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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情没想过以后。她现在不过是在混日子罢了。
她许久没说话,老师自己说了起来:“去打仗好啊,国家免费供给你的所有费用,国家还给你养家。”
脸上都是神往。
老师怎么没去?张婉情想了想,没说。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得上战场。没能上战场的,一般是家里或者身体有情况。
看老师的样子,他好像很想去战场,但是因为什么没去成呢?
不太想问,免得扯到对方的伤心事。
所以,她只说:“会死在战场上的。”
这是个事实。战场上刀剑无眼,面对的还是外星物种,死的几率并不低。
老师却很激动,“死了又如何,只要能够上战场,死而无憾。”眼神飘忽,好似他已经到了战场。
张婉情沉默地听着。
“你可以上战场,一定要去啊,起码生活无忧。”老师念叨完最后一句,起身,跑向突然劈叉站不起来的机甲。
“怎么回事?”老师问机甲。
机甲里的扩音器里,有人说话,“一不小心劈叉起不来了。”
囧囧的,老师没笑出来。
但张婉情看到他在掐自己,脸上还一本正经地安排其他休息的学生送劈叉的同学去医务室。
等同学走了,老师哈哈大笑。
张婉情和老师说了回去,老师收敛起笑容,“我说的,你考虑考虑。”
“会的。”
当晚回去,张婉情躺在床上睡不着。
按道理来说,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对于是个世界。以前还有联系,但现在,她不过是在混着一天又一天。答应上学也是无聊使然。
虽然有身份Id的诱惑。
以前在地球的时候,没有身份证,她只能做一些累活,有些厌烦了,不太想再次走回老路。
上战场,她没有好好想过。但不久后她就参加高考,然后选择上战场还是继续读大学。
读大学也没有想象中轻松,大学里学的都是科研、农业知识,注定是以后对社会有用的。
上战场,面对的是外星人。
人生完全局限于两种生活。
夜深了,昏昏沉沉睡去。
还是去上战场吧。她比其他人多了好几个外挂。
“你在走神?”旁边坐着的人喝着酒问她。
“没。我就是好像看见眼熟的人。”她喝下酒,喉咙到胃都是热辣辣的。
酒挺烈的。
认识的人?身边的人也不在意。
接着喝酒。
这壶酒是好心的农户给的,送给她们两人解闷。
只是越喝,头越昏。
是不是喝的酒太多了?
她站起身,撑在桌子上面,“我好像喝醉了。”
“我也好像醉了,不应该啊?”
她摇摇头,发胀的头,听到说醉了,她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身边这人的酒量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在谢家的时候,别人都醉醺醺的,就她还清醒着。
她记得这回对方只喝了几杯,一壶酒还有一半,不可能存在她也醉了的情况。
“张婉情,好像有点不对劲。”说完这句话,她就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我也发觉了。”还有一点意识听到张婉情说了一句,之后砰地一声闷响,她才张婉情应该是头栽到桌上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自己摔得疼。
再次有意识时,自己还是在地上,周围都没有人。
按了按太阳穴,头脑清醒一些。
张婉情不见了!
给她们下药的人是冲张婉情来的。
她连忙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去找张婉情。
路上也没有人。很不正常。
她越发着急,伸手掏出身上的符咒,念了几声,符咒无风自动指了个方向。
她跟着跑过去。
幸而当初她给了张婉情的符咒里面混了几张定位的,张婉情没多想一直放在身上的乾坤袋中。
到夏光村不远处的山上,一单间木房隐匿在其中。
符咒不动了。
张婉情就在里面。
她走过去,听到一个人类说“杀鸡儆猴”。没想到还有人敢打主意到张婉情身上。
必须把张婉情救出来。
走路都走不稳的自己不可能和对方硬碰硬。
不知道下药的是弄了什么东西,她吃了好几颗解毒的药丸都没有用。
反而感觉更晕了。
突然又听到了惨叫,是张婉情的。
在外面的她心急如焚,很想闯进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藏在草丛里,等人少了再说。
没多久,一人走出来。
是之前她觉得眼熟的人。
再次看到对方,她知道了他是谁。
之前剿灭仙界的人,其中一个小神仙是管理姻缘的月老下面的弟子,他脸上都是阴郁。
当初她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谢秋他们却把他放了。没法,她只提醒张婉情说那人不对劲。
她看人极准,那回也不例外。
他果真不是好人。
一时对那个小仙,心中愤怒,再加上之前药效,她没蹲稳。
胸中心跳如同敲鼓,全身紧张得发烫。
希望他没有听到。
“出门就感受到有一只野猫,还在想怎么抓她呢,结果她自己稳不住,跳出来了。”一双鞋出现在她视野,然后对方说话中带着笑意。
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取笑到了。
而落在她的耳里,却似魔鬼的低语。
反正都是一死,反手拿出腰间别的短刀,往上一抬。
还以为小仙躲不过,他却飘然往后一跳,落在五尺外的一石头上。
她还记得自己躺在上面晒过太阳。
乘胜追击,她马上冲上去,刀刀都在对方的致命部位。
他一一轻松跳过,面带微笑,“力道还不够啊。”
他越是轻松,她越着急,他还出言挑衅。
气急攻心,再次冲到小仙面前,手中的刀掉下,她眼前模糊,全身无力摔在地上。
地上有一块石子,磕破了她的额角。
鲜血流到她的眼睛里,再流到土里。
“还是太嫩。”他啧啧几声,“原本还说让你自己慢慢死去,你偏偏还要跑到这里来,加速气血流动,也在加速你的死亡啊。”
小仙嘲讽够了,低声喃道:“你就在这里躺着死去吧。我还要去弄其他人呢,放心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很快就来陪你了。”
脚步声渐远,她躺在地上,咬牙一次次尝试翻身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张婉情她怎么样了?
“快,把她扔下去,就可以收工了。”
耳边再有声音,是木房那边。
她连转头都做不了,只能听他们的动静。
杂乱的脚步,几人嘻嘻哈哈远去又靠近。
“那娘们死得挺惨啊。”有人好似很可惜。
“嘁,你就是看她长得好看,心中舍不得吧。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摸了好几把那女的。”
他们敢这么对待张婉情!她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哎呀,她都死了,我摸摸咋了,你们敢说你们没有摸?”
他们插科打诨,走近她。
“哎,那是不是有个人?”
“屁话,我们都看见了。”
有人踢了踢她,她毫无动静。
有人出声说道:“算了,大晚上的,怪瘆人的,咱们走吧。”
“也是。”旁人纷纷附和。
走远了,她躺在地上,看夜色慢慢褪去。
一夜过去,她还是无法动弹。
额角的血一直在流,明明六月的天,太阳照在她身上,她还是感觉很冷。
她在失温。
渐渐的,冷意冷进了骨头里,浑身都冷。
躺在地上的第三天,她流干了血。
原本第二天有村民上山,看到她的样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她其实想让他去找找张婉情,看她怎么样了。
她自己么,她知道快死了,就不浪费了。
直到完全死透,她都不知道张婉情是不是真的死了。她记得张婉情说过她死不了,她一定还活着的吧。
一声喟叹,消散世间。
她叫何行为。
小的时候,她被扔在逃难的路上。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哭。所有人都在逃难,没有在意她。
好几天没有吃饭,她晕倒在去喝江水的路上。她太饿了,喝点水就好多了。
醒来是在一个破庙,到处都是蜘蛛网,唯独她躺下的地方干净一点。
“丫头,你醒了?”破烂的屋里走进一个浑身破烂的老头。
其实老头那个时候才三十岁,但是她看着他就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
老头后来听见她说的,还伸手指了指她。
破庙也不安全,随时有人闯进来,说是逃难实在没地方去了,借住一晚。
老头没有多言,让他们住了。
她问过问什么,老头说他们承了他恩,以后总会还回来的。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
老头每天按时出去,按时回来。她好奇老头是做什么的。
老头笑眯眯的,“这件事玄之又玄。”
感觉很不一般,她没多问,但是老头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不少。
然而,她看见老头往一富人身边走过,走远后摇了摇手中的钱袋。
“丫头,咱们有饭吃了。”
这是老头经常对她说的话。那一天,她觉得有点羞耻。
脸色通红地和老头走进一家酒楼,饱餐了一顿。
“老头,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回去的时候,她还是问了老头。
她觉得应该问个清楚。
“傻丫头,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就得饿死。你说我们能够做什么?”
“那去行乞?”她说。
老头没反对她,“行,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