提前来了七分钟。”(笑了笑)

    我:“那当然,我可是牺牲了一早上的大好时光赶过来的。”

    咴儿:“房间挺乱的,你随便吧。”

    我:“无所谓。你,怎么样,这一段?”

    咴儿:“咱们先不说这个。”

    我:“你干嘛呢!”

    咴儿:“喝水。”(效果:倒水声)

    我:“地上这么多酒瓶,喝几瓶了?”

    咴儿:“就这些,你自己数吧。”

    我:“虽然啤酒不是毒药,你一块儿喝二吨半也活不了啊!”

    咴儿:“呵呵……没事。”

    我:“你怎么了?”

    咴儿:“真没事……就是,不想在那儿待着了,就跑回来了。”

    我:“那,你在北京待到什么时候?”

    咴儿:“不走了……反正我爸他们也不管我,你看,把铺盖都带着呢。”

    我:“噢……嗯,你的电琴呢?好像你走的那会儿,死活非要带去来着吧?”

    咴儿:“不玩了,现在。”

    我:“不会吧,你?”

    咴儿:“你知道么摇滚就是发泄,发泄完了——还是瞎掰!要不然管你要民谣来听呢。”

    我:“都是瞎掰呢,骗女孩用的歌。”

    咴儿:“够精辟!……嗯,外面下雨啦?”

    我:“湿成这样还能是我去洗澡了?”

    咴儿:“你,没准……冷吗?”

    我:“怎么了?”

    咴儿:“我找找有衣服给你换么……要不咱们这么的吧,剩不多了咱俩都喝了得了——噢,忘了你不喝这种液体是吧?”

    我:“没事……”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我知道我和咴儿都有一点反常,就像满月的时候犬科动物爬上山顶吹口哨一样,属于外界到达一定条件而具有极大发生概率的事情。打开窗户的外面,是越下越大的雨,有一点冷,又有一点温暖。

    后来,我们开始听歌,听那些民谣,挺好听。

    效果:民谣歌曲淡出

    我:“咴儿,你教我弹琴吧。”

    咴儿:“干什么呀?”

    我:“你还记着那会儿咱们班的那个班长么?他说:你要是轰轰烈烈地恋爱一场,然后再轰轰烈烈地失恋一场,你就该学会弹吉他了。”

    咴儿:“不是,你怎么了?是打算轰轰烈烈地去骗姑娘了么?”

    我:“做做前期准备吧,”(笑了笑)

    “要不然,像我这样的棒槌,也没有骗企鹅的经验,不是扔哪儿死哪儿,就等着分解了融进土壤里变腐殖质了么?”

    咴儿:“呵呵呵呵……”(也笑了起来)

    “那成,你就用当初我搁你家的那把破琴吧!”

    我的独白:

    于是我翻出了咴儿的那把居然没有断弦的琴。然后为了擦去落在上面的收集起来可以种花的尘土,我用手指和手纸一起接触了那几根金属制造的琴弦。然后,那件沉默了许久的乐器,终于再一次发出了声音。

    (效果:吉他拨弦声)

    为了学琴,我必须历尽千心万苦赶到位于北京四环外的咴儿的家里。说实话,我去咴儿那儿学琴,会有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时间浪费在路上,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时间和咴儿聊天,所以,每一次去找咴儿,大概消磨时间的因素更多一些,或者,背着那个看上去比我还魁梧威猛的琴套招摇过市,万一有哪只不开眼的企鹅多看了我两眼,岂不是百年不遇的好事?再万一,那只企鹅的心理防线是豆腐渣工程,经不住我猛烈冲击的话,嘎嘎嘎嘎……

    今天,把一个骑车嚣张的姑娘在宽敞明亮的平安大道上追丢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犯二,反正是很有些让人无精打采,以致于在咴儿的家里我也打不起精神,于是乎把琴扔在一边占据了咴儿的电脑找了个古老的三国游戏来玩!

    咴儿:“你今儿怎么了,看着那么无聊啊?”(看着我对电脑怒发冲冠,乐呵呵地问)

    我:“没事,他哥哥的,最近点儿背!”

    咴儿:“是么。”(应了一句)

    我:“不是跟你说的,今儿来的路上碰上只企鹅么?”

    咴儿:“是呀,你不是说跟人家飙车来着么?怎么了,你又郁闷了,还是人家当着大庭广众笑话你来着,啊?”

    我:“不是,我……算了,不说了”

    “那些民谣的带子,你能把谱给扒下来,再配上和弦么?”

    咴儿:“能啊,不过,你哪儿跟哪儿啊?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对于我的跳跃性思维表示出了迷惑)

    我:“就是,想跟你学歌!”

    咴儿:好吧,来试一试这首我新写的这首。

    我:你唱给我听听。

    效果:吉他伴奏声,男声二重浅声低唱

    歌声渐弱

    后来,为了省去路上的时间和辛苦,我想办法在宿舍里给咴儿安了一张借宿的床铺。结果咴儿在一星期后住进了442行李床的下铺,和阿维面对面的位置。

    卢可一直在试图说服我们遵守校纪不许留宿外人,但是在咴儿带来国外的那一盒曲奇小甜饼和一条好烟之后,阿维和獾子首先站在了我们这一边。打牌也终于可以凑起来四个人,这是值得一致庆贺的。酒喝多了以后,我和咴儿就像是师傅领着徒弟现眼一样的拿出那把祖传的木吉他投入地弹着唱着。

    歌声淡入

    不管怎样我和咴儿又在一起了,我很高兴。

    歌声渐起

    剧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