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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梯口的王立藏好手中的照相机,眼神中冷笑了一下,心里对郑浩这位年轻的副局长非常不满。自己溜须拍马这么多年,才混到个局办公室副主任,凭什么这年轻人一来就能占到高位。再者说,孙伴山已经是甘副局长列入黑名单的黑社会份子,郑浩竟然公开在局中与嫌疑犯这么密切。哼!年轻人经验还是欠缺啊,这可都是证据。
出了市局大楼,郑浩亲自驾车,三转两拐把孙伴山带到了一处宾馆。
“郑浩,老瑞住在这里?”孙伴山奇怪的问道。
“我又没说带你见老~~瑞老。”郑浩跟着孙伴山,都差点叫顺了嘴。说着,自己先下了车。
“靠!一看就是当过特工,什么事情都弄的这么神秘。你不干这行真屈才了,换上便装一看就是个地下工作者。”孙伴山边走,嘴上边嘟囔着。
这是一家武警总队下设的接待宾馆,装修到不豪华却非常典雅。来到六楼的会议室,郑浩看了孙伴山一眼,推门就走了进去。孙伴山什么也不问,反正他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当特工的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三棍子也打不出个屁来。孙伴山也跟着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的墙上,挂满了地图,一位老者正面对地图沉思着什么。一听有脚步声,老者转过身来。
“小郑,你们来了,没想到这么快。”老着说着,对孙伴山笑了笑。
“呵呵,我这也是赶巧了,王副主任正要把孙先生‘请’到局里,被我截了下来。”
孙伴山看着老者,觉得非常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怎么,小伙子,前段时间我还放过你一次,这么快就不认识了?”老者微笑着说道。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放我走的那个老警察。”孙伴山一下子想了起来,那天他差点被甘东派人害死,就是这位老警察把他带出来放走的。
“伴山,这位是我们张局长。”郑浩这才给孙伴山介绍了一下。
“天啊!您原来是市局里的老大啊,久仰久仰,我说那天你一进门就把他们劈头盖脸批评了一顿,难怪他们都不敢造反。”孙伴山一口江湖口气,说的郑浩都不好意思看张局长。
“呵呵,既然是熟人,那就坐吧,别这么客气。”张局长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他今天没穿警服,而是穿着一身便装,难怪孙伴山一下子没认出来。
郑浩却走到门口,把厚厚的隔音门,从里边反锁上。孙伴山也小心的坐了下来,局长大人找他,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伴山,我这次请你过来,是有点事情想请你帮一下忙。我也不瞒你,现在市局里的人手非常紧,有的人都要干两个人的工作量。所以,想请你出把力。”张局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人手紧?什么意思,难道是手头紧的意思?完了,看来这局长老大是要拉‘赞助‘啊。
“唉~!局长大人,您应该也清楚,我那公司刚开业没几天,利润还不是很多。当然了,如果需要赞助的话,我们多少还是要拿点的。”孙伴山心里直骂郑浩,心说你这不是坑我吗,局长大人一开口,我多少也要给点面子吧。
“赞助?谁给你要赞助?”张局长不明白孙伴山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说的什么。
“哦?您~您不是要赞助?”
张局长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小家伙,少给我打马虎眼。实话告诉你,你与瑞老之间的事情,整个市局中,只有我和小郑知道。所以,我这次问你要的不是钱,而是人!”
一听张局长知道自己与瑞木清之间的事情,孙伴山立刻有了种‘自己人‘的感觉。
“我地个亲娘啊,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早点说,看把我担心的,还以为问我要钱的呢。局长老大,你说吧,是不是要抓几个道上兄弟,好表现一下政绩。没问题,我来提供线索,你们尽管抓,保证一抓一个准。”
郑浩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说别把张局长气出脑血栓来。
张局长也苦笑了一下,心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伴山,叫我局长或者老张都可以,我不是你们的老大。你听好了,是这么个问题。五天后,一个世界人权会议要在北京召开。我们得到消息,境外不法份子,准备在这次的会议其间,要大闹一场。这样一来,那些带有偏见的外国记者就会趁机大肆诋毁我国政府。我们的警力有限,所以想请你,准确的说以你保安公司的名义,做外围安全保卫警戒。”
孙伴山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哦!这到是可以,我是没问题。只是时间上可能有点冲突,三天后我们堂口也开大会,到时候不光是境外不法份子,亲娘啊!恐怕半个中国的流氓都要过来。你说那人权大会这时候凑什么热闹,能不能晚几天。”
孙伴山也觉得有点为难,这个活看似很风光,也能提高他们保安公司的知名度。但一个不好,恐怕就要身败名裂。
不说别的,就是那些来参加堂会的大佬们,哪一个不带上几个手底下的老大过来。老大们一来,小弟肯定也会跟着过来,这一闹起来,那还有准?
“伴山,就是因为十四堂要开堂会,所以才需要你帮忙。我们很担心,国外不法份子,甚至还有一些极端恐怖份子,会与当地黑帮联系。那样的话,事情可就遭了。根据我们调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在当地黑帮中风头正劲。只要你站出来,最起码在明面上,当地这些混混会收敛不少。这件事情,你答应也得办,不答应也得办,不然我就签署一份文件,撤消你那保安公司资格。”张局长这次看来是吃定了孙伴山。
“高~!太高了!你这是想用黑社会打击恐怖份子啊。唉~!好吧,谁叫你是老大呢。但是你得给我一定的权限。”孙伴山知道躲不过去,开始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捞点好处。
“权限?你要什么权限?”张局长看着孙伴山,真怕他一开口说出能吓死人的事情。
“嗯,我看这样吧。我在堂会上先宣布一下。到时候,只要发现有反对的,我就列出名单,你们立刻抓人,先把他们气势压住在说。而且,碰上紧急情况,我要有处理权。不然的话,这事情我没法干。”孙伴山心说,只要你同意,到时候看我不把李枫那王八蛋的人全抓干净。
张局长想了想,这事情他也考虑过。如果不给孙伴山放点权利,恐怕也不行。
“嗯,这一点好办,由小郑全力配合你。你那是正规的特级保安公司,如果碰上危害国家安全方面的紧急事情,允许你视情况处理。到时候我会以这次会议安全委员会的名义,正式给你公司下一份聘用文件,在文件上会写的很清楚。”张局长觉得,有郑浩来监督孙伴山,应该出不了问题。
孙伴山激动的心都在颤抖。亲娘啊!这次可赚大发了。到时候老子找个机会把李枫那小子弄死,就诬陷他要去炸人民大会堂。
看到孙伴山接受了这个任务,张局长也是很欣慰。对于十四堂这个毒瘤,张局长也没办法。帮会中老大每个人都是挂着正规的身份,这次黑社会开会,也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美名其曰‘北方地区经贸联谊会’。而且,还在工商联备了案,属于正规的经贸会议。
动用孙伴山,张局长也是无可奈何的做法。国外的恐怖份子,竟然嚣张的用互联网邮件,通知中国政府,要在这次人权大会其间,发动一次‘圣战’。为此,瑞木清专门带着专家组奔赴了西藏和新疆。而北京这里,一切的重任就交给了张局长。
张局长到不担心十四堂会闹出什么事情。他是担心有人会借十四堂开堂会的机会,鼓动黑帮份子,趁机乱起来。那样的话,光靠警方的力量肯定是不够,只有动用军队。
但一旦动用了军队,中国的国际形象就会受损,一些反华份子也会趁势跳出来攻击中国。甚至一些善良的百姓,也会被假像所迷惑。
孙伴山能站出来为国家出力,这一点确实是张局长想出的一条妙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黑社会这个不利因素,变成对社会有利的因素。用黑社会压制一部分恐怖份子,在张局长看来,多少会收到点效果。
事后张局长才发现,孙伴山不但起到了效果,而且还是决定性的效果。
但是,张局长也高估了孙伴山的智商。头脑简单的孙伴山,一朝权在手,便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差点引起一场世界舆论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