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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离开医院时,苏清涟欲转身前,朝着宫宸使了下眼色,这才一头钻进了车里。
她离开莲城太久了,是时候回去瞧一瞧了。
一路上,气氛很是诡异,时寒墨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只在车窗上,精致的眉眼紧紧的蹙成一团,顺带着气息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白慕枫和赵博博一同坐在后车座上,两人的距离中间的分隔间隙像是隔了一条河一般,各自都紧挨着一侧的车窗,脸上的神色除了嫌恶就是尴尬,仿佛他们两背对着他人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苏清涟身子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淡定的从包里拿出手机。
纤细的手指敏捷的敲击着手机键盘。
“怎么样?赵博博这几日的行踪查到没?”
消息刚发出去不久,就听到滴的一声,新消息随之进入手机。
“小涟,你猜想的没错,赵博博那女人这几天并不在时代,但是行踪成迷,现在我这边也还没查出来……”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在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眸子微闭的赵博博,苏清涟猛地合上手机,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问道。
“寒墨,你这几日在a城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事情,比如,白慕枫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那疤痕似乎伤的不轻呐……”
闻言,时寒墨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下,随即才开口回答。
“他啊,酒喝多了,磕到了酒店的大床上,要不是我和张蓝风发现的早,他这脸多半也是废了……”
时寒墨回答的漫不经心,像是随意敷衍般。
“白总,你这伤没大碍吧?”
赵博博突然倏的睁开眼,将视线缓缓的落到了白慕枫的额头上,眼眸里的寒意阴测测的,令白慕枫冷不的打了个寒颤。
“没事,没事,这点伤就不劳嫂子费心了。”
白慕枫只是与赵博博相对视了一秒之后,便很快就转移了视线,他望着平静的苏清涟,讪讪的笑着。
空气又回归到平静,直到车子驶入莲城,苏清涟这才再次开口,“把我在前面那个红绿灯放下吧,我有点私事要去处理一下。”
言落,时寒墨突然紧急的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疾速的车子缓行了好久,终于停下。
拉开车门,时寒墨径直的走到后座,用手扣了几下车窗,“你把车开回时家吧,我有点事。”
话音刚落,时寒墨就挽起苏清涟,一同钻进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直到出租车消失在天际许久,白慕枫还未曾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白总,你怎么了?”
赵博博挨近了些,伸手探了探白慕枫的额头,装作一脸关切的问,“是不是不舒服?这样吧,车我来开,你在后面好好休息。”
赵博博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不顾白慕枫惊愕地表情,就匆匆的重新发动引擎,驾车离去。
莲城郊区监狱
待出租车停稳后,苏清涟和时寒墨先后从车里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僻静的空气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这儿?”
苏清涟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倏地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时寒墨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绕过女人,面对面的站在她面前,伸手,暧昧的抬起苏清涟的下颌,弯下身子,深情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如果不解开的话,你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再分开的那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与其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还不如与你一同面对,哪怕最后结局不是我所期望的,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值得……”
眼底有什么炙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着转,差一点,苏清涟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时总,我都安排好了,你们随时都可以进去。”
助理轻咳了两声,打断了这一动人的场景。
苏清涟吸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重新抬眸,抬脚径直的走了进去,距离目的地越近,她的脚步就越缓慢,每抬一次都似乎有千斤重。
时寒墨走在她的身后,想要将她挽起,可是又犹豫不决,这个女人一直都比她表面所呈现出的坚强,他不愿戳破她的故作坚强。
不知道通天的时寒墨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苏清涟和华盛南的会面竟然是面对面的相坐着的,中间什么隔阂物都没有,甚至都没人任何一个警员在现场。
这是特地给足了她的**空间。
“你别以为苏南风死了,我就能原谅你,你和苏南风一样,都是目的不纯的人,时寒墨看不出,并不代表我的眼睛是瞎的!”
华盛南手和脚都带着铁拷,端坐在苏清涟对面,咬牙切齿道。
这是自从上次苏清涟从他手中逃脱后,他们首次面对面的会面,即使时间隔了这么久,华盛南对于苏家的怨念并未消散。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三番五次的会提到我父亲,还有你和时寒墨之间恩怨纠葛,这些我通通都要知道!”
苏清涟淡定的望着杀气腾腾的男人,语句坚定,褐色的瞳孔里镇定无比。
强大的气场像是震慑住了华盛南,他不自觉的眨了好几下眼眸,他蓦地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人,他竟然变得开始结结巴巴。
“你……你什么意思……我脸上这伤……还有身体的这些伤痕都是苏南风害的……这点根本不容置疑!”
言辞虽激烈,可是华盛南的气势明显削弱许多,话毕后,眼眸却开始四处闪躲。
其实,对于苏南风陷害自己这一事,都是自己和时寒墨曾经的猜想,还有一封匿名的电子邮件,上面详细的叙说了苏南风会如何对付时代集团的紧密计划,这在当年的情形来看,这邮件说的确实符合一切。
只是,他们没料想到苏南风下手如此迅速,提前了计划,这才让早有防备的他们失算了。
“华盛南,你心中有恨,我能理解,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凭什么说你满身的伤痕是我父亲造成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情?”
虽然苏清涟早就有所准备,但听到有关于父亲的事情后,她还是稳不住自己的情绪,两只手紧握成拳状,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微微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