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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歌在穆临渊怀里静躺了良久……
脑海里无数的画面闪过，惹得她头痛不已，直到瞳孔回归，涣散的目光正常，脑海里无数的记忆梳理归拢，她才慢慢悠悠的坐起来……
“怎么样？你，都想起来了吗？”穆临渊焦急又小心翼翼的问。
这神奇草药，可是他去天山采摘下来的。
这里的天山，虽然没有云苍之巅那么危险，但是想要采摘下来，也是艰难异常。
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摘下来的。
徐暮歌看向穆临渊点点头道“是的，被清除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
“真好，你都想起来了。”穆临渊说不出的高兴。
却也深深的好奇，他迫不及待的问“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清除了你原本的记忆。”
徐暮歌揉着还有些微微泛疼的脑海道“系统里面，有个惩罚室，那是我第一次去那个地方。”
毕竟，她一直遵守着系统的所有规则。
她从未想过，她会进入惩罚室。
“是因为我吗？”穆临渊问，却也确定，应该就是因为他。
想来他夜闯系统控制区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看来，他下一次更需要隐匿踪迹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中心控制区也还有监视员，他以为只是游戏任务关卡中，有无数监视的眼睛。
也是他一个大意了。
害得徐暮歌的记忆被清除了。
穆临渊深深的自责着。
“也不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徐暮歌深知，是她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不再那么坚定不移了。
系统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清除记忆的事，她是怎么都躲不掉的。
“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不过，系统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徐暮歌狠狠发誓。
她就算心思不再坚定，却也从未想过背叛系统，可是系统却一点都不相信她。
真是让她寒了心。
原来，对于系统来说，她这个人，只是一个工具。
一旦有自己的思想，就会被再次变成工具。
“这系统还真是可恶，不允许手下的人出现任何自我思想，一旦自我思想显露，就会被清除记忆，难怪系统里的高层都冷血无情的，原来，系统不允许你们拥有情感，你们只是巩固系统统治的工具人。”穆临渊十分气愤“这系统，真是不把人当人了。”
“原来，游戏关卡任务的幸存者，最终的结局，就是成为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人性的工具人，我绝不会让这系统如此遏制我们。”穆临渊开始想对策。
徐暮歌难得和穆临渊一致对外“我可以遵守规则，却不喜欢被人如此摆布，系统既然如此不相信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有什么想法？在这虚空幻境里，系统是监视不到的，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穆临渊表示，这里很安全。
徐暮歌想了想道“这系统空间世界的至尊掌控者，我从未见过，但是，中心控制区的后面，有一座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古建筑群，门口有几头异兽负责看守着，系统里的高层都不得靠近，我怀疑，那里面住着的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掌控系统世界的人。”
“听你这么说，那古建筑群里面的人，身份很不一般，我们得想办法进去才行。”穆临渊若有所思。
“那座古建筑群的门口，除了有很厉害的异兽看守，就连那片区域的上空周围，还有一层防护罩，想要悄无声息，不被察觉的穿过那层防护罩，挺困难的……”徐暮歌认真的分析实际情况。
穆临渊有了想法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徐徐图之，那个惩罚室里，能够清除你记忆的领导，想必也是有些身份的，我们就把他作为一个突破口，待我们出去了，就想办法进去惩罚室，然后把他生擒了，慢慢审问就是了。”
徐暮歌听了不太赞同的摇摇头说“那惩罚室里清除我记忆的，并不是一个具象的人，而是一个屏幕里，模糊不清的影子，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影子的样子，那影子在屏幕里，都摸不到，要怎么抓呢？”
“那个影子如果是个程序，那么就有编程它的人，顺藤摸瓜过去，总能发现幕后主使，如果那个影子是某个人的一个意识，那么就更好办了，我会让这缕意识灰飞烟灭，总之，要想办法进去惩罚室，才能见机行事。”穆临渊信心满满。
他连空间都可以创造一个全新的，还揪不出一个幕后主使。
“你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徐暮歌倒是佩服穆临渊这个人的自信。
穆临渊真是她见过，最自信，也最有能力的闯关者了。
“当然了，我这个人，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管多么的艰险，我都一往无前。”穆临渊眼里都是光芒。
“如果这件事，会让你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吗？”徐暮歌忍不住问道。
她挺好奇。
穆临渊眼神逼近徐暮歌“其实，你让我去云苍之巅，采那雪蔷薇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回来。”
“那你还去？”徐暮歌不解的反问，一时之间，都没有因为穆临渊的靠近而往后一点。
穆临渊戳了戳徐暮歌的额头“谁叫你喜欢啊，就算送了命，我都心甘情愿。”
徐暮歌顾不得戳额头这个举动是多么的暧昧“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蠢？”
穆临渊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有啊，我都聪明的让你们系统高层头疼了，怎么可能有人说我蠢？”
徐暮歌迎上穆临渊的目光“我觉得你挺蠢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了一朵雪蔷薇，竟然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这难道还不够蠢吗？”
穆临渊恍然大悟，突然笑起来。
笑得徐暮歌更加不解了。
“说你蠢，你还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徐暮歌真的看不懂穆临渊这个人。
穆临渊忽而严肃道“我还能怎么想，我去的时候，想的都是你啊，想着有了那雪蔷薇，你就会对我笑，我就死而无憾了。”
“还有，你怎么会是不相干人呢，你是我愿意拿命让你高兴的人。”
徐暮歌抑制心里的悸动，握紧拳头控制道“说你蠢，你还变本加厉了，总之，护好你自己的命。”
“嗯！”穆临渊听话的点头“你放心，只有你，才能让我豁出命，别的人，我只会让他们没命。”
“你能不能暂时闭嘴？”徐暮歌听不得穆临渊说这样的话。
她本该心如止水的，可是，心湖已经不受控制的泛起层层涟漪了。
穆临渊真的闭嘴了。
“你这会儿记忆回来了，这里没有监视我们的，我带你去看看这里的广阔天地好不好？”
却开始用手指在徐暮歌的掌心“说话。”
徐暮歌拍开他的手“嗯。”
却答应了穆临渊的提议。
她想要那从未感受过的自由肆意。
“走吧！”穆临渊带着徐暮歌起来，前往那天空山川。
此时，正值傍晚云霞满天，穆临渊带着徐暮歌来到山顶。
碧绿山顶的树下，两个人并排坐着，身后是半天大树，眼前是绚烂云霞。
这样静静看着落日的时刻，徐暮歌在系统里，从未有过。
她一直遵守着规矩，每天不是在监察着游戏关卡里的人，就是给新上来的监督员上课。
她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感受。
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是个有感受，有思想的人。
不是冷血无情的工具。
她也不会再做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