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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六章 章子俊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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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部尚书徐琼出列道:“哈密国使臣来京一月余,皇上可许封罕慎为忠顺王,时吐鲁番阿力已死,其子阿黑麻嗣位,这个阿黑麻狂妄自大。可令哈密都指挥阿木郎率兵防守哈密。

    众臣又是一番私语,随之沉默,朱佑樘开口道:“准奏”。今日的朝会好像告一段落,原本的议题也没人再提,就这样散了朝会。

    朝会散了,可吏部尚书王恕来到内阁议房跟内阁商讨章子俊的去留问题,目前对章子俊的犯事,内阁的刘吉、徐溥、刘健三人都要卖王恕的面子。  可王恕跟章子俊本没有什么交集,王恕保举章子俊也是因为这些年来同为文官出身,共同对付内官及方士憎道官的作为,有了共同的目标和默契。商讨的结果还是内阁下文,让章子俊上疏说明理由。就这样半月后,章子俊的上奏文书送到了内阁。

    臣章子俊启:

    臣近闻鞑靼小王子自封“大元汗”。再加吐鲁番阿黑麻嗣位,荒唐之极,野心秘露,笑煞万邦,恰如我天朝廷议:夫君者,天子也,天命归也,彼既竟假草民之手,必无正统之续,此一奇也;其当朝者任由蛮邦陈兵威逼国门,质训国事,渔樵对答,实闹剧耳,狎客相舞,互暴私隐,取悦庶民,成何体统,此二奇也;外患未除,内创犹存之计,不思安稳,屡屡侵扰我朝边关,借更迭朝廷之时,陈兵在我大明边关殊为不智,此三奇也;更屡以入贡为名,沿边骚扰,且出没河套地区,骚扰我子民,其兵显凶凶不一而足。

    今我朝亦有不肖辈,竟妄论以此修好,谬之甚矣。彼西夷鞑靼,其民愚钝,其酋乖张,如此蛮夷,何德以效?想我天朝,巍巍数千年,先帝遗诏:不联姻,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朝自太祖开国,施仁政于蛮夷四方,频谴能匠出使宣威,终至蛮荒匪酋亦云:泱泱大明,吾友也。先祖尝曰:鞠躬为民,至死不渝。亲以身践,万世流芳。

    且夫,国事者,岂黎庶可知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明世事,亦非嫡属,即贸然攻骇我国几十年,几近儿戏。况禅让古法,不合今时,尧舜之说,宵小所乘,实未开化之辈。臣乞陛下,悯恤万邦,早谴天使,将我朝圣制,向其宣明,如其不听,我必伐之,其事弥坚,臣虽不才,天兵威临,愿全力收复河套,扬我大明国威。

    今为大明边关计,臣南京户部尚书之职,不担也罢,其西南之事为其盐也,臣可开其商路,煮海为盐,通盐下西南,民乱即可平复。臣复乞陛下,早日定夺,上合天心,下安社稷,述著文字,明证典章,诚惶诚恐,微臣草上。

    初看这份奏章使人热血沸腾,可要是细细深究一番,就能看出这份奏章里面的许多弯弯绕,首先是抨击朝中那些和谈求稳者,后又点出对付外敌只能以武安邦,接下去就说到了重点,不是我不想去南京任官,而是目前边事吃紧,脱不开身啊,先帝封荫的平安镇不能失守,让我去南京有一万个不愿,宁愿领兵为朝廷守牧一方,关于西南之事好说,不就是盐么?那么运盐过去不就得了,关于盐的产地,多开几个盐场,盐场在哪里?煮海为盐啊,这就牵涉到了盐运使的官职,打通商路,就要牵涉到布政使的官职,经营盐业就要牵涉到总督到地方官府的职能,这一圈下来整个西南不就成了你章子俊的天下了吗?一般的人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是在朝堂上混的许多阁臣怎么会不明白,大家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章子俊这是要做权臣吗?

    吏部尚书王恕悠悠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状。王恕于正统十三年(1448年)考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授任大理左评事,升任左寺副。曾上疏条陈关于刑罚不当的六件事,都经朝廷议定而得到推行。后调任扬州知府,天顺四年(1460年),王恕因政绩突出,被越级提升为江西右布政使。成化元年(1465年),第一次荆襄流民起义爆发,朝廷提升王恕为右副都御史安抚治理流民问题。成化十二年(1476年),大学士商辂等认为云南离京城远在万里,西边控制诸夷,南接交趾,而镇守太监钱能贪得无厌,便商议派遣有威望的大臣为巡抚镇守云南,于是改王恕为左副都御史前往,到云南后即升为右都御史。成化十三年商辂、项忠等正直之士都由于与汪直意见不合被罢免,朝廷于是改任王恕掌管南京都察院,到南京任职数月后,升任南京兵部尚书。成化二十二年(1486年),宪宗起用传奉官,王恕进谏更加深切,宪宗愈加不高兴。王恕之前已加职太子少保,时逢南京兵部侍郎马显上疏请求辞官,宪宗忽然在批文上附上王恕以太子少保退休,朝野群臣得知后大为惊骇。

    朱祐樘即位后,才采纳廷臣的举荐,召王恕入朝任吏部尚书,不久加职太子太保。

    所以说从正统起,到目前弘治元年,王恕经历了四朝,这些年来出任的官职无数,资格极老,要说目前朝中跟王恕的资格别苗头的就数内阁刘吉了,而且两人是政敌,王恕在南京任职时,两人就针锋相对了,在宪宗起用传奉官时,王恕联同当初的平安伯章子俊一起上疏,痛斥朝中某人唯唯诺诺,不做正事,所指就是刘吉,所以这一次刘吉要用章子俊的事,看王恕的笑话。

    王恕也不管这些,反正章子俊的奏书交给了内阁,不管内阁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再也不管了。

    内阁刘健是后起之秀,论资历还不及章子俊,可是人家刘健师从于大儒薛瑄,薛瑄继曹端之后,在北方开创了“河东之学”,门徒遍及山西、河南、关陇一带,蔚为大宗。其学传至明中期,又形成以吕大钧兄弟为主的“关中之学”,其势“几与阳明中分其感”。

    身为名门大儒出身的刘健,又是太子朱祐樘的讲官,这一次朱祐樘即位后,升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入阁参预机务。对刘健来说章子俊去往南京任职还是留任边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为朝廷分担麻烦就好,西南是民乱,而西北是外侵,按目前轻重缓急似乎先安内要重要一点。所以在主观上,倾向章子俊还是乖乖地去南京任职为好。

    而徐溥为人圆滑,不想得罪人,跟章子俊的关系还不错,虽然弄不清章子俊为何要抗旨,也明白朝廷有亏于他。这种事只有当今才能解释,所以提议上奏为上,让当今自己去决定。

    作为穿越者的章子俊身在明朝中期,也生活了二十几年,在生活中有许多的习惯在潜意识中不知不觉会复制穿越前的许多念想,特别是在吃食上比如面包、蛋糕,饼干、饮料、鲜榨果汁还有许多的零食,做菜用的许多调味包,特别是“味精”,章子俊经过配比,制成了一款“明朝版的味精”,从食物及粮食中提取味精的方法,章子俊弄不出来,可是采用许多的食材弄自制的味精不难,目前用干香菇、虾米烘干后,捣成粉末就成了一款味精。还有用海菜、海带、紫菜跟葡萄烘干后,磨成粉末也是一款鲜味十足的味精,正确来说就是调味料,这种调味料中,加上细盐就是“仙人面”中的调味包。

    在酿酒方面本想弄出啤酒,结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就专做白酒、黄酒,此时的大明虽然有蒸馏白酒,度数都不怎么高,一般的酒全是米酒,高纯度的米酒也不多,大部分是乳白色的米酒,余下就是黄酒,酿酒首先就是粮食,章子俊有的是粮食,而且最多就是能酿酒的杂粮,采用红薯及高粱为最,接下去就是小麦、大麦。

    不管做什么就是规模,在古代这种小农经济时代,突然弄出大量可以售卖的东西出来,很快就会占据市场,什么南货店、北货店、杂货店等都会售卖,有了许多可售卖的商品后,慢慢地开个商铺什么的入市门槛降低了,要知道在古代如果老百姓要开个店铺营商是很困难的,起码得会点什么手艺,一般人不是不想做,而是不会做,比如张家的烧饼做的好吃,开个铺子就会有生意,李家的馄饨包子独特,开个店铺也会生意兴隆,王家的酒酿的好,开个酒铺子,照样酒香不怕巷子深等等这些,而且这些手艺都是独门独家,不会外传。

    一般人家没有这些手艺很难开铺子,现在好了开个杂货铺子,里面的商品全是平安镇来的,吃的喝的用的全有,一样可以做生意。

    郓城的张子安目前就是这样,不做商贩了,因为做商贩实在是太辛苦,加上要常出远门,在古代强盗多也不安全,家里又管不住,就在自家前院开了个门子,经营起了杂货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