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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婧在天旋地转间只觉得胃部不断翻涌,头昏脑涨,就连好不容易塞进兜里的俩土豆都在混乱中滚了出去。
耳边枪声、丧尸嚎叫声不断,她只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就像一只破布口袋一样被人拎着不住地摔打,一点作为人类的人权也无。
当然丧尸兄弟们更惨,尸权也是岌岌可危。
方言扛着她左冲右突,一直试图避开丧尸的包围圈冲到装甲车上。
但事与愿违的是,包围圈被冲散后,似乎所有的丧尸全都不要命的追着方言跑,使得另一边还在努力断后的冷峻男人和短发女生身边压力逐渐减轻。
“他娘的!方爷我不是断后那个啊,怎么都追着老子跑?城哥!救命啊!!!”
方言嘴里叫苦连天,手上的枪却一刻也不停,每一颗子弹都准确无误的命中丧尸眉心。
就算扛着破布麻袋一样的岑婧有些束手束脚,但因为他身形灵巧迅捷,一时间竟也没有被源源不断的丧尸完全困住。
但情况迫在眉睫,他坚持不了多久!
很快,其余几人就摆脱了纠缠着自己的丧尸,看着双拳难敌四手几乎快要被淹没的方言,二话没说就一同向他的方向拼杀过去。
“城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些东西疯了吗?方言快撑不住了!”
老a仍在驾驶室,也是一刻不停地用手中的枪辅助被丧尸围困的两人。面对如同疯魔一般朝着方言他们一拥而上的丧尸群,不由得急呼出声。
而那男人在不停地收割丧尸的同时,也同样紧紧蹙眉看着被方言扛在肩头像是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不知为何,握着枪的手更紧了紧。
片刻,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冲着负隅顽抗的方言大吼:
“方言!把她扔给我!”
被逼得几乎动弹不得几次险些被丧尸近身的方言,在听见这句犹如天籁的声音后,整个人顿时浑身一震。
然后想也没想,抡起胳膊下意识地就把被自己扛在肩上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一把甩了出去!
[他们到底想干嘛啊啊啊啊啊!]
岑婧只是被扛在肩上甩来甩去有点迷糊,意识倒还是在的,突然就这么被一下子甩了出去,她只能下意识地在空中扑腾,好像无意中还抓了谁一把。
一阵失重感涌上来,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被一个遒劲有力的臂膀一把钳住腰肢稳稳接在怀里。
“掩护我!”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冷静而又漠然的声线,她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男人接到她之后没有瞬间的犹豫,立刻向装甲车撤退。
而令几人惊异的是,那些原本疯狂冲向方言的丧尸却在同一时间对负隅顽抗的他失去了兴趣,纷纷调转枪头向着男人追来!
“这些东西追的是这个姑娘!”
短发女人也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几人立刻变换队形,转而开始掩护揽着岑婧的男人。
[兄弟们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而岑婧此刻被揽在怀里才稍稍缓了缓刚才几乎被颠吐的眩晕感,趁现在这个机会开始寻找空隙跟家人们求救。
丧尸实在是太多了,即使男人行动敏捷身手矫健,但也还是在半途中被丧尸群绊住了脚步,一时间竟是无法靠近装甲车。
“你早上吃饭了吗?”
男人揽着她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岑婧还在努力地分辨丧尸兄弟们那毫无规律的嚎叫声中传来的意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怔愣的抬头看着他。
却见男视线紧盯一处,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接着开口:
“老付有洁癖,别吐他身上。”
岑婧闻言心中瞬间升起一个极为恐怖的想法,眼睛渐渐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颤颤巍巍地试探道:
“你不会这么狠毒......”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起,然后就听见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略带调笑的声音:
“老付!接住!”
然后,又是一阵失重感和眩晕感,岑婧一脸凌乱地又再次体验了一把空中飞人的感觉。
[我需要法律援助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瞬间,她就从一个人手里换到了另一个人手里,整个人已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不是受了多大的伤,相反没有任何一个丧尸能伤害到她,伤害她的只有这些可恶的人类!
就这样,小队几人在试验了几次后终于完全摸清了丧尸真正的动向,竟然是为了这突然出现的疯癫女人。
他们并没有因此将她扔下,反而以这种沙包接力的方式扰乱丧尸视线,在男人冷静的指挥跟几人默契的配合下。
竟然“完好无损”地将岑婧从丧尸群里运了出来!
男人重新接力最后一棒,在几人的掩护下,动作迅速地带着岑婧上了车,老a收到指示后立刻加足马力撞飞车前的丧尸逃离了这个惊险的地方。
......
在车厢里,几人平稳下呼吸又互相检查了一番确认并没有受伤后,转而把视线齐齐投向了瘫在座位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你们......你们......”
岑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无助地指着看她像看什么珍稀物种的几人,连声音都变了调子:
“跟人沾边的事,你们是一点也不干啊!!!”
“......”
几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安全后同样也发现了这个方法的弊端。
“咳......”
男人咳嗽两声掩饰尴尬,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老付上去给她看看。
叫做老付的斯文青年同样一脸不自然的靠近她身边,露出一个尽可能和善的笑容:
“岑小姐,你......你怎么样?”
“我头疼,肚子疼,脖子疼,腿疼,胳膊肘疼,牙也疼!”
岑婧不断地哀嚎,按她的话说,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好地方,恨不得眉毛以下全部截肢。
一听这个,斯文青年不敢大意,立刻上前小声说了一句“得罪”就用手探上了岑婧的腹部。
如果是逃亡过程中内脏移位或破裂。那是最容易致命的伤害。
他伸出三个指节不断按向岑婧的小腹,一脸认真的问她:
“现在你有什么感觉?”
岑婧眉毛鼻子几乎都皱在了一起,她思索了片刻,苦着脸回道:
“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