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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巫沙安排下边人给那罗延端来了各种水果和点心等食物,又上来一壶热茶,给那罗延倒了一杯,那罗延接过茶杯一闻,清香扑鼻,但是不是那种五仙茶,只是普通的绿茶。
“好茶……”那罗延喝了一口真心地赞了一句。
格巫沙对那罗延说道:“我们苗疆待客都是很真诚的,不像那个龙朗吉,他们跟你们是有仇恨的,我们之间没有。”
那罗延问道:“你不是和那个吴蛮的寨子是兄弟们吗?我们如果说是吴蛮寨子的仇家,那你们会怎么样?毕竟我们跟吴蛮已经说和了,两家也恩怨不再提了,那咱们也确实应该是当朋友处了。你这硬把我请过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不敢说……”格巫沙笑着说道:“只是想彼此深入了解一下。其实吧,我们还是很欢迎你们汉人朋友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大家庭嘛,龙朗吉那帮人不跟我们一样,他们做事做人都是心狠手辣,我们只是以交朋友为主。”
“交朋友好啊。”那罗延跟着附和道:“我们也是喜欢结交天下朋友。”
格巫沙听了那罗延的话,大概有了个判断,于是就开始说自己的意图了。他的意思是他们前段时间听说龙朗吉的寨子来了一帮寻仇的汉人,这不就想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没想到被龙朗吉那边直接杀死了他们的大迷拉,还有一个苗寨弟子,所以才有了把那罗延带回来的一切经过。至于龙朗吉的寨子,格巫沙也是希望那罗延一行人,既然是过来寻仇的,那不妨就跟格巫沙的寨子一起,因为他们也要为死去的大迷拉报仇。
那罗延一听,虽然知道格巫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他说的话,也是不想多做评价,于是就说打打杀杀也最终不是个解决办法,反正他们已经决定跟龙朗吉和吴蛮的寨子和解了,也不想蹚浑水,你们两个寨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别波及到我就可以了。
说完,那罗延就假意站起来,准备告辞离开。
“桀桀……”然后就又听到格巫沙那刺耳的笑声,他说道:“既然来到了我们的寨子,不按照我们的方式去做事,哪能轻易的离开呢?”
那罗延一听就知道,行了,该翻脸了。于是就说要咋样,直说吧。
格巫沙的意图也很简单,他们不想看到龙朗吉的寨子有汉人的帮手,一旦汉人的帮手插入到两个寨子的争斗中,格巫沙的寨子肯定就输了,所以他们要求那罗延得跟他们站在一起。那罗延说那你得再去几个人,把我们那一队人都绑了送过来才行,特别是绑了那个叫刘勇平的,绑了我没用,我说了又不算。
格巫沙让那罗延掀开自己的衣服看看肚子,那罗延一听,心里骂了几句国骂,心说特么肯定还是遭暗算了,这二逼肯定给我下毒或者下蛊了。于是掀开衣服一看,肚子上面啥也没有。
格巫沙本来还笑盈盈地一脸的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看到那罗延掀开衣服,肚子上面并没有出现本该出现的黑色云朵花样,就有些奇怪,问道:“龙朗吉给你喝过什么了?你怎么喝了我们的毒茶,没反应呢?”
那罗延哪儿敢说自己百毒不侵啊,只是说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是喝过吴蛮给他喝过的什么东西,应该可以避毒吧。格巫沙一阵腻味,心说看来龙朗吉的寨子还是有点压箱底的玩意儿的,连我这云雾毒山茶都能解。行,那我就给你来点解不了的。
于是格巫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跟那罗延说道:“小兄弟,你不要害怕,既然你都是龙朗吉寨子的朋友,我们也不能慢待了。这个是我们的一个宝贝,你可不要反抗啊,不然我控制不住药量,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那罗延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格巫沙拿出了跟龙朗吉制服那四个人一样的一个毒蜘蛛,不过他的那个蜘蛛明显的比龙朗吉的要大,直接格巫沙把右手食指伸到蜘蛛嘴边,蜘蛛猛地一下咬住,就是开始吸血,吸着吸着就看到蜘蛛的尾部慢慢渗出一滴黑红色的血滴,格巫沙拿了一根竹签蘸了一下那黑血直接就插到了那罗延的手臂上。那罗延心说妈的真不讲究。只能假装惊恐的看着他做完这些。
然后格巫沙跟那罗延说道:“这是我们苗寨的一种蛊毒,除非找到我来解,不然你就会全身毒发溃烂而死,而且你现在只能听我的指挥,不然我也不会给你解药。”
说完,他又跟那罗延讲了一下,他需要那罗延所做的事情,然后就给了那罗延一颗药丸,让那罗延放在身上,如果觉得伤口开始麻痒的时候,就把药丸吞下去。
格巫沙给那罗延说的那些话,让那罗延感觉眼前这个苗寨族长的可怕和阴狠。心下更是起了帮助龙朗吉的想法。于是那罗延看了一眼自己被咬过的手臂伤口说道:“我要是不同意跟你合作呢?”
格巫沙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那罗延说道:“别看你手里有一颗解药,但是你还不知道吧,这颗药只有一年的功效,你到明年端午节的时候不按时服下解药,我们苗寨花蜘蛛的剧烈毒性就会让你感到到其实死也是一种解脱!”
“那你们都是苗寨,龙朗吉那边有没有这种蜘蛛毒的解药呢?”那罗延望着格巫沙问道:“如果他的寨子也有这种解药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罗延的一番话,让格巫沙感觉到脑回路有些不够用的了……也是啊,这些苗寨的下蛊和施毒都是苗疆老祖教的,大家虽然不是说完全一样吧,单彼此也是都有各自的疗伤和解毒的方法,保不齐龙朗吉就有什么手段呢……想到这里格巫沙喊来几个人,让把那罗延先押到祠堂里看关起来,解药液从那罗延身上搜了出来,说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想合作再给解药。
那罗延一听,心下暗暗惊喜,之前刘勇平的那个朋友不就是被关到祠堂里,才发现了五行平山球吗?闹了半天,这苗寨没有看守牢房之类的的地方啊,抓到重要的犯人就是送到祠堂里看管。
其实那罗延不知道的是,苗寨一般也没有敢轻易类似招惹的,因为所有寨子外面都有毒虫或蛊虫帮助类似汉族的狗一样看家警戒,再一个祠堂是苗寨唯一有专人看管的地方,照看祠堂的同时帮着看管一下犯人,两全其美,还省人力。
那罗延被带到祠堂的一个大柱子旁边,有两个苗人过来用麻绳捆住了那罗延的腿和腰部,然后把那罗延的手反背到后面准备绑了,那罗延赶紧大声呼救,格巫沙的一个弟子过来,问什么事,那罗延就说自己这样肯定不会跑,手臂反着捆一晚上肯定第二天就断了,到时候族长面前也不好看不是?
那名弟子一听觉得也是,捆了腿和身体,又被师父的毒蜘蛛咬了,应该也没啥,就吩咐两个苗人从前面简单捆住那罗延的双手,按时给吃喝就可以,要是大小便酒严加看管着,别出意外就可以了。
可到了晚上苗寨里送来的饭菜被那看管祠堂的俩苗人全抢着吃了,就给那罗延喝了几口水。看着自己的饭菜被抢,没办法,晚上只能饿肚子了。夜色渐渐深了的时候,那罗延忽然感觉有点想撒尿了,于是喊了几声,对两人说自己想撒尿,让那俩人给解开绳索。
一个男子要去解开绳子的时候被另外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给拦住了,那男子用蹩脚的汉语对那罗延说道:“我们不能给你松绑,你想拉想尿,你就拉在裤子里,尿在裤子里也行,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给你松开绳子的,你万一跑了,我们哭啊担不起责任。”
那罗延一听就破口大骂起来,没想到那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更狠,从旁边找了一个拖把,用腰间的匕首割了几条拖把上面的布条,揉成一个团,捏开那罗延的嘴,就使劲给塞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祠堂的大门忽然“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然后就又是“砰、砰、砰”几声,祠堂南北两边的窗户也一个个的关上了。那俩苗人男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过去拉了一下门,结果发现根本拉不开。那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也是有些吃惊,此时祠堂里面照明的蜡烛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己摇曳起来。俩人吓得嗷的一嗓子,纷纷过去使上吃奶的劲去拉祠堂的大门,结果还是拉不开,他们刚要喊,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齐齐地跑到祠堂供奉的苗祖尤公的塑像面前跪下连连磕头。
他俩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的背后一个身影由淡变得越来越清晰。俩人正一个劲的磕头的时候,其中那个年轻点的男子磕头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地面,结果猛的吃了一惊,赶紧用手拉了一下自己的同伴,指了指地上的一个影子……
俩人吓得哆嗦着回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闭着眼睛的红衣女子,那女子惨白惨白的一张脸,鼻孔和眼睛有一丝丝的血正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苗族男子一扯同伴的衣袖又指了一下地上的影子说道:“怕个什么,这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们祠堂里面装神弄鬼的,别怕!没看到地上有影子吗!肯定是人假装的!”
可就在那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说完之后,女子紧闭的眼睛却忽然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更是映衬黑瞳的恐怖,丝丝的血泪顺着眼角往下淌,那个男子一下就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心说特么装鬼也敢来吓唬老子,老子先捅了你!但是他感觉旁边的伙伴在不停地牙齿打颤,还用手拉他的衣袖,他刚挣开,就看到同伴的手在指地面,然后他就看到,四处摇曳的烛光照耀下,地面上有三个人的身影,他们俩还有那个被捆着的那个男子,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站在烛光前面,但脚下却一丁点儿的影子也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啊,是人的话肯定是有影子的,但要没有影子……
俩人大叫着想去拉祠堂的大门,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脚挪不动了,似乎有什么在地下紧紧抓住了他们的脚踝,一步也挪动不了,这个时候他们就感觉身前的女子带着一股阴寒气息走到他们面前,此时那俩人感觉到胳膊也动不了了,然后就是想闭眼也闭不上了,眼睁睁地看着那红衣女鬼抬起手来,把手硬生生地插进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俩人忽然能张嘴了,大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其实这一切只是林婉蓉给那俩苗寨男子造成的幻象,林婉蓉也并没有出手掏了他俩的心,更没有固定住他俩的脚,但是白青鬼仙可是可以真的瞬间要了这俩人的命,但是没必要杀伤无辜,于是那罗延就用意念召唤过来林婉蓉,林婉蓉一番幻象之下,那俩人确实已经心魂受到了冲击,倒地不省人事了……
林婉蓉笑着过来给那罗延解开了捆绑的麻绳说道:“真麻烦,还不如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呢,浪费我的法力,呢打算下一步怎么办?这俩货估计得一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让花狐貂在外面望风。”那罗延吩咐道:“这个祠堂里面肯定有什么宝贝,先找那些柜子和陈列架……”
“要去你自己去……”林婉蓉说道:“我刚才看了,都是些蜈蚣、蜘蛛、蛇、蝎子之类的毒虫,那些罐子也是些不知道什么的液体,没有什么宝物。”
那罗延不信,自己在祠堂里扒拉起来,那罗延找了一圈也是没有什么发现,但是隐隐的,他又觉得好像自己刚才错过了什么,祠堂里面有个什么特殊的东西,刚才看到了,却忽视了,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就又在祠堂里面找了一圈又一圈,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偏偏近在咫尺,却又感觉不到。
就在那罗延感觉到心里备受折磨的时候,忽然花狐貂的小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花狐貂看了一眼那罗延,又看了一眼祠堂尤公塑像前面的供桌,然后对着那罗延就是尖锐吱的一声,随着那声惊叫,把那罗延从眼前的景物里拉了回来,他看了一眼花狐貂,那意思是怎么了?花狐貂的小脑袋指向供桌前两个事物,那罗延豁然开阔…对,就是这两面铜镜,供桌前摆放两面古铜镜,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刚才就偏偏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时候,那罗延拿起两面铜镜,发现两个铜镜的背后各有两个字“阴阳”、“四时”;那罗延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面铜镜真真切切是蚩尤部落留下来宝物,此镜乃是一对名叫“阴阳四时镜”,就在那罗延拿着镜子反复查看的时候,花狐貂用小爪子挠了一下那罗延的胸口,顺着花狐貂的小爪子,那罗延忽然发现一张人脸消失在了祠堂一侧的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