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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小院,几声蝉鸣,提醒着炎炎夏日并未褪去。绿萝与多肉植物交相辉映,羞答答的小花,偷窥着柳家母子倾世的容颜。
虽然细细品尝,美美享用,但一盏茶的功夫,袁紫衣就将蛋糕、面包和饮品全部报销光光了,现世的光盘行动也不过如此。
柳言恒见自家娘亲甚是喜欢,便给小姑娘使了个眼色,杏儿非常有眼力界,直接递上一张金卡,言道:“夫人,我家县主仰慕您已久,所以特制了专属您的金卡。若是喜欢小店的美食,只需派您的丫鬟知会一声,我们会免费送货上门,让您居家享受。”
袁紫衣接过金卡,连声称谢。
“谢谢夫人夸奖。我家县主说了,以后她还会把甜蜜蜜开遍大兴南北,让所有喜爱之人都能自由享受甜蜜。”杏儿一边送柳夫人和大公子离开,一边不失时机地吹捧着自家小姐。
袁紫衣叹道:“清翎那丫头志向倒是远大!”
“我家县主可不止要将甜蜜蜜开遍大兴,还立志要建设大兴最美乡村、最炫酷梦乐城,还要投资兴修水利,解我大兴百年水患。所以啊,小姐说她现在是资金原始积累阶段,等她攒够了钱,就会一个一个实现她的梦想。”杏儿又不遗余力地赞扬自家小姐。
“噢,清翎居然有如此伟大志向,我倒是小觑她了!”
走出小院,柳氏母子沿着主街向城北而行,慢慢消食。
柳言恒趁机对母亲说道;“娘,咱们柳家有一族叔,常年治理清溪江水患。若清翎县主有此志向,明日您不妨修书一封给县主,让她拿着柳家的印信去找柳叔。听闻县主工于机器设计,说不定真能帮上柳二叔的帮。解除清溪江乃至大兴各流域的水患,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好啊,我回去后就写信给清翎那丫头。恒儿,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梦乐城,你知道是什么吗?”袁紫衣好奇地问道。
“娘,我也不知,不过听张昭说,好像是集购物、饮食、游乐于一体的大型场所。娘,听说开业购物者爆满,您要是感兴趣,改日我陪您去青州逛一逛。”柳言恒徐徐道来。
正谈笑间,秦之洹自城北而来,见到柳言恒,大喜过望,健步如飞至近前:“拜见大公子!公子可是去视察瓮城?”
“我意欲陪母亲看一看瓮城。”柳言恒顺势邀请母亲登楼一探。
秦之洹招一招手,四个兵丁抬着一台小轿,疾步而来。柳言恒陪着坐轿的母亲登上城楼。每到一处,秦之洹便口若悬河地介绍大公子的奇思妙想,称广元外城易守多次,全靠瓮城的独门设计,士兵们从屯兵洞发动反击,将这里变成了西夷的绞肉机。
站在城楼之上,远眺落日下黄沙漫漫的远方,袁紫衣仿佛又望见夫君柳向佐纵横沙场的英姿,不禁流下了热泪。
秦之洹悄然退下。
柳言恒扶住落泪的母亲,低声说道:“娘,您知道吗?这座瓮城乃是清翎县主设计的。广元没若有这座瓮城,张昭率领的五万大军根本抵抗不了四十万西夷大军,孩儿也绝不敢冒然突袭漠北。杀回葭萌关时,张昭都哭了,喊道,柳大哥,你怎么才回来,我容易么?”
柳言恒学张昭的声音、神情,惟妙惟肖,令袁紫衣破涕为笑,她拍了拍儿子的手:“孩子,娘知道,你不愧是你爹的儿子,你的兵也个个是好儿郎!”
柳言恒又对母亲讲:“瓮城建设时,清翎请姚太守上报朝廷,将瓮城设计的功劳放在了孩儿的名下。”
袁紫衣蓦地抬头:“真的?”
“是真的。清翎县主说,史书会载,柳氏言恒,官拜中郎将,有谋擅战,设瓮城,阻敌于城池之外。天家就算再忌惮柳家,也不敢抹杀这段历史,至少短期内不会对柳家下手。娘,这几年,爹一直小心谨慎,怕一个不经意的小错,就引来杀生大祸,皆因嘉康帝一直忌惮爹手握重兵,几位王爷也觊觎爹的帅位,孩儿便存了私心,揽下了这泼天的功劳。”柳言恒惭愧地低了头。
袁紫衣内心极为震撼,没想到,小小清翎竟有如此见识!
柳言恒又道:“清翎县主说,她乃升斗小民,有这功劳也护不住,而柳家需要这道护身符。娘,清翎县主的见识远超我之上,饲料作坊,快餐面作坊,甚至漠北的釜底抽薪之计也出自她的手笔。孩儿,身为男儿,却自愧不如!”
袁紫衣拍拍自家儿子:“清翎县主固然厉害,我的孩儿,也一点都不赖,你是大兴第一神通,是灭北狄王庭的第一功臣!”
母子相视一笑,慢慢踱下城楼,至舜禹路与顺泰路十字路口,等候陈爷爷家的马车来接。
趁柳言恒跟秦之洹讲话功夫,袁紫衣的丫鬟银环偷偷告诉夫人,路口摆摊的案上有一个精美的木雕物件,像极了大公子。
袁紫衣忙上前打听,才知道木雕真的自家儿子的头像,由广元的雕刻大师们亲手雕刻,专供广元百姓供奉在家中。
袁紫衣诧异地问道:“为何要供奉柳公子的画像啊?”
“夫人您一定是才从外地来的吧?”摆摊大哥一副了然的样子。
“噢,这位小哥,从何判断我是外地之人?”
“嗨,您要是本地人,断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大哥不疾不徐地一一道来,“柳公子,那可是广元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夜袭漠北,北狄断不会退兵关外,我广元数万百姓,也会像颖川一样被屠得干干净净,您说,我们该不该供奉柳公子?没有柳公子一招千里奇袭,大兴此刻只怕早已失去半壁江山。您说,该不该供奉?”
“该,太应该了!”丫鬟银环应声答道。
“那朝廷会不会因大伙儿供奉柳公子而忌惮柳家呢?”袁紫衣悄悄问道。
“这也就是咱平头百姓的一点念想,谁是我们的恩人,就供奉谁。官府管天管地,还管得了咱老百姓的一点念想?夫人,您只要在广元住,就买一个吧,咱广元百姓家家户户都供奉柳公子呢!”摆摊大哥卖力地劝道。
“夫人,咱也买一个吧!就买那个最大、最精致的!”银环一指最上方一个带盖的木雕。
“这位姐姐眼光真准,这个是秦大师的作品,价值连城呢!”
丫鬟喜滋滋地掏钱,孰料货郎又拿出另一个木雕:“夫人,您要买,就买一对!”
“为啥?”袁紫衣不解地问道。
“这个啊,是清翎县主的头像!没有清翎县主筹募粮草,又跋山涉水,运到广元,咱大营早就断炊饿死;没有清翎县主义捐图纸,为兴建瓮城筹措二十五万两白银,咱广元早已成为了坟场;没有清翎县主空前绝后的封城举措和时疫药方,咱广元百姓哪有活路?您说,该不该供奉?”
“该,太应该了!”银环又抢着答道。
“而且吧,广元家家户户都是一左一右供奉着柳公子和清翎县主,您不信去看一看,断没有哪家只供一个的。”大哥信誓旦旦地说。
“这……,”袁紫衣沉吟片刻,“那就都买了吧!”
大哥又神神秘秘地说:“夫人,回去之后,您啊,将这两个雕像供奉在观音神像两侧。要是官府为难您,您就说供奉的是观音和他身侧的善财童子和龙女,这不正好一对儿。”这下,甭说银环噗嗤乐了,连袁紫衣也大赞民间百姓的智慧。
这时,陈爷爷家的马车也适时到了。柳言恒招呼母亲上车,还故意问道:“娘,您这是买到了什么宝贝,神采奕奕的?”
“不告诉你!”袁紫衣也故意逗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