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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办公室里，动物园的园长老头子已经不敢说话了。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杨凡与王麟的话头还在继续着。
“老板，要按照老爷子的说法，三千万能弄个大点的熊猫园，我这就去准备。”
“等下，我觉得弄一个上亿的吧，建筑材料，设备那些东西，全部都选用最好的。”
“毕竟不是我想要养嘛，是梦儿，为她准备的，那一定得是最好的。”杨凡温柔笑着，仿佛已经想到了一个小家伙欢呼雀跃的样子。
“啊，对对对对。”王麟忙不待得点头，然后皱眉道：“不过梦儿肯定喂养不了这种大型动物，我们还得雇点人。”
“嗯，找最好的饲养员，我要它们永远白白胖胖的。”
“好！”
“地皮？”
“地皮的事情，你去着手准备。”
“好！”
“对了，老板，咱们养几只？”
“最少养上两只吧，一公一母，也好有个伴。”
“好！”
听着杨凡与王麟说话，老头子终于缓过了神来，一脸古怪道：“两位，稍等一下。”
他的话音出口，杨凡与王麟疑惑的看向了他。
老头子瞧着俩人的样子，心里面就是一阵的无奈，他摊了摊手，目光定格在了杨凡的身上，道：“小伙子，我没说要借你们熊猫啊。”
是啊，自己都还没说要借呢，现在就讨论是一只两只是不是有些早了啊。
杨凡闻言，微微蹙眉道：“老爷子，你放心，我养的好。”
我当然知道你养得好，老头满心的感慨。
别看人家年轻，可要不是吹牛逼，光那会的聊天中，老头就确定了，这是一位不差钱的主。
然而问题并不是养不养得活，而是能不能借的出去，他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够把熊猫给出借了。
随后就把实情告诉了杨凡，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
毕竟，全国真正在私养熊猫的，那可没有几个人，光是老头子知道的那寥寥数人，哪个不是关系通天，手里面不差钱的主。
“小伙子，你要是真想要，我借给了你，肯定会被人举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老头隐晦点拨了一下。
杨凡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里面的麻烦事情不少，然后他微微笑道：“老爷子别急，我打个电话。”
说完，杨凡就掏出了手机，这次拨打的号码是一个国际长途。
如果说杨凡认识的，能够跟上面沟通上的人，想来想去，杨凡的脑海里也就那么一个人。
李乾。
事到如今，杨凡对李乾都不是知根知底的了解，他唯一清楚的是，李乾是非常人，自然就能做出来非常事。
“喂，是杨先生吗？”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号码是老王的，杨凡也没有啰嗦，问了问他们的近况后，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事可不是老王能做主的，但他给杨凡打了包票，没问题，因为李家的院子里就养着几只熊猫，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听他这么说，杨凡就放心了。
挂断了电话后，看向了园长。
“老爷子，我们等会。”
“唉，我
说小伙子，不用等了，要我说几遍，这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等也白。。。。。。”老头子劝说着，却是话还没有说完，他桌子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吓了老头一跳，猛地看向了桌面上的老式座机，然后又一脸茫然地看向了杨凡。
“接吧。”杨凡含笑道。
老头子的心中咯噔一声，现在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会吧，难道还真的成了？
带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念头，老头子接起了电话。
“嗯。。。”
“好。。。”
“是。。。”
简短的回答，通话的时间也不长，直到挂断了电话，老头子都没有醒过神来。
电话那边传达的消息很简单，出借两只熊猫给在场一位姓杨的先生。
成了！
还真的成了！
老头子暗暗吞咽了口唾沫，满脸的震惊，看向了杨凡，小心翼翼道：“先。。。先生，您是姓杨吗？”
他现在都不敢叫杨凡小伙子了，话语中带着点尊敬。
杨凡微笑着点首。
老头子这下确认了，深吸了口气，变脸的速度那叫做一个快。
原本只是因为性格温和，对杨凡与王麟的突然造访没有多大的反感，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他站了起来。
别看年纪大，走起路来是麻溜的很。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吆喝了一声。
“上茶，快点，人都来了半天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站着干啥呢，去泡上一壶明前龙井，就是我放在柜子里的那筒。”
“是！”
外面不少的办公人员连忙站了起来，都是一脸惊诧的看了过来。
谁都知道园长爱喝茶，柜子里有一小筒贡品级别的明前龙井，听说一两就要三千多块钱，还是有价无市，平常都被园长当宝贝似的，他自己都不舍得喝。
没曾想，今天可真是奢侈，一张口就是泡上一壶。
老头子却没有闲工夫管他们了，缩回了头去，然后看向了杨凡，笑容满面道：“先生，坐着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取文件去。”
“麻烦了。”杨凡有礼貌道。
“诶，不麻烦，不麻烦。”老头子笑着，又走向了文件柜的前面。
想要出借熊猫，双方都要签署几份协议，毕竟是属于国宝级别的，大大小小的细节问题考虑的很是周全。
其实在国际上，有不少国家都因为后期养不起熊猫了想要退回来。
因为熊猫的花费可不仅仅是那些基础设施，光是吃的就很是挑剔，也就怪不得熊猫属于濒危动物了。
虽说在国内，比国外要省钱了许多，不需要远洋运输川蜀那边的本地竹子，可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这种事情，也就是非常人做非常事。
老头子感慨了一波，拿着一沓子文件来到了杨凡的面前，笑道：“先生，方不方便问一下，您要这熊猫是为了那个梦儿？”
他还记得那会听到的谈话。
“嗯，梦儿，我的女儿。”只要一说到梦儿，杨凡脸上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了笑容。
天底下，当爹的都不容易，可当爹的为了孩子，那可真的是掏心窝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