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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这世上还有盼着去死的人？！可，本尊是个不喜欢成全别人的人，你想死…”
魔尊说着，嗤笑了一声，语气里尽是对燕文墨的警告和讥讽：
“本尊偏不让你死，不但不让你死，本尊还要让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说着，他神色恶劣的看着燕文墨，伸手触碰着她的脸，冷笑道：
“你说，像你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果我让你穿着女子的服饰在这魔教里晃来晃去，甚至穿着女子的衣服在本尊的床榻上讨好甚至取悦本尊，你说算不算一种羞辱？！”
倘若燕文墨真是个男人，强迫她穿女装在魔教晃来晃去，的确是一种羞辱，士可杀不可辱的羞辱。
可偏偏她是女子，因此，她并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绪，可当她听到承欢膝下，取悦讨好这几个字时，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了。
像是瞬间被无数只蛆虫密密麻麻的爬满身体一样，燕文墨的眼神里都带着惊惧跟恶心，她不可置信且瞪大的眸子极好的取悦了魔尊，以至于他竟好心情的挑了挑眉开口道：
“看来，这招对付你不错”
说着，他拍了拍手，一堆侍女鱼贯而入，而那些侍女手上端着的却是各式各样的女子服饰，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燕文墨下意识开始挣扎起来，抗拒着那些人的靠近，她之所以抗拒并非是恐惧衣服，是恐惧那句本尊床榻上的取悦与讨好。
毕竟，让她去取悦一个魔头，取悦一个跟她有杀父之仇灭族之恨的人，她宁愿去死。
反正如今这种情况，她已经没有丝毫可以弄死对方的权利，死对她而言也不见得痛苦，更别提，系统说过，她还能回来。
不过是痛一下罢了，痛过后，再让魔尊千倍百倍的奉还便是，但，她的底线，死，都不会退让。
魔尊似乎很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无能为力且挣扎屈辱的样子，所以他眸子里的兴奋根本掩盖不住。
虚虚的松手，燕文墨重重的跌坐在地，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发觉大殿中的门窗在顷刻间就已经关上。
毫不犹豫的拿出碎月剑，燕文墨刚想动手，可她的脖颈却在瞬间被人从背后一把捏住，那人虚虚握着自己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能让它瞬间断掉。
“你觉得…你能跑出去”
耳边，是恶魔的低语，燕文墨握紧了剑，毫不犹豫的转身挥砍。
剑砍中魔尊的肩胛，有血流了出来，他却像是不知道疼痛般，看着燕文墨的脸，轻笑道：
“你这样，可杀不死我”
说着，他的手握向了燕文墨的碎月剑，本想用法术毁了她的剑，却发觉那剑竟割伤了他的手掌。
他勾起一个笑容，看着燕文墨写满惊惧却莫名松了口气的脸，魔尊的手再次用力，碎月剑却在此时发出一阵莹白的光，而后那白光瞬间切断了他的手掌。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燕文墨死死握住碎月剑，而魔尊看着她写满抗拒与惊惧的脸，缓缓抬起断掌。
“的确是把好剑”
他说着，像是再说什么极其平常的事情一般。
然后，他断手一动，那被切断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再次恢复，他看着燕文墨，像极了戏耍猎物的豹子，冷声道：
“但你总有握不住剑的时候”
这句话是事实，她总有握不住剑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就只能任人宰割。
燕文墨不太喜欢把决定权交于别人，因此，她抿了抿唇，在脑中思索许久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般开口道：
“其实我们也可以商量一下，毕竟，我们此时也不是非要鱼死网破的不是么？！”
听及此，魔尊诧异的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轻笑道：
“跟我讲条件的，你是第一个，所以…”
燕文墨见此，直接打断他的话，义正辞严的插嘴道：
“答应我”
被人打断话，魔尊轻瞥了她一眼，冷笑道：
“你觉得我会…”
对此，燕文墨再次刚正不阿的插嘴道：
“欣赏我”
魔尊蹙起眉头看她，她被看的毛骨悚然，却仍硬着头皮开口道：
“尊上，我觉得你的生活太过于平淡无趣，你或许可以考虑下，让一个正道掌门当你生活的调味剂和小宠物，比在床榻上羞辱他更有成就感不是？！”
好吧，她屈服了，她还不想死，如果真有转圜的余地，她可以试着活下来，但如果魔尊非要挑她底线，她也不是不能不鱼死网破。
幸而，她的话似乎给了魔尊带来了些许兴趣，因此，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燕文墨，轻笑道：
“也…不是不行，但你的剑归我，女装你穿上”
毫不犹豫的，燕文墨直将碎月剑丢给了魔尊，似乎是害怕他反悔般，随手指了个女仆端着女装过来，胡乱的套在身上。
魔尊看着她这幅模样，嗤笑了一声，讥讽道：
“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燕文墨穿着衣服的手一顿，而后自顾自的嘟囔着：
“骨气值几个钱，只要尊上需要，骨气也可以没有”
她说着，眼睛却没有看向魔尊，反而看着面前的衣服，反问道：
“再说了，如果我拒绝，尊上会不让我穿吗？！”
“不会”
魔尊回答的极为轻快，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倨傲的开口道：
“即便你真的寻死，我也会让你穿着女装，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不瞑目”
魔尊的话让燕文墨磨了磨牙，却勉强自己冷静下来说道：
“所以，我何必为难自己”
见她极其识相，魔尊并没有在羞辱她的事上跟她多费唇舌，反而将碎月剑握在了手里，他看了眼面前不伦不类的燕文墨，心情极好的开口道：
“那，祝你在魔教住的愉快，别忘了，如今…你是我的宠物”
闻言，燕文墨深吸了一口气，死死攥住衣袖的裙摆，眸子里的冷光越聚越多。
“会报仇的”
燕文墨自顾自的在心里说着：
“你赐给我的每一次羞辱，每一个仇恨，每一次践踏，我都会一一报复回去的”
穿女装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至少是在自己自愿穿女装的情况下，也因此，燕文墨让女仆背过身去，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直到脱至里衣才堪堪停止。
她应该庆幸的，庆幸至少魔尊送来的衣服都是京城常有的款式，都是高门大户的小姐经常穿的款式，也因此，她也不至于穿的太过于露骨。
或许是因为十年都不曾穿女装了，以至于她的动作竟生疏起来，她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衣服穿好，而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端着妆匣的女仆。
羞辱人，自然要羞辱到底，燕文墨看着跪伏在地面无表情的侍女，沉默了许久，才哑着着嗓音握着拳头磨牙问道：
“非要如此么？！”
侍女闻言，低垂这头，捧着妆匣，柔声道：
“请姑娘垂怜”
呵，姑娘，虽说有系统遮掩，可他们见到的，明明是个男人，可她却说，请姑娘垂怜。
杀人诛心么？！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躺平了，可为何心里竟还有一股怒火。
深吸了一口气，燕文墨竭力忍住情绪，她任由指甲刺穿她的皮肉，流出血来。
闭了闭眼睛，燕文墨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如此，那便来吧”
说着，她赌气般坐在另一个侍女搬来的椅子上，任由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也任由人在她的发顶胡乱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