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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的,也不算浪费刘全教他好几年。
对家家放心了不少,两人就没意思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今天有点冷,是吧?”
今晚温度23度。
刘全却很认同,“对,有点冷,该破产了。”
张婉情等的就是这句话,“家家,有点冷,我们速战速决哈。”
汗水打湿全身的家家喘气。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菌丝一伸,打包,“家家上。”
张婉情都把女鬼收拾好了,家家就上前,符纸一弹,女鬼叽哩哇啦惨叫。
回去的路上,家家兴致缺缺,刘全和张婉情手舞足蹈,家家更郁闷了。
到刘全家里,两人才发现家家不怎么高兴。
张婉情对家家说,上回学校的故事还没和他说,还想不想听。
家家嗯了一声,心情好似好了一点。
那间学校是一所高中学校。全体学校学生食物中毒后,学校就荒废了,校长也被抓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故,校长被处以死刑,好多人都被处以死刑。
被抓的那天,校长哭着说自己就是一个校长,换不动教育局指定的食堂,是他当校长的失职。
校长喊的这句,国家注意到当地的教育局,好多人都下马了,最主要的几个判了死刑。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白的进去了,出来了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白的了。以后,你的路还长着呢,家家。我们比你有经验,所以轻轻松松干掉了女鬼,但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们,成为另外一个赫赫有名的天师。”
和家家说了这些,张婉情上楼睡觉了。或许家家能听进去吧。
隔天早上,家家坐在客厅等他们吃早饭,张婉情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没养过孩子,张婉情也拿不准家家的心理。幸而自己说的话还是有用的。
之后,好久没有出去。平常就刘全带家家去处理。
她不爱带孩子,有点烦。
刘全刚开始叫过几回她,让她和家家一起,她都拒绝了。和她处了那么久,刘全知道她的心思,让她在家休息,他带家家去。
张婉情是有点愧疚的,但她真不喜欢带小孩,只能装成是缩头乌龟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总有变化,让她不得不经历,不管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家家能依靠的只有她的时候,再也不能推脱。
当刘全最后一个信息发送到她的手机,她并未意料到危险的来临。
刘全说快来接家家。
想着或许是刘全去收鬼去了,没有时间接家家。
随便收拾一下,才发现今天是周天,学校放假。再问刘全,一个信息都没有回她。
打电话给家家,电话那头传来小孩的哭喊:“奶奶,快来救救爷爷!”
就这一句,她来不及多想,立马跑到他们的地方。
偏远的郊外,刘全倒在地上,家家在一边哭泣地叫着爷爷。
看见她来,家家哭得撕心裂肺。
刘全的眼睛开始涣散,嘴角黑色的血液延伸到脖颈。
只一眼,她清楚自己救不了他。
牛头马面已经来到,守在一边,“怕你做错事,我们先来等着。”
张婉情很冷静,眼泪都没流出,“不能救救他?”
“他的阳寿已尽。”
她点头。知道了。
家家还抱着刘全,让她救救爷爷。
她不是万能的啊,更何况牛头马面都来了,她只能说:“家家,爷爷该走了。”
家家不相信,对她喊。
刘全对她招手,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
刘全笑了。
然后,他的魂魄离开了身体。
牛头马面拘了魂,走了。
谁也没能多说一句话,就那样天人永隔。
坐在灵堂里,看着家家挺直腰板对来人表示感谢。
葬礼三天,送走所有人,张婉情回了房间,睡着了。
自从刘全死后,她没有哭,好像有一种麻木覆在心头。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狠心,直到突然看见客厅的沙发,泪流满面。
沙发上永远不会再有一个刘全坐在那了。
在每一个想起他的瞬间,痛苦得难以相信。
她终于意识到,她再也看不见刘全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山顶叫她吃饭,也没有人对她收服恶鬼点头微笑……
浑浑噩噩过了好久,有一天突然意识到家家好像快高考了,刘全也死了半年多。
好久没和家家坐在一起,家家埋头吃饭,偶尔听到他的啜泣声。
忘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她该振作起来,她说:“对不起啊,家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孩放声大哭。她只会笨拙地摸小孩的头。
后来,她和老师了解情况,得知他成绩一直很好,只是越来越不爱说话,让她当家长的注意。
张婉情讷讷点头。
那段时间,她尽可能地陪伴小孩,渐渐的小孩心情好转很多。
在送家家进入考场,对他说加油,家家也能笑着说相信他。
她当然相信他。
考试两天,家家考完睡了一整天。
她问家家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小孩却摇头。
没法,她自己上网查攻略,带小孩去了海边。咸湿的海风,吹走了高三的艰辛。
见到家家稳定,张婉情也得重操旧业了。
是给人家看风水,家家也跟着去。
三个月的假期,家家只玩了半个月,其余的全是在抓鬼的路上。张婉情很欣慰,去刘全坟前念叨他孙子一定能把这一行发扬光大。
刘全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投胎转世,希望下辈子当他孙子儿子吧。
家家他自己说的。她不管那些,家家这样说,她这样和刘全说就行。
过了许久,张婉情才知道刘全早已投胎转世,从牛头马面嘴里知道的。她和家家说了,家家难过了一段时间。
牛头马面还说,刘全死前的心愿是张婉情能去看看他,愿意用这一世的福报来换。
郊外的路险,刘全早危在旦夕,完全等不到张婉情到来。是牛头马面给他延命,等来了她。
他说:“我快要死了,张婉情,你能来看看我吗?”
没有人能回答,因为他在心中默念。
鬼差答应了,所以他见到张婉情了。
刘全他仍然珍惜他的朋友,他不相信张婉情真的死了。可再次见到她,他却老了。
走在外面,要么有人说他是张婉情的爸,要么是爷爷,反正没有人想过他们近乎同岁,他反而小张婉情几个月。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可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最后的逾矩,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再见了,张婉情。再见了,家家。
没想到还有再见到时候。
最近,张婉情被人下了战书,说她斩鬼千万,有一个鬼却舍不得。
张婉情看见了,张狂一笑,“呸,哪来的小可爱?”
她爽快应约,按照信上的地址,到了一栋烂尾楼。
四周漆黑,张婉情还在想是不是对方在戏弄她,突然灯光四起。
柱子上绑着的音响里有变过音的声音,“张婉情,你不是对天下的鬼都喜欢赶尽杀绝,这个鬼,你敢杀吗?”
又是一束光,打在一角的铁笼子上,里面一个僵尸在怒号。
“看着眼熟吗?”声音问她。
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是谁。手上的手表是刘全最喜欢的款式。
她不说话,声音却洋洋得意,“认出来了是吧,我看你今天能不能大义灭亲了。”
她白了一眼。
声音继续说:“这里的一切,都通过直播传出去,让大家看看你对鬼的决心吧,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十分刺耳。
笼子被打开,在打开前,笼子还通电电了刘全,丧失理智的刘全被电得愤怒大吼,然后,直奔张婉情所在。
“刘全,你已经死了,该走了。”张婉情拿出菌丝和寒冰剑,仔细对付。
快速在刘全周围用磷粉画成圈,点燃,把刘全困在中间。菌丝捆住,找准时机,斩首,才怪,一个符纸定住,一把磷粉扔在刘全身上。
轰地一下,刘全的尸首被烧得干净。
用口袋装他的骨灰,把直播关了,手机拿出,音响拆了,带回家。顺便报个警。
也不管已经在网上弄出轩然大波的今晚直播,张婉情抱着骨灰,放到刘全墓里。
家家在家里和网友对抗。
人红是非多,张婉情大义灭亲的直播,有人夸有人骂。
夸是肯定的,有僵尸,作为天师的就该立马处理,让损失变得最低,更不能让刘全出去害人,刘全知道了他能从地府爬出来哭。
骂她的,张婉情只看出了两字:傻哔。还说张婉情没有感情,会是社会的毒瘤。张婉情怀疑这种是不是没有带脑子,还是脑子被僵尸吃了?还有其他七七八八乱说的,更甚者,说那天晚上的僵尸不是她认识的,是他亲戚家的,还说张婉情自己炼了僵尸,自导自演。就这种小脑发育不完全的话,还有人信,就更离谱。
她也不管,她的服务对象就不是他们。无所谓,而且没多久,官方发了通告。不发不行,事情太大了,不说不行。
那个挑战张婉情的傻哔也找到了,被国家收押。
张婉情去问他,他不说。后来还是国家审问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