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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树将牌九打散,已经做好对决赌局的准备。
只见这边,少年人将斗笠拿下别在腰间,将手掌反关节地做了几下撑压动作。
李茂则挽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大牙递了一碗茶给李茂,李茂喝了一口,漱了漱嘴,大喊一声:“开始吧!”
人群蠕动,之前退去的人靠的离赌桌越来越近,直接紧挨着少年人及李茂等人。其他赌桌的赌客也放下手中的赌局来围观这少年人与李茂的对局。
只见李茂将麻袋里的钱重重地砸在赌桌上,意在无惧这些钱财。少年人也将自己的十指重重地拍在赌桌上。赌坊全然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个气势汹汹的赌徒。
石树发牌给二人,二人谨慎庄重的拿起手中的牌用手捂住,生怕被人看见知道牌面。
忽地李茂甩出了手中的牌,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众人一看,不得了,天牌,正所谓“天地人和梅长板”。
李茂插着腰仰头大笑了几声,指着少年人说:“我看你如何赢我!”
少年人嘴角上扬了一下,慢慢地移开遮挡牌面的手,众人吃惊,李茂见到少年的牌面也惊讶万分。
少年人拿起牌向背后的看众展示手中的牌说道:“至尊!”,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少年继而对李茂说:“听说过‘至尊天地人合主,梅长板斧瓶六五’吗?你的天牌还不是最大的。”
李茂神情扭曲,怒目圆睁,怒气涨红了脸。正在他准备气炸时,大牙似乎看到了什么。
大牙用枪口撩拨了少年人腰间的斗笠,瞬间从斗笠里掉下来了几张牌九。李茂见状顿时爆发。
少年人见自己的底牌被人发现,赶紧伸手过去李茂处想拿了赌桌上李茂的钱袋就逃走。李茂立马拔出了腰间的砍刀顺势向少年人伸过来的手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人再晚缩个一瞬时,恐怕整个手腕就将被李茂一刀砍了下来。少年人一脚将赌桌踢翻,李茂知道少年人出千骗他,怎能放过少年人?
李茂立马提了枪向少年人瞄准射击,只可惜一发不中,少年人赶紧向人群中躲去,找机会再借机遁走。
李茂命令大牙石树等人向少年人开枪,瞬时所有枪口都向人群指来,众赌徒见状纷纷抱头鼠窜。少年人也抱头混入其中,只是被李茂等人发现,向他开了几枪,子弹在赌坊里划来划去,给本来昏暗的赌坊划出了许多的亮光。少年人在地上翻滚跳跃,不知哪时翻到了二狗的旁边,李茂不分敌众的向少年人开枪,少年人没打中,反倒打中了二狗的衣角。这时二狗惊慌失措,害怕就如此丢了性命在这里。
大牙从右侧过来堵住了二狗与少年人的右侧去路,石树在左侧。现在的二狗与少年人无路已可走,只能紧紧挨着背后的墙板。李茂见少年人无路可走,收起了手中的枪,继而拔出刀来,意欲要砍下少年人双手来。李茂扬起砍刀就是向少年人与二狗挥下来,少年人却没有用手来格挡李茂的砍刀,倒是抓起地上散倒的果盘将李茂的砍刀挡了回去,又是抓起倒在地上的煤油灯向李茂等人扔去,洒出来的煤油伴着火焰将李李茂等人的衣服点燃了。
着火的李茂等人已经顾不得少年人,各自互相拍打着灭火。就在即将将火灭了时,二狗抓起另外的几个煤油灯仍了过去,也给大牙扔了一个,瞬时赌坊火光四起,人群四处逃散,两重门被打开,赌徒纷纷向门外逃散而去。大牙见二狗向其扔煤油灯,举起枪就向二狗射来,顿时李茂等人在赌坊里的矛盾就不止是与少年人,现在加上了二狗。
在李茂等人慌乱灭火之际,少年人趁机翻滚着到李茂跟前,一脚将李茂横扫在地,一个跃身翻越李茂等人将李茂身后赌桌上的钱袋抓走。此时的二狗被大牙射击,正四处翻滚。少年人抱着钱袋一把将二狗拉了过来,向左侧跳去,顺势将堵在左侧的石树一个肩膀撞开,十分利索的把躲纠察队的暗道拉开,一个窜身进了去,直直的滑落江底。李茂见到二人遁逃,已然顾不得身上的火焰,紧追其后,也窜身入暗道向江面划去,石树大牙众人也紧随其后。在掉入江水的瞬间,李茂等人身上的火焰尽数被浇灭,只是不见了二狗与少年人的踪迹。
李茂大叫了几声,非常的气急败坏,大声喊大牙过来:“你记得那个癞皮狗叫什么?哪里人?”
大牙回想了一下:“好像叫二狗子,马地坡的。”
李茂命令众人赶紧上岸,前去马地坡抓拿二狗,翻了整个马地坡也要把二人翻出来。
洋枪队拖着湿漉漉的身体驮着枪跨上马匹,快马加鞭向着马地坡绝尘而去。
这边二狗与少年人并没有跑,依然躲在赌坊下面的江中。原来在赌坊紧挨着的一面江岸是一面石壁,石壁在水下半米有一处倒钩回来的石头,潜入水中就能翻过倒钩的石头,再向里潜游数米就能向上来到一个石壁洞穴。洞穴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洞,里面钟乳石形状怪异,各展其独特样貌。洞壁有一条沿壁流走的水流,清澈的流水声细腻清脆,顺着水流往上走就是苗家寨后山的山林,洞穴的出口就在石涧纵横交错的石缝中,极为隐蔽,若非知情之人,外人是十分不能轻易发现这个去处。
二狗与少年人从洞口爬出来,正好看见李茂的洋枪队飞奔而去。苗家寨的后山是个天然的险地,绝壁横生,绝好的防御工事。
二狗突然意识到什么:“哎呀,不好!我今天早些时候告诉过他们我是哪里人士,他们定是去马地坡。”
少年人:“应该没错,他们没有四处搜寻你和我,一定是去你的地方埋伏好。”
“洋枪队非常凶狠跋扈,马地坡有危险。”二狗焦急万分。
少年人:“事情是我惹起的,不该给你带来麻烦,你随我一起走,带你见我师傅。”
“找不到我,李茂一定会找马地坡麻烦,我不能走。”
少年人:“既然这样,你回去先看看情况,我去找我师傅看看有没有什么对策,我师傅没来之前千万别露面。”
“如果你师傅能来就最好了,我回去找天水哥看看有没有应对的办法。”
少年人:“你没有马匹,如何能先一步回去?”
“沿着山岭种的速生桉树一直走到了一片速生桉树林就是马地坡了,洋枪队走的是大路,山岭是小路能比大路快一个钟。”说罢,二狗给少年人指了指崖壁对面的山岭,只见山脊上种了一排速生桉树,一直翻山越岭绵延而去。
少年人:“既然如此,我们赶紧行动,希望能赶在洋枪队之前。”
计划已定,二狗与少年人快速地往寨口跑去,在寨口做了分别便各自跑往各自的方向。
此时太阳已挂山头,二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