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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烛光下的房间,已经在牡丹消失后慢慢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血红色的冰块在昏黄的烛光下微微反光,透着些许血色的瑰亮。
白筝眉眼微弯,拉着门把手的左手顿了顿,笑道:“难道我们现在遇到的,就都是人了吗?”
进了这个游戏,他们遇到的那些东西,哪个可以算的上是正常东西?
江砚没有解释,同意的点头:“白小姐说的对。”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然后“砰”的一声,刚探出头的白筝面无表情的将房门关上。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忽视刚才极速下降的san值,扭头看向旁边身形未动的江砚,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江砚!你又故意坑我?!”
【警告,当前玩家白筝san值下降百分之十,请注意饮用精神漂白剂,当前san值83%】
江砚一脸无辜的侧头,标志性的微笑扬起:“白小姐在说什么?”
他故作思索的皱眉,硬生生让他做出了一股委屈的意味:“我好像刚才提醒过吧?”
“难道说,白小姐没听吗?”
“不对啊,我记得白小姐还回话了。”
白筝额角的青筋跳了几下,她忍无可忍的比了个stop的手势,没好气道:“可以可以了,江砚你可赶紧别说话了!”
现在白筝只要一想到外面那副让人生理性反胃的画面,整个人都有些生无可恋。
江砚眼底闪过笑意,唇角微勾:“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早点走完剧情过副本吗?”
本来极为阴冷的房间在此时的白筝看来,已经不够来压住她沸腾的情绪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瞪了好几眼江砚,才下定决心般的再次拉上了门把手。
房门再次被打开,白筝微微眯眼,想要抵抗一点刚才看到院子时的剧烈心理冲击感。
白筝猛的睁眼,发出疑惑声。
没有了?
此时的院子里,正常的简直不能再正常了。
仿佛刚才看到那挑战人生理极限的反胃画面不存在一般。
“可以走了吗?白小姐?”
江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筝懒得回这个老是故意坑她的男人,率先走出了房间。
当两人快要走出院子时,白筝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瞳孔泛起波澜。
刚才看到的场景,再次出现了。
本来安安静静的院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人影,每个人影在阴测测的月光下显得诡异又轻灵。
好像是察觉到白筝的目光,那些模糊的人影齐齐的往门口望去。
诡异的注视感让白筝头皮发麻。
其实这些都还好,主要就是这些看不清面孔的人影脸上,在每个人都应该是眼眶的位置,白色的,胖胖的条虫们聚集着,一个个拼命的在眼眶处蠕动。
当真是眼睛都要看瞎了的程度。
一个人还勉强能接受,但是这他妈是一群啊!
鬼能想到刚才白筝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时开门却看到这一群恶心的东西时,心底抱着什么想法。
白筝顿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疼,赶紧转身走出了院子,将身后的门紧紧关上。
她呼了口气,看向旁边一脸平静的江砚,疑惑道:“不是,你这也太平静了吧?”
那一堆不停蠕动的虫子,给人带来的精神污染绝对不会轻,但是江砚这也太冷静了。
江砚清冷的脸上带着微笑,语气平静。
“如果白小姐一进入支线任务,旁边一堆眼底冒虫的人影围着你,还不停吐虫子跟你说话,你就会发现远远看着那些人还是挺不错的。”
白筝:“……”
她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突然觉得游戏给她发的支线任务还是手下留情了。
比起肉体上的摧残,果然还是精神上的重度污染更为恐怖。
想到这,白筝眼底浮上同情,突然觉得自己受的伤也不是那么疼了。
毕竟她没有被一群会冒虫的人给围住啊!
她拍了拍江砚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也没事,咳咳,不就是,不就是一些小小的虫子嘛!”
是啊,小小的虫子,不过是一大堆堆在一起的小小虫子罢了,还是活的不停蠕动的那种大白虫子。
白筝想到江砚曾经和那么多虫子待在一起过,突然觉得自己拍他肩膀的手脏了。
对啊!
江砚和他们靠那么近!谁知道有没有虫子掉落在他身上过?
想到这,白筝脚下微微往后退了退,刚才拍过江砚肩膀的手悄悄的在裙子上擦了擦。
应该不会有虫子吧?
白筝以为自己的动作够隐蔽了,却忘了自己和江砚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乃至于江砚其实将她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江砚险些被她气的笑出声,几分不加遮掩的气音露了出来。
“白小姐,我可刚给你把伤口处理好,你竟然现在是嫌我在虫子堆里待过?”
别说他根本不可能让那些恶心的虫子近自己身,就算近了,他那么细心的帮白筝清理伤口,她竟然只因为区区几个虫子就嫌弃他?
但是这带着委屈的话刚一落,两人皆顿在了原地。
白筝瞠目结舌的看着有些气急的江砚,突然笑出了声。
江砚脸色一僵:“……”
他刚说什么了?那带着明显怨气的话是他说的吗?
白筝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江砚的肩膀,桃花眼带着丝朦胧的笑意:“没想到啊!”
她看向脸色僵硬的江砚,知道他是在恼火:“江先生你这样挺好的,别老一副高冷之花不可攀的清冷样。”
“我觉得这样,”白筝对着江砚眨了眨眼,眼中溢满笑意:“挺可爱的。”
江砚已经恢复了她口中的清冷样,闻言抖了下肩膀,将白筝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抖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默不出声。
浅浅的月光下,白筝清晰的看到江砚红的几乎滴血的耳垂,咽下了口中几乎快出口的调侃。
还是别调侃了,别给人惹炸毛了。
白筝笑了下,没有继续说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走廊却传来一声女人诡异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