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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叶晨现在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他的心凉了半截，难道要他与杨凡一样说出来那些所谓的头衔。
可就是这些头衔，他根本就没有。同样的，他也没有杨凡的本事。
为什么认定是假的？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是让叶晨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想不出来个答案来。
为什么是假的？为什么？
叶晨支支吾吾着，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样子没有逃过杨凡的眼睛。
其实杨凡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叶晨，从认出来他的第一眼，杨凡就知道了这个傻帽的后面肯定还有人。
杨凡的目标也就是叶晨后面的人，他很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再搞事，欲要至白氏古玩于死地。
当然，叶晨身后的东西肯定是假的。
不过经过了杨凡这么一闹，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恰似那指鹿为马。
在叶晨六神无主，新生慌乱的时候，杨凡忽而出声：“说吧，是谁把这些古玩调换了的？”
“啊？你知道！？”
几乎是下意识的，叶晨脱口而出，随即他的脸色巨变，连连向后退去。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叶晨的大脑一片空白，并没有注意到杨凡目光中的精芒。
现在，叶晨的这句话出口后，被众人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杨凡抛砖引玉，试探的一根刺，其实就连杨凡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么的容易。
这还真是杨凡有些高估了叶晨，他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生活优渥，快有十年了，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被这一惊一吓的，能藏得住事就有鬼了。
平日里的嚣张跋扈，连做个人渣都是做的理所应当，也只是没有遇到能够制住他的人，正应了那句古话，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此时此刻的叶晨已经不复先前的得意，更没有了冷静的心态，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杨凡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这，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之所以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叶晨被杨凡唬住了，既然杨凡什么都知道，却还要等着自己露脸送上门，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念至此，叶晨的浑身汗毛乍立，一股凉气自脚底板直冲脑门。
“走，快走。”
下意识的，他就想要逃离这里。
可现在他想走却是已经走不了了。
不说白氏古玩一个个瞪眼的大汉，就是那些老顾客们也回过了味来，人人争先恐后，拥挤了上来。
叶晨带来的十几位保镖组成的人墙立刻就被这些人撕裂了开来。
一个人抓住了叶晨，破口大骂道：“你丫的，敢使计坑害白老板？！找死啊你！”
老京城的爷们，别看岁数不小了，虎威犹在。
最早被杨凡要过夜明珠看的老大爷，老黄拄着拐棍就甩在了一个保镖的脸上。
咔嚓一声，拐棍断裂了开来，力道不可谓不大，那年轻壮实的小伙子直接就被敲晕了过去，瘫软在地。
“打人了！打人了！”
叶晨吓得惊呼出声。
他是觉得自己很牛逼，自诩活的真实自在，然而这些不过是建立在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难题的时候。
当真正的考验来临了，他表露出来的与曾经被他看不起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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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惶恐，害怕，恨不能长对翅膀一飞冲天，尽早的逃离这里。
可是愿望虽好，现实却很残酷。
人不会长翅膀，他也就飞不走，被一只手抓住了，紧接着就是十几只手揪住了他。
至于那些保镖们，在第一个试图阻拦的人被暴怒的老大爷敲晕后，其他人撒丫子就溜，抱头鼠窜。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尤其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白氏古玩有着不少的交情。
在让他们觉得自己被骗的时候，是杀死白氏古玩的锋锐武器。
可一旦让他们醒悟了过来，找到了发泄口，那摇身一变，就会成为白氏古玩的中坚力量。
“呸，老子爷爷就在白氏古玩买东西了，怎么能让你这个小崽种给毁了。”
“打他，打死他，敢坑白老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喊打喊杀的，要说现代社会，这样的场面还真的不多见，换到别的行业兴许是不一样的场景。
但古玩行业里，屁股后面干干净净的能有多少个。
即便是响应了时代潮流，走上白道，但骨子里，他们还是那些义气为先的汉子。
当然，杨凡肯定不能真让他们打死了叶晨，那样对白氏古玩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眼下虽然是挖出来了点东西，但这还不是杨凡想要的。
他要杀人。。。
杀不是要命，而是另外的杀。
等待了约莫五分钟后，杨凡拍了两下手。
声音不大，但是现在杨凡一有动静，就能够引起来众人的注意。
一个人看到了他仿佛要说些什么，立刻停手，其余人也就跟着停手，很快就给杨凡让出了一条道路，让他能够看到软倒在地上的叶晨。
如今的叶晨浑身破破烂烂，被打的是鼻青脸肿，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
小刘随手拿过了老黄丢在地上的锦盒里的夜明珠，冷着一张脸，瞧那架势，他似乎就在等着杨凡下令，然后这拳头大小的珠子就会成为小刘砸人最为顺手的武器。
对此，杨凡也没有说什么，缓缓走到了叶晨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此刻，叶晨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打的青肿，满口的牙被敲下来的五六个，一张嘴就漏风。
“堆。。。波。。。却。。。”
叶晨张口道。
杨凡的眉头皱了皱，没听懂。
他顿时有些无奈的看了眼众人。
这谁啊，下手这么黑，还让不让人家孩子说话了？
“堆。。。波。。。却。。。”叶晨来来回回的就这么一句话。
听着听着，沈良奇忽然小声道：“小爷，这家伙好像是在说对不起。”
“他也会说对不起？”
还别说，杨凡有些意外。
但有些事情说对不起没用，杨凡很清楚，今天叶晨与他背后的那些人，如果真的搞成功了，那完蛋的就不仅仅是白氏古玩了。
白恺年得破产，自己这个有白氏古玩股份的一样有责任。
一百多个亿，那还是没有算上叶晨带来的东西，不然的话赔偿金额还会翻上几倍。
这根本就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
杨凡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有人想“杀”他，那么杨凡不介意先反“杀”一个。
“把他带进来，按照规矩，我要跟他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