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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盘旋的那群乌鸦如果是鱼客百年前在吴王庙里的那群乌鸦的话,四眼颙的攻击之下,或许还能有不少幸存者,但是这群乌鸦只是在鸦者竹青出现时,被她的气息所吸引,以为是同类的头领来了,方圆几百里之内的一些普通的乌鸦,在四眼颙的旱气攻击之下,众乌鸦的翅膀瞬间就变成了灰烬,一扇之下,全部都成粉末随风飘了,于是众人就眼看着那些组成同心圆的乌鸦们纷纷冒着烟掉落在河里。
乌鸦因为其丑陋的外表和奇怪的叫声,千百年来都是认为是个不祥之鸟,但是看过少儿图书的人都知道一个《乌鸦喝水》的故事,其实在鸟类中,乌鸦的智商真的是碾压其它鸟类的,它有自己的思维和完整的群体交流方式,那罗延他们遇到的这伙乌鸦大多为山东境内的留鸟。这些乌鸦集群性很强,一个大集群估计得有上万只。平时它们群居在鲁中山区的树林中或田野间,这些乌鸦的巢穴也都多建在树上,平时各自飞出,主要在地上觅食,而且这群乌鸦的行为复杂,经常会有很强的智力和社会性活动。性格凶悍,富于侵略习性,常掠食水禽、涉禽巢内的卵和雏鸟。面对四眼颙的突然袭击,虽然绝大多数乌鸦被烧死后掉入水中,还是有部分乌鸦幸存了下来,这个时候就看到幸存的那些乌鸦飞到天空之后,绕了一个圈子迅速回来与竹青原形所变的那只巨大乌鸦会合在一起,以竹青为前锋,成楔形队形向四眼颙,极速冲了过去,乌鸦在下,四眼颙在上,别看乌鸦们人多势众,但是在四眼颙看来,就像是一辆载重货车面对一群小狗一样,这个时候四眼颙鸣叫一声,其实四眼颙平时跟那罗延他们在一起混吃混喝,主要也是为了天帝的差遣,在《山海经·南山经》曾经对四眼颙有过详细的描述,“令丘之山,无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条风自是出。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颙,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看到一众乌鸦在竹青的带领之下向自己进攻,也激发了四眼颙骨血之中的狠辣之力,四眼颙在空中翅膀一滞,猛吸一口气,这口气快速在其胸腹之中回旋一周之后,“轰”地一声就自上而下的朝竹青喷去,竹青自然知道这口旱气的厉害,翅膀一翻就迅速飞出了十几米,临逃走之前,它还试图用尖锐的爪子朝四眼颙的肚腹处划上一爪。结果就是这一爪没躲开,整根鸟腿瞬间变成了焦炭一般,疼的竹青嗷地一嗓子就振翅飞向了数十米之外的距离,剩下的几十只乌鸦被那口凌厉的旱气瞬间包围,原本乌鸦就是浑身黑色,被炙热的旱气一喷,直接全部变成了焦炭,跌落河中。
看到自己的妻子受伤,众乌鸦被全部歼灭,鱼客身子一转,也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乌鸦飞向竹青的位置。那罗延怀里的花狐貂一个劲地干着急,毕竟这伙计不善空战,只能抽冷子凌空一击,但是这种情况下,花狐貂的意思是自己变身,吞了他们,那罗延摇了摇头说道:“小貂,让四眼先玩着吧,我们稳赢的,你放心吧,我担心这个鱼客不是这么简单,他俩夫妇赤手空拳就敢跑到咱这里要人,肯定是留着后手的,就这个乌鸦阵,似乎有点不够看的,我们得提防着鱼客竹青夫妇的杀招。”
只见鱼客和竹青两夫妇变化的巨型乌鸦,一左一右的围绕四眼颙在缠斗着,仿佛两架轰炸机在缠斗一架战斗机,虽然两个巨型乌鸦身形比四眼颙大上几倍,但是他们俩始终在躲着四眼颙的进攻,四眼颙上万年的修为,也不会那么被两只小后辈给耍了,在空中缠斗的过程中,四眼颙的旱气喷射变成了细线杀伤,一缕缕炙热的旱气从四眼颙尖锐的嘴中喷射而出,天空中不断有羽毛落下,竹青因为之前被四眼颙伤到了一只腿,在飞翔过程中难免会有些乏力,几个回合下来,竹青的肚腹、双翅已经伤痕累累,鱼客这个时候猛的一转身,用后背顶了一下竹青的身子,竹青奋起一扇翅膀,这个时候就看到鱼客在空中迅速变成了人的模样,踩在竹青的背上,一手弯弓一手搭箭,一支乌黑箭头的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四眼颙,四眼颙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了翅膀,打着旋的掉了下来。
就在此时,林婉蓉看到四眼颙受伤,立马飞身前去搭救,而就在林婉蓉魂体飞起之时,她设置的阴阳防护罩也自然破开一道口子,去接应从天而降的四眼颙。就在此时,鱼客顺着坠落的力量,头上脚下继续搭弓射箭对准林婉蓉的头顶就是一箭,那罗延大叫一声不好,腰间的小铁剑迅速飞出,直冲向鱼客射出的那支羽箭,但是此时已经无法拦截,林婉蓉只觉肩膀像被大铁锤击中一样,瞬间右手臂就没了知觉。在林婉蓉坠落的时候,她用身子接住了受伤的四眼颙,然后俩人一起往下坠去,马上要坠到河面的时候,葛洪一道法诀打过去,河面上仿佛布了一张网,接住了林婉蓉和四眼颙,然后“嗖”地一声,两人滚落在岸边的草地上。
那罗延的铁剑也直直插进了鱼客的小肚子上,就在那罗延准备将铁剑召回的时候,在岸边围观的警员之中忽然有一名警员从腰间拔出配枪,对着那罗延就开枪了,然后是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
仿佛那罗延他们变成了警员攻击的对象,葛洪刚要张口骂街,他忽然看到顾长笙也举枪向那罗延射击。葛洪瞬间觉得不对劲,连忙就地一滚躲到了岸边的一排护栏之下,顺势拉倒了傻杵着的那罗延。这个时候平躺或者俯卧的姿势容易躲开直射的子弹。林婉蓉一只胳膊撑起身体,迅速一个法诀,阴阳法罩再次出现,把葛洪那罗延等人罩在了里面,天空有鱼客的箭雨,地上有众警察射击的子弹,如果没有及时打开法罩,估计众人早被打成筛子了。
“哎呦,哎呦……”那罗延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胳膊和肚子上面钻心的疼,他低头一看对着葛洪硕说道:“哎呦,葛老头,我不行了,我中弹了,怎么好几个地方在冒血呢,我是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葛洪骂道:“忘了老子是医仙了,死了都能给你从阎王殿里拽回来,更何况还没死,就是伤了几处地方,放心死不了,大不了重伤,请个假,不上学在家休几天,吃几颗丹药,我就能给你恢复如初。”
看着己方受伤严重,葛洪也是有些急眼了,花狐貂的意思就是它冲出去把那些警察和鱼客竹青一口吞了完事。葛洪说道:“先不要盲目行动,鱼客竹青夫妇最多也就是俩乌鸦罢了,他们或许能操控乌鸦攻击,但是操控警察向我们射击,我估计这背后另有奇人,因为警察身上都是带有正义护体的,寻常的妖物真拿警察没办法,肯定是有隐藏的什么在作怪。”
这个时候,那罗延就感觉怀里的那个聊斋书卷隐隐在发颤,于是挣扎的打开,只见那罗延肚子上面枪伤流出的血已经把书卷打湿了,血液顺着书卷的顶部,把整个书卷的上面晕染出了一片红色云朵,而此时在书卷内的狞瞪大王狂躁不已,似乎很惧怕那些血色的云朵一般。
那罗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转头问葛洪道:“葛老头,咋弄啊?这几个回合下来,咱们伤了三个主力,干脆捏碎饼干,让魔礼寿过来帮忙吧,再不来,阴阳法罩一破,我们全当烈士了。”
葛洪望了一眼天上的鱼客竹青夫妇,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操控了的警察们说道:“小子,你忘了当初天帝给咱们曙光特别行动组颁发的那个卷轴了吗?那罗延,你是被封帝释天力士之身巡游娑婆世界,赐你四宝临身,封我葛洪,为仙翁护法,主谋断;封花狐貂为护身神兽,主杀伐;封四眼颙,为翔天神探,主信息;封魂体林婉蓉为贴身侍女,主防御。当初说让咱们主仆五人为曙光特别行动组的第一预备队,五年之后,如无建树,收回各自神器,回复原身。现在这都快二十年了,法器不都在我们这吗?这就是说天帝对我们曙光特别行动组是很认可的,你忘了当初除了之前天王给你的三块小饼干外,你是又给了一件小宝剑。而花狐貂却意外得了一件脖铃,遇危险可以直接甩开脖铃的塞子,召唤一次十万天兵的救援。而且四眼颙作为刺探情报信息的高空侦查神兽,还得到了三根飞翎,随便甩开一根就可以隐去神识和身形展开刺探。我们安逸的太久了,这些法器是不是根本就没再用过?”
那罗延忍着巨疼,朝葛洪骂道:“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贫嘴,赶紧想办法咋弄啊,外面那批警察又不能伤了他们,上面还有俩鸟在朝我们射箭。我估计林婉蓉这阴阳法罩撑不了多久的,她本身就受了伤,全靠一口气力在撑着法罩的运行,一旦她垮了,法罩一破,我们还是完蛋了,到时候要是拼死反击,少不了会伤到那些中了招的警察们。”
就在此时,葛洪悄悄对那罗延说道:“你刚才注意到没有,一开始四眼颙第一次攻击那个狞瞪大王的时候,涝淄河的河道里的水是少了很多的,起码流量少了,但是现在你发现了吗,涝淄河的河道的水都快到岸边了,忽然之间这水多了这么多,肯定就是有问题,我猜,那个蛊惑众警察的玩意儿应该就在水里。”
这个时候阴阳法罩之外忽然慢悠悠地走过来一个老头,那老头穿着一身灰蓝色的长衫,脑后一根长长的鞭子,颌下几缕胡须,那罗延说道:“那个就是我梦里的那个蒲留仙,蒲松龄。”
这个时候,蒲松龄来到阴阳法罩前面,用手里的一跟毛笔朝对面的那些警察挥了一下,仿佛那毛笔的笔锋切断了什么似得,直接顾长笙和那些警员拿着枪一个个的呆愣在了原地,顾长笙还骂道:“什么玩意儿?怎么把枪都掏出来了?”
蒲松龄也拿出一本跟交给那罗延一模一样的书卷,朝着涝淄河的河道上空一抛,然后就看到那本书卷呼的一声,就把一大片河水给吸了进了书卷中,此时众人虽然隔着法罩,也清楚的看到在河床之上趴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妇人,那老妇人驼着背,满头白发,长长的头发梳成一个髻,拖在身后。
林婉蓉撤去法罩之后,蒲松龄拿笔指着河床之上的那个妇人问葛洪那罗延道:“你们可知道她?”
那罗延摇了摇头,葛洪看了看说道:“我似乎是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是否准确,刚才联想到河水猛涨还有岸边的警察们被蛊惑,我隐隐觉得有什么妖物在作祟,一时也拿不准,现在看到此物,感觉八九不离十了。”
“哦……”蒲松龄捋了一下颌下的胡须笑着问道:“葛仙师但说无妨,我们看看是否说的同一个事儿。”
葛洪于是说了一个故事,他在丹阳句容的时候,就曾经看到一种祸害人间的妖物,夜间会悄然潜入宅院之中,化作一个老妇人的样子乞讨,如果宅主人不防备,把那个老妇人让到家中,到了深夜之后,那个老妇人就会口喷大水,害死家中的人,是一种恶毒的妖物,当时葛洪在丹阳发现这个妖物之后,一直想要消灭她,为当地老百姓除害,直到有一天月圆之夜,葛洪在月下修炼之时,忽然感受到了妖物气息,于是葛洪瞬间挪移身形,赶去当地一户富户家中,及时出手灭了那个老妇人。
蒲松龄一听说道:“然也。我自《聊斋志异》一书中也有记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