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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是在五年之后她回到京城才开始?禹城那么多的时间怎么不动手?或者说在禹城就已经下了蛊,她回到京城才催动蛊毒的?所以月老也是回了京城才开始慢慢不对劲。
回京后长公主许是失而复得急急的认下她,并且开始从容不迫的收拾水家,难道这其中有关系?
躺着越发睡不着,索性翻了个身,吵醒了身旁的焚寂,焚寂动了动没了声响。
为了生存,难民可以不顾一切,晚上的几次动作将马儿也惊吓,嘶鸣声响起,忘川和竹青索性守在了外面,免去了不少干扰。
柳姻听着马的嘶鸣声想着心事。
半睡半醒中朦胧听到噼啪的声响,过会儿就闻见燃烧草灰的味道,睁眼发现外面火光冲天,急忙推门出去,“怎么了?”
“没事,他们想放火烧死我们罢了。”竹青沉脸淡淡道,不过神色间却见忧虑,眼中有怯意。
焚寂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与南烛冷眼看着外面的火光,大祭司沉睡在炕上,忘川神色还算正常,守在大祭司身旁不移半步,三七不声不响站在她身后。
“这么大火势,很快会烧过来。”柳姻担忧道,他们不需要避一下吗?
南烛薄唇轻起,“且看。”+
柳姻蹙眉,转身到大祭司睡着的大炕边坐下,既然别人不急她急甚。
许是外面的声响太大,大祭司也醒了过来。看见外面火光冲天立刻跳了起来,“失火啦,林子失火了。竹青要死了,竹青要死了。”
柳姻还愣愣中,竹青已经异步过来在月老脑袋上敲了一下,铁着脸,“乱叫什么?你才要死了。”
柳姻斜眼一副高深莫测样,“原来你怕火啊。”边说边点头,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话。
“胡。胡说,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竹青说着别开脸。想起当年那件事他就气急。
月老平白挨了一下,抱着头委屈躲到柳姻身后,扁着嘴小声嘀咕,“跟吾可没关系。如果不是吾他早死了。之恩不图报,小人行径。”
竹青铁着脸扬手欲再打月老,却被忘川横在眼前作罢。忘川虽说不喜月老,但若是别人对大祭司的身体不敬他一样不满。
“时辰刚刚好。”南烛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大家都可以听见,不过他就说了五个字柳姻一头雾水。
焚寂走过去将之前紧闭的房门打开,屋外的火依旧气势汹汹,不过柳姻看的真切,那火并没有往屋里烧。不然这房子早就着了,而且火苗的趋势越来越往反方向而去。
柳姻起身走到屋外。呼呼而啸的狂风吹动火苗向反方向而去,柳姻隐下心中震惊看着南烛,他到底还会些什么?
火声夹杂风声其中伴随着惨叫声,柳姻脸色惨白转身回去屋里。既然他们这般成竹在胸她一个凡人还跟着瞎参合什么
翌日一早,马匹马车完好,三七驾车,车内柳姻神色不甚很好,月老瞪大眼睛,“汝怎么了?为何不开心?”月老托腮,“是因为那些难民吗?天灾难为,这些是他们命里躲不过的,汝无需为他们伤心,世上之事自有定数。”
柳姻不由惊讶,她并没有烦恼难民的事,不过想不到一向大大咧咧的月老竟然会这样看待那些难民,“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上天为何不可怜他们?”
“天帝那么多事估计忙不过来吧,就像吾一样,天下那么多的姻缘,吾一人定会忙不过来的。说起来汝何时完成那一百组姻缘啊?”他还等着柳姻回去帮她呢。
柳姻摁住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揍某人,前面还觉得正常,下一刻就回归本相
突然马车一个不稳,柳姻与月老双双撞到马车内壁,索性柳姻撞在月老身上,挑开帘子,“怎么了?”
竹青对她使使眼色,前面集结了很大一群人,穿着破烂,手上锄头铲子等作为武器,气势汹汹面露凶光,同时眼中闪着异常的兴奋尤其是落在他们的几匹马上面。
柳姻仔细看发现他们中有人领头,不然早冲上来了,只见那群人中走出一人来,“灾荒年间大家都不易,还望壮士留下一匹马来。”
这几个人穿着不凡,现在到处是难民,他们居然还敢这样大摇大摆骑马走过,定不简单,赵三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把村里难民组织起来,等人来报说有马的时候他是激动的,可是看见这几人他迟疑了。
赵三的话落在柳姻耳中就成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马匹来。’顿时一股遇见土匪的赶脚,不过也差不多罢了。
几人纷纷看向南烛,南烛这才正眼看了那些人一眼,反而问着旁边的焚寂,“一匹马也算能救几人。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救他们中的谁?”
焚寂皱了皱眉。
***
女子娇俏面容,身穿殷红白蝶红裙,手握长鞭笑对伏地而跪玄色衣衫的男子,指了指男子身后的一群妇孺,“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救他们中的谁?”
那群妇孺是男子的家人,男子双拳紧握青筋可见,肩头依稀可见血迹,身上衣衫侵染了不少血痕。
女子放声大笑,一鞭下去夺了一个孩童的性命。
往事浮现,焚寂只觉头疼欲裂,看着南烛的背影神色忽明忽暗。
翻身下马,“牵走吧。”
赵三愣住,这么容易?
而他身后跟来的几人面露贪婪,几人相视对望拿着手中‘武器’向他们冲来,赵三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几人还未到马匹跟前就突然掉落手中武器应声倒下,同时感觉到一阵冷风拂过,倒下的那几人衣角布料逐渐染红一片。
赵三再看那骑马的几人,丢掉手中‘武器’转身就跑,边跑边催促剩下还未动的人,“跑,跑啊。”出来打劫不成还把命丢了,这群人果然不能惹。
剩下之人见状一哄而散。
抬头柳姻看见南烛在擦手,焚寂的神色很难看。
柳姻从未看过南烛杀人,易没有见他出过手,这一次又是为何?总感觉他与焚寂之间不太对劲,可是两人不说他只能跟个傻子似的看着,还不明白其中原因。
吓走了一批难民,他们继续往前,在赶了半天路终于到达宣同,而宣同城门却是紧闭,城外难民或躺或坐,看样子是不会开城门了。
柳姻下马车活动,月老紧随其后,看到那么多的难民不由咋舌,“吾还是三百年前看到过那么多的难民,啧啧,不会又要变天了吧?”
“变天?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三百年前也出现过天灾?”柳姻拉过月老悄声问道。
月老点点头,看了眼竹青,“是啊,竹青差点死掉,如果不是有吾的月牙笺,他哪能蹦跶至今啊,还恩将仇报,小人行径。”越说越气愤了。
柳姻急忙打断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月老扁扁嘴,“就当时难民很多,而且旱灾年间滴雨不见,那时竹青修行尚浅,结果还被人点了把火,那把火差点将他烧的魂飞魄散,若不是吾的月牙笺巴拉巴拉巴拉。”
“难怪竹青会怕火,竹青是竹精,在干旱年间被枯死已经是危险,跟别说一把火,定会烧个精光。”柳姻不免唏嘘。
“汝可别同情他,他脚上还牵着汝妹妹呢。”月老凑到柳姻耳边小声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势头。
柳姻瞪他一眼,想到刚刚说起的三百年前,接口问道:“三百年前还发生了什么?”
月老刚要开口就听见忘川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走了。”
城门不知怎么大开,不过四周却是浓雾四起,过了城门大门合上,外面的人至今不知城门开启过。
城里与城外全然是两个面貌,街上行人来往生意照旧,一路走去大家有说有笑讨论价钱。柳姻不由感叹,一墙之隔竟是这般天壤之别。
找了间客栈,开口的房价让柳姻觉得这里的人还是知道难民的,三倍的价钱南烛眼不带眨一下掏了出来。
几天走下来身上衣物没有换洗过,也好久没洗过热水澡,叫了热水柳姻好好洗漱一番。
之后与焚寂在屋里用饭,期间月老端着碗就进来,全然不顾焚寂皱到一起的眉头坐下就开吃,一边吃还一边评点那些菜好那些菜味道不好。
好几天没吃到热食,柳姻也不想多说什么,闷头吃饭。
饭过,床上柳姻翻身看着焚寂,“你与南烛有仇?”
南烛见着焚寂毫无掩饰的嘲讽,还有在面对那一拨难民时说的话,焚寂的神色,怎么看两人之间都不简单,而她又猜不透其中意思。
焚寂看了柳姻一眼,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是啊,血海深仇。”
“”柳姻伸手拉了拉被子,“南烛会巫族禁术,对不对?”
焚寂瞥了眼柳姻,浅笑不语。
柳姻索性坐起身子,“在路上你特意说南烛看过禁术密卷你遗失的那半部密卷里面没有噬仙蛊术?”
“没有。”焚寂的回答很干脆,瞥了眼柳姻,闭眼转身睡去。
柳姻坐了半响才枕着手臂睡去。(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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