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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看到这状况,大概也能猜出宫宸心中有事,她也缓缓放下筷子,言简意赅的开口。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闻言,宫宸紧皱的眉头倏地松了松,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我妈想让你为她所用,否则……否则的话,她还会追究上次兰城酒会的事情……”
萧灵的身份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天生就比一般聪敏,有些话只须提上几句,她便能立马知晓其中的意思,所以宫宸并没有说的太过详细,他相信,萧灵既然会为了许年拉下身段,那么母亲的这些并不算过分的要求对于她而言,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我同意,明天我就去宫家。”
果然不出所料,萧灵只是考虑了几秒后,便点头立刻同意了,说完这句话后,她拿起碗筷,埋下头闷闷的吃着晚餐,一句话都没再提过。
而醉酒倒在沙发上的嗜睡的张千嘟囔着换了个姿势后,又进入了梦乡里,只有宫宸依旧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一点食欲也没有。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宫宸蓦地起身,“天色这么晚,我得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说完,宫宸也没等萧灵开口就匆匆的走了出去,临出门前,他像是为了给忧虑不安的萧灵打个定心针似的,背对着女人,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放心,许年那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落,轻轻的带上木屋大门,宫宸便下了山。
天色已晚,山路泥泞不大好走,宫宸费了好大的一番劲才回到了高速公路旁,助理张天早就静静的等在一边,直到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茫茫的夜色中,他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许医生有消息吗?”
山里风大,张天贴心的拿来一件大衣披在了宫宸的身上,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保温杯,递到了宫宸的手里。
“你过几天随我去趟m国,公司的事就不用管了。”
宫宸径直的钻进车里,冷着一张脸,命令开车。
张天看着宫宸脸色阴沉,便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发动车子立刻离开了。
回到宫家,已是接近十点,早就过了晚餐时间,宫宸匆匆的走进客厅,本想直接奔上二楼,但是不曾想,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的叶罗丽。
她的面前是一桌已经凉透的饭菜,宫宸不知道叶罗丽保持这个姿势在这坐了多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即使做的再不对,他也只能选择原谅。
“妈,这饭菜都冷了,我让厨房热一热。”
宫宸说着,脱下外套,亲自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叶罗丽的面前,“妈,我不是说了吗,今晚有事不回来吃了,你这是何必呢?”
“萧灵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叶罗丽推开面前的白开水,视线直直的落到宫宸身上,语气严肃。
“办好了,她明天就来。”
宫宸在叶罗丽对面坐下,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个消息后,叶罗丽低沉的脸色终于有了一抹笑容,她连忙命人将饭菜重新
热了一遍,殷勤的夹着菜肴往宫宸碗里送,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饭菜,宫宸无奈的叹叹气,放下了筷子,回到了二楼。
洗漱完毕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夜无眠。
翌日,一大早宫宸就顶着两只熊猫眼早早起了床,简答的吃了点早餐后,就和张天匆匆的出了门,叶罗丽站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眼神复杂的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辆,然后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你现在过来吧,我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挂断电话后,叶罗丽就一直坐在别墅门前的花园里,静静的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早上八点整,大红色的跑车准时的出现在宫家别墅外,佣人们一见到男人的身影,纷纷吓得白了白脸。
“老夫人,宫……宫延恩来了!”
宫延恩穿着一身粉色西装吊儿郎当的站在铁门外按了按门铃,张望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佣人来开门,不禁好奇的伸长脖子,朝里望了望。
这一瞧,没想到铁门打开了,铁门后站着的人竟然会是叶罗丽,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这叶罗丽竟会亲自出来迎接他。
宫延恩倒也不客气,歪着唇角邪魅一笑,绕开叶罗丽和众保镖,径直的走了进去。
这宫家别墅自打他五岁那年出国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晃都快三十年了,这里的变化还真是不小。
想到过去那段被人歧视的经历,一直乐观对什么都不大在意的宫延恩,眼角也不禁湿润了,花园里的那颗老槐树还屹立在院子中央,他走过去,抬手抚摸着粗壮的树干,思绪万千。
这树是当初他和宫老爷子一同栽下的,也是唯一一次他与自己父亲的亲密接触,从那以后,他便独自一人去了国外,开始了孤身一人的生活。
“宫延恩,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叙旧的,我是想跟你谈谈你手底下的那块宫家产业。”
叶罗丽依旧跟从前一样强势,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高昂着头,总是给人一副盛世凌人的感觉。
曾经年幼的宫延恩确实有被这女人吓到哭鼻子,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宫延恩长大了,是时候回来复仇了。
“怎么,看你这架势,想用人多来吓唬我啊?”
宫延恩惬意的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挑了挑眉梢,勾唇浅笑的淡漠扫视了一遍围在他周围的黑衣保镖,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
“我说叶罗丽,这都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跟从前一样,不是说话声音大就可以唬到人的,也不是仗着人多就可以欺负人的,我宫延恩这么久没回来,你就不能发发善心,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一番吗?嗯?我的好大嫂?”
男人最后落音的那句好大嫂明显尾音拖得老长,像是故意似的,阴阳怪气的语调一下子就让叶罗丽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
“宫延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今天能让你踏进这个家门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叶罗丽不顾其他下人在场,对着吊儿郎当的宫延恩就是一顿破骂,平日里故意做出的优雅一下子消失全无。
宫延恩一直耐着性子看着眼前这个狗急跳墙的女人,眼中的寒意不禁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