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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兄，你？！”
向南不解的看着柳应龙。
柳应龙邪笑更甚。
“向兄，你是否记得...你和我曾说过，百年以后，华夏大地，人人为龙？”
“你什么意思？”
“嗬嗬~”
“本王爷，想借向兄的眼，看一看这盛世！”
柳应龙说完话，蟒袍再次一挥！
向南懵逼了！
这货，怎么不按剧情走啊？
你不是该完成夙愿消散了吗？
浑身僵硬得不得动弹。
周围的王爷府已经在消散了，甚至天空的水雾又淡薄了三分。
可柳应龙，却一把夺过向南手上的纸人脸，将其盖在了向南的脸上！
他的身体，虽然如同上次的楚秀一般在暗淡。
但柳应龙的身体在即将消散的刹那，竟是化为了一团黑烟，朝着向南的眉心钻去。
“向兄，你我一见如故...”
“你的身体，也就是我的身体，你放心，我会好好使用的！”
戏谑的声音从脑海内传来。
向南的面色骇然。
这哪里还有半点子柳应龙的和善，这分明就是个恶鬼！
“你！你才是鬼王爷？！”
大脑虽然浑浑噩噩。
但向南，似乎已经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他刚刚，除去的不过是傻子的怨念，现在这个，才是王爷的真身！
没错。
楚秀变成鬼新娘后，会用剪刀割脸。
那是鬼王爷的怨念上身，想要割开脸上的白纸。
向南用大锤消除怨念之后，楚秀才恢复了自我。
凶尸也是。
他现在的行动可不是傻子自我，而是恼怒的楚秀。
同理。
相生相克，轮回因果。
那么刚刚一直与自己交流的，其实不是鬼王爷，而是傻子？！
“傻子...居然这么聪明了？”
“不对！是你教的，是不是？是你教他如何说话的，是不是？！”
质问着眉心处的那团黑气。
柳应龙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
“不愧是向兄，果然聪慧...”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局啊...”
“如何？”
“你怎么变得如此险恶了？”
“哼~是他们逼得我！对不住了，我只有侵蚀你的识海了！”
“你放心，我会用你的身体，成为这个世界的真龙！”
“你！”
向南叫骂一声，可身体还是不能动弹。
他现在，终于知道那晚在染坊与新娘鬼交流，柳应龙为何说“傻子就是傻子”了。
这百年的时光，他一直教傻子这套说辞。
他一直，都把傻子的怨念当工具！！！
为的，就是这个局！
“向兄，你就放心吧！”
“我会尽数，接纳你的一切！”
眉心处幽寂的声音传来，向南只觉脑子一股剧痛传来！
“该死，柳应龙！你tm王八蛋起来这么聪明，你怎么不早点王八蛋，弄死那些蛀虫！”
咒骂一声。
向南眼皮跳动。
他现在，还有一招。
“系统！”
“梭哈！”
“给我把全部的积分，梭哈精神值！”
【滴~为您扣除3010点生存积分，正在为您加点中...】
脑海之中，顿时一阵清明浮现。
【551\/831】
【1102\/1662】
精神值的基数，已经一股脑来到了831，在金光咒的作用下，甚至来到了1662！
可是！
如此恐怖的精神值之下，向南却依旧能听到柳应龙的声音。
“哦？向兄八岁时喜欢同桌的小翠啊...”
“啧啧啧...十二岁时喜欢班上的英语老师？”
“丝袜？这玩意真是新奇啊...”
“草！”
“你tm！在窥探我的记忆！！！”
向南恼怒一句，脸上的纸人脸扭曲，已经在将他的五官扭曲成柳应龙的模样。
“嘿嘿~”
“别急嘛~待我深入你的识海，你的一切，我都会接纳的！”
幽寂的声音传来后，向南面色冷然。
他错了！
精神值是能对抗诡异的污染，但是这已经入侵到识海的家伙，到底管不管用...
真不好说。
“向兄，准备好了吗？”
“我们...要合二为一了哦？”
戏谑声再次响起。
可是！
那嘲讽的声音这次不过响起片刻后，柳应龙的声音便变得惊慌起来。
“你！！！”
“你怎么会有祂的力量？”
“这...这不可能！”
“不！！！不！！！”
“我错了！大人...我错了...啊！！！！！”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传来后。
向南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柳应龙？柳应龙？”
“死了？！”
“......”
恍惚了好一会。
直到确定那挑逗的声音彻底没了，向南才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
“这家伙...到底...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有祂的力量？”
“祂是谁？血瞳？”
“不对啊...要是血瞳，柳应龙应该见过不是？”
“除此之外，我身上还有什么诡异吗？”
“难道...”
向南默默思索着，瞬间毛孔一炸，狐疑的喊了一声。
“系统...来，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可能，不是系统，而是一个诡异？”
“......”
这句话一说出口，向南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惊了。
如果说，系统也是一个诡异，那这个诡异，能给他功法，能给他诡异...
“系统诡”，也太强了吧？
【宿主，你脑子瓦特了吧？】
【本系统是生存系统，柳应龙是被你加持的精神值消磨死的！】
“是吗？”
向南还是保持怀疑。
【你不信？你告诉我，哪个诡异，能没事每天陪着你啊？】
“这倒是...”
点点头，向南接受了系统的解释。
杵在原地良久，他默默拿下了贴在脸上的纸人脸。
这张脸，狰狞血腥。
何其熟悉，又何其陌生。
王爷府的景象已然碎片化的崩塌，向南再次回到了车站。
这一次，车站内没有水雾，也没有“哐哐”抡大锤的声音。
车站，已经变成了那个荒芜的车站。
夜晚的阴郁刚过，晨曦四五点的朝阳，正照射在三界村的每一寸土地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焕发生机。
“喂！向南！”
“你成功了！”
南宫挽从远处的台阶上跑了过来。
胡二爷面色古怪的看着向南手中的人脸，嘴角直抽搐。
“你？”
“你丫把那诡异的脸都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