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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抱着对方睡觉。多多和我分各一张床上相对而望。说起来好笑,就在床头几盏昏黄的灯光下,多多望着我,我望着他,有可能是我们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荒凉,而这种荒凉的感觉甚至压迫得我们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到我们的眼皮终于忍不住耷拉下去,遮离了这还有些光明的房间,进入一片黑暗和混沌中间……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要上班了。我对多多说我要上班,明天就是星期六,就可以陪你了。多多未置可否,只是说有电话联系就成。我慌张地洗漱一番,然后在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对多多说“星期六我陪你吧,反正我没事。要不我们把孩子带出来一起去玩?”
多多正躺在床上,连眼皮都没有睁开,说“你先忙吧,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你去吧。”我急匆匆地出门,然后打了一的士到了办公室里。大概我今天来得比较早,李凡还没有来。我泡了杯茶,然后打开手机,接到了几条李凡问我在哪里的短信,问我为什么要关机,说她还去过我那里,但没有找到我。我看了,完全在意料之中。正如我前面所说的,由于多多的出现,才发现李凡把我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我走到窗边,隔着玻璃看着外面,这是我经常所做的事情,在工作累了以后,或者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之后,我都会在这里,看着这座城市,以一种俯视的角度,尽量把眼光拉长或拉远。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思考着自己,想把自己还原,还原到一种我认为应该面对现实的一种状态。我时常在怀疑我的生活态度,思维方式……我的办公室的门没有关,我知道李凡会看见,我也知道她肯定也会进来,而且会带一瓶牛奶给我。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我与其在待她,也在待那瓶牛奶,不如说我等她对我昨天晚上事情的一个交待。我在窗前抽着烟,等着一个结果,等着背后有一种动静,把我从这种状态中唤醒。
但一直到上班,李凡还是没有出现在我的身后。等待的焦灼与对李凡的担忧使我不得不走出去,假装去上卫生间,经过李凡的办公室前,看到她正坐在电脑前,与以往毫无二致。这让我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在卫生间里,我发现自己一滴尿也拉不出来。假如从工作的角度出发,我基本和李凡是没有什么工作来往的,各自的工作基本是独立的两条线,我不可能突然地找到她,叫她到我的办公室。如果以前没有和李凡上床,那么这个问题就很简单,而现在由于和李凡这层特殊的关系,我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中午吃饭的时候,睫问我要不要她给我带上来,我说不用。我特地等很多人都去餐厅以后,才出来,李凡已经不见了。在餐厅里,我看到她和另外一位同办公室的同事坐在一块。显然这样我还是没有机会,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这注定了下午是在沉闷的担忧中度过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么矛盾,如果真正的说要离开李凡,心中还是不免失落。而且和多多一样,我也不知道前面的路应该怎么走下去。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我就提前两分钟锁好办公室,然后在公司的楼层门口等着李凡。看着鱼贯而出的人群,我觉得人生如此,去了来,来了去……
李凡出来后,我非常自然地跟她并排走在一起。虽然她没有看我一眼,但也没有加快或者减慢步伐,在电梯前,人群蜂涌而入,当我和李凡挤进去时,电梯超载的嘀声一下鸣响了起来,我对李凡说,等一下班吧。她非常听话地跟着我走了出来,在那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发生昨天下午和今天一天的事情,看不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同。但这种压抑的感觉已经告诉我,已经不同了。
走出大楼,街上一片繁忙,人流和车流交叉辉映着,还有那该死的嘈杂声。李凡伸手拦的士,可惜都是满载。我说可以坐公汽的,挤一下也无所谓。她没有说话,只是注意着周围的的士,管它里面有没有人,都乱招手一通。终于拦到一辆的士。她拉开后车门,示意我上去。她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那是我住的地方,然后又一句话不再说了。
这种沉闷让我都快发疯了。到了家里以后,李凡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说“你现在已经有了女人,可以不需要我了。”
“没有。”我说“你不要没有理智地猜度别人,多多只是我一个简单的朋友而已,而且昨天晚上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只是解释她的疑虑,而在我看来,我只不过在说明一个事实。
“我原来认为你是一个不会骗人的男人,看来我错了。”李凡摇着头,坐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说“你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你说的都是谎言,你关掉手机,夜不归宿,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认为这样和她纠缠这件事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我做什么没有必要要让一个人来审查,来进行判断,这是非常可笑的。难道不是吗?我并没有赋予谁这个权利,我就是我,而不应该由谁来判定昨天晚上发生事情的真相。我不想说话,躺在床上,仰望着天。
“你不需要我了,我知道。”
……
“我并不想管你的私人生活,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
……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想说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我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觉得很累。我觉得这也不是我要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在这一刻,多多的话给我那么强烈的感觉,想逃离什么似的,而多多则表现为想追求什么似的。我起身看着李凡,同样是那么落寞。我这时想到世界上还有谁不落寞?都那么落寞,至少在内心就是如此。我可不想成为一根稻草,牵引着李凡的世界往前行。她的眼中流下泪,就那么可怜地看着我,好像这根稻草也将被一场大火焚烧着,然后伸出手,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我过去抱着李凡,把脸埋在她有肩膀上,她的头发弄得我的脸手机小说站痒的,一种真实的感觉。
我胡言乱语地说“你能深入到一个人的内心吗?你能知道一个人内心的世界吗?你能把把握一个人的灵魂真正属于你吗?你能在死后成灰中记得一个人的样子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些,或许是为了让她更落寞,或者是让她更清醒一些。李凡无助的泪水让我心里泪涌如泉,可我不能告诉她,其实我心里更难受,并不是因为和她之间这种关系,或者说她想像中的“不需要”她的想法,而我无力地改变这一切,包括孩子、多多,还有李凡。
一切都无法改变!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过着自己每天24小时的日子。原来以为多多回来,我的心情会好一些,可是当多多落魄的样子,还有那无法预知的未来,我发现自己一瞬间变得脆弱起来。如果我把我和多多之间的事情讲给李凡听,那也不是一小段时间的事,说了她也未必相信。
我对李凡说抱紧我。李凡就紧紧地抱住我。至少她觉得我还是需要她的,虽然我这根稻草不能燃起熊熊烈火让她取暖,但还是足够她能在这时心静下来。李凡问“你有蔡依林的《》这首歌吗?”
我说没有,但下载也只是一下下的事。她说你就下载下来,我在街上听到,觉得挺好听的,还专门问了一下别人这首歌的名字。我说好的,我离开她的肩膀,打开电脑,上网把这首歌下载下来。
李凡在背后抱住我,我看着那首歌在网际快车的图形显示中,几个点不停地前进着,在最后突然一停,成为一片空白。李凡说放出来听听,我就播放出来,声音一下占据了屋子,好像赶走了刚才李凡的忧伤,因为她此时正在我的脖子上亲吻着。我觉得好痒,站了起来,看着她,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着。我问“你怎么突然要听这首歌?”
李凡咬着嘴竟然笑了起来,笑容一下写在她脸上让我觉得有些不自然。李凡说“没什么,就昨天下班后在街上听到的时候,觉得很兴奋,突然很想你,我就问别人这首歌的名字。”
我开着玩笑说“不会是你下面流水了吧?”
李凡过来,坐在我身上,说“你还要我吗?我想要你。”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总是误解我,知道吗?”
“什么是误解?可你明明昨天跟那个女人走了,然后一夜未归。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李凡望着我,眼里清澈得如同泉水,像有什么东西要流下来,然后她又说“我不管你的这些事情,我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上床,可是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唉,我心中的多多,在这个女人眼里只是“那个女人”,让我总觉得有些不快,我说“真的和她没什么的,我都说了几次了。另外不要叫她那个女人,我叫她多多,很早就认识的一个朋友。”
“是吗?多多?可她明明是女的啊?”
我哭笑不得,说“不是哥哥的意思,她的名字就叫多多。”
“我不管她叫什么,现在我想要你。想和你做爱。”
我说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家里现在还等着你回家呢。那里毕竟有她的一个地方,每天她得回到那里,去填补她作为一个女主人的角色。到这里来和我在一起,她已经偏离了轨道。虽然她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轨道,可是我还是怕她从自己应该走的轨道上偏离出来,这对我,还有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的那个家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我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可是李凡却好像等不急了,把我的领带一扯,然后扒去我的衬衣,在我的胸部轻轻地咬起来。嘴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在蔡依林的歌声中清晰可见。
我说你今天怎么啦?还没开始叫唤什么?李凡说不是说过吗?听到这歌就兴奋,我今天要你来干我。于是我们便脱光了衣服干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到高潮。于是她在我身上,还是没有到高潮。李凡的高潮很明显,就是高潮后会出一身的汗,冷津津的汗,然后趴着我身上一动不动,翻着白眼。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她还是没有。她躺了下来,把头放在我的肩上,我说你今天怎么啦?李凡说,不知道,很兴奋,但总是到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想想办法,我都要急死了。我能想什么办法呢?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到不了高潮。事实上她每次做爱对有没有高潮并不在意的,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在意。然后我想了一些办法,包括用手抚摸她的阴蒂,甚至用她的手机调到震动来刺激她,可是她还是没有。她要求我给她**,可是我真的是难以接受,我说这根本和我的嘴巴没有关系。可是她说她真的好想试试,在那一刻,我差点答应了。可是当我的脸一接触到她卷曲的阴毛时,我放弃了。
我躺在一边喘着气,告诉她时间很晚了,时间真的是很晚了。可她倔强地认为我不给她**是因为我并不喜欢她,对她产生了厌烦心理。
为了证明她喜欢我,她要给我**,我还是拒绝了。我独自去卫生间洗澡,看着勃起的阴茎昂立着,我想如果没有性爱,男人和女人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怎样才能证明彼此拥有对方?我又想如果人不分为男女,这个世界应该安静很多,如果像一棵树那样活着,站在那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我刚好洗完澡的时候,听到屋外的门砰地一声。我知道,李凡走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床上空空的,空调还在呼呼地吹着冷气。我赤身裸体倒在床上,忽然很后悔为什么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其实是一个简单的要求。我拿起电话,很想给她发个短信要她回来,可是我把字输完后,按发送键的时候却又后悔了。我想不如直接给她打个电话,但又想到她这时肯定已经坐上车了,于是在拔完号码后又把手机放下了。
我突然之间就很恨自己,恨自己那么优柔寡断,恨自己不给李凡一个高潮。我想她走的时候一定很伤心,以为我真的不爱她了。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即使是在一种压力下,可还是让人不舍离开。
我起身撕掉了墙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揉搓在一起塞进垃圾桶里,然后还在里面踩了一脚,结果露出了一条避孕套。李凡曾经说过要给我生个孩子的,起个名字就叫小寞寞,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时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么淡然,就像是风吹过薄云一般。我没有任何打算,只是我们每次做爱都会戴上套子,有时候会发出恶心的啪啪声音,令人感到厌恶。李凡也很厌恶这种声音,可是她说吃避孕药会长胖。我们只得这样忍受。只有在她的经期之前的二三天和之后二三天,我们才敢丢掉这东西,才有真正的肉体接触。李凡只有在这时我在里面**的时候有特别享受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条避孕套提出来,丢进马桶里,然后用肥皂拼命地洗自己的手。做完这一切后我就给鱼儿打电话,电话关机。给多多打电话,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