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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苏清涟不再属于自己,时寒墨非常冷淡的收回了视线,继续与陆震天聊天谈心,刻意逼迫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小涟,你说,宫延恩今天怎么出现在这,他就不怕陆之曼新仇旧恨一起报嘛。”
萧灵将一颗蓝莓塞到口中,晃荡着双腿,忍不住再次望了望宫延恩的方向,“要是万一婚礼变成一场闹剧,那我这个夹杂在四角恋里的主角得赶紧跑,所以……”
“所以你想说什么?”苏清涟白了某女人一眼。
“所以等会儿入席,我们还是做角落怎么样?”
“行。”
两人一拍即合,好不容易等到开席时,宫延恩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也同样与她们选择了一处的位置,邻桌的面对面,只要抬头就能视线交汇那种。
简直吃个饭都不让人省心!
看着萧灵白眼都要翻上天的幽怨小模样,苏清涟忍不住当即就笑了场。
这是女人经历分手,婚变,第一次露出如此会心的笑容,纯净的像是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
就连不远处的时寒墨看的都有些怔了,甚至忘记收回炽热的视线。
“我去趟卫生间。”
苏清涟礼貌性的起身,然后托着小腹,脚步缓慢的朝着大厅外走去。
近些天,她总觉得腰酸背痛,整个身子都疼的难以入眠,肚里这个小家伙又在调皮的来回滚动可,搞得女人心力交瘁,但还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有的时候,夜深人静时,她也会背靠窗前,轻轻的摩挲着小腹,幻想着小家伙出生时的模样,他到底是会像自己多一些,还是那个男人……
正出声的发着愣,“哗啦啦”的流水声伴随着一道熟悉冷淡的男人一同钻进了她的耳畔。
“那些合同我已经大致扫过了,有些地方还需要详细细谈,等我回国吧……”
这声音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识。
是时寒墨。
心猛地倒吸一口气,女人不禁倒退了一步,茫然的看着镜子中的脸色惨白的自己,还有走路带风,只是匆匆瞥了眼自己的时寒墨。
他的气色很好,跟以前一样,步伐矫健,面容冷峻,在他的脸上找不出曾受过一丝伤痕的痕迹。
淡淡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女人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正欲推门而入的时寒墨突然冷漠的出声,唤住了女人。
陆宅三楼。
陆之曼手捧鲜花,看着镜子里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红唇潋滟轻勾淡笑,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可是不知为何,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续喜悦之情,反而阴冷无比。
像是身处于地狱般的寒冷,新房的布置充满了阴森可怖。
“曼曼,准备好了吗?吉时就快要到了。”
门外有人轻叩房门,许年仍有些紧张的松了松脖颈上的红色蝴蝶结,那耀眼的红色像是瞬间凝固的血液,令人看上去十分不适。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勾着冷笑,直到许年不放心的擅自闯了进来。
陆之曼正坐在镜子前,拿起口红不停的抹着嘴唇,红唇火焰,鲜艳无比,甚至美得惊心动魄。
“曼曼,父亲已经……”
 
;?“知道了,我马上就好。”
女人缓缓的转过身,笑了笑,才道,这声音冷的像是十二月的寒冬,许年耸了耸肩,知趣的退了出去。
结婚毕竟是女人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事情,陆之曼如此花心思,他还是能理解的,只是女人那冷幽的眼神,顿时令人心中一凉,许年的心跳的特别快,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从陆之曼的卧室走出不久,女人很快也推门走出,亲昵的挽上男人,一同向宴会厅走去。
饥饿相交的萧灵趁着宾客走神之际,赶紧偷偷吃了好些食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对新人身上,只有她埋头偷吃,压根不管周围发生的事情。
当新人准备交换戒指环节时,苏清涟的位子还是空落落的,萧灵不免有辛担心的抬起眸,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扫了一眼。
这女人怎么回事,上个卫生间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考虑到苏清涟大着肚子,行动会有所不便,萧灵打算啃完这只鸡腿就前往卫生间找那女人。
“啊……血……有血……”
不知是谁高声尖叫一声,在场所有的人都腾地站起,不可置信的望着台上发生的那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
陆之曼不知从何处私藏一只剪刀,当着众多人贵宾的面,快准狠的对着自己的心脏刺去,鲜艳滚烫的血滴喷溅到许年的身上,将脖颈上那只蝴蝶结染的更加鲜艳了。
男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此刻在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看着女人洁白的婚纱染上一层层殷红的血迹,突然之间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的思绪很凌乱,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陆震天将女人抱起冲出陆宅时,男人才后知后觉的跟了出去。
卫生间。
“时先生,有什么事请您赶紧说完,我还得回去入席呢。”
苏清涟瞬间恢复成冷漠样,侧着头,不耐的道。
“你……你这些日子……”
男人本想开口询问女人近些天的状况,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助理蓝天就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
“时总,不好了,出事了,陆之曼自杀了!”
陆之曼自杀了???!
这消息一出,两人同时紧闭呼吸,视线交汇,沉默了片刻后,同时拔腿朝宴会厅走去。
现场一片混乱,有得知消息蹲点的狗仔,有新闻媒体记者,还有一些好事之徒,原本气氛融洽的婚礼盛宴突然就变得残败不堪,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一大片一大片那样的触目惊心,看的苏清涟忍不住想要干呕。
萧灵冲过人群,终于找到了女人的身影,她吓得面色灰白,双手都在颤抖,搀扶着苏清涟坐到了最角落。
“太可怕了……陆之曼实在太可怕了……”
亲眼目睹整场事故的萧灵似乎被吓坏了,红唇一直哆嗦着,连句完整的话都道不出。
“到底怎么回事?她吓傻了,你没傻吧?赶紧说。”
时寒墨脱掉外套,扯开领带,急匆匆的走到宫延恩的面前,“听说她死的时候,最后视线停留之处是你的方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自杀?为什么不拦着她?”
陆之曼于时寒墨来说,邻家妹妹那般的亲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任何人一下都克制不住情绪,时寒墨也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