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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凛见她脸色淡淡的，怕她不高兴，连忙解释，“是这样的，张丹师姐联系了我几次，说想回苏城一起吃个饭……。”
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怕程溪不愿意，所以才弄了出先把人带过来再通知她的事。
张丹用打趣的口吻说：“程溪，你现在跟夏安卿合作，可是大红人了，我怕跟你约个饭你会拒绝，所以找了唐凛帮忙。”
“师姐，您说笑了，我也是个打杂的。”
程溪回答的非常谦虚。
“我们先点菜吧。”唐凛把菜单拿过来，让两位女士先点菜。
火锅上菜很快，唐凛立刻给程溪唰起了羊肉片。
张丹笑道：“程溪，真羡慕你，年纪轻轻的，已经有了体贴的男朋友和大好大事业。”
“师姐，您也不赖啊，已经是斥资几个亿的电视剧服装组总导演，”程溪也吹捧回去。
张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次和《暗香浮梦》的剧组合作的确实不错，曹制片还说他下部剧也找我合作，对了，夏安卿过完年后会拍一部仙侠剧，我听说她找了你担任那部剧的私人服装造型师，程溪，要不我们一起合作，你推荐我也进那部仙侠剧，回头曹制片拍下部戏时，我也推荐你进去。”
程溪挑眉，她知道张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找她，原来目的在这里。
“不好意思啊，师姐，我只是夏小姐请的私人服装造型师，我哪里好推荐你进去，我跟那部仙侠剧的导演完全不认识。”
“你可能不清楚，夏安卿跟那个导演关系很好，我看夏安卿对你也挺满意的，只要你开口，一句话的事。”张丹说，“其实我在仙侠这方面的服装设计还是挺有经验的，你推荐我去，我也能指导你。”
“师姐，对不起啊，我真不敢开这个口，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份工作。”程溪一脸为难。
张丹没想到她那么不给面子，脸上有些不自然，“程溪，在这个圈子里，很多设计师都是互相合作，才有更多的资源。”
“我要有这个本事，我肯定愿意帮，但我真没这个能力。”
程溪根本不可能答应。
开玩笑，夏安卿和张丹在一个剧组里呆了几个月，都还是不喜欢张丹。
自己还把张丹拉过去，那不是夏安卿不待见自己吗。
再说，圈子里也是竞争对手，她跟张丹朋友都算不上，张丹为了利益能出卖身体，也难保随时能把她给卖了。
瞧着程溪拒绝的那么干脆。
唐凛也有点尴尬，“溪溪……。”
“这肉熟了，吃饭吧，难得回苏城了，不要总是聊工作的事吗，”程溪朝张丹一笑。
张丹差点被气死，却还是得和颜悦色的说：“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当初换了你让穆雪彤进剧组……。”
“没有，我清楚那是穆雪彤有强大背景，我没那么小气。”
“那你……。”
“师姐，你也别为难我了，我也是给人打工的。”程溪打断她。
这顿饭吃的挺尴尬的。
尽管后来唐凛还是在努力维持气氛，不过张丹脸上的笑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好不容易吃完，张丹站起来说：“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我先走了。”
“师姐，慢走。”程溪礼貌的挥手。
张丹看着她，“程溪，在这个圈子里，我见过太多一时风光的人，她们以为自己可以一飞冲天，所以骄傲自满，最后湮没于人前。”
说完，张丹拎着包走了。
程溪特别无语，她冲唐凛说：“她什么意思，我不愿帮她，就是我骄傲？”
唐凛解释：“溪溪，张丹师姐也是想找你帮个忙，这次你帮她，下次她帮你，有来有往……。”
“你别那么单纯，她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唐凛白了一下脸，对于一个男人，没什么比一个被自己年纪小的女朋友说单纯更难堪的事，“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
“是你把人想的太简单了，唐凛，你根本就不了解张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程溪有点生气，“还有，麻烦我们下次吃饭的时候，你不要再没知会我的前提下把人带过来好吗。”
唐凛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非常难堪的说：“对不起，下次我跟你吃饭的时候，保证不会再带任何人过来了。”
“我不是说任何人，我……。”程溪知道两人都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了。
“我去买单。”
唐凛起身离开。
两人从火锅店走出来时，唐凛看了下手表，“我想起工作上还有点事要回律所加班，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你肯定要好长时间没见阿姨了。”
“那你去忙吧，别送我了，我自己开了车。”
程溪也觉得这种情况不太适合两人再呆下去。
大家心情都不好。
“那你自己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短信，”唐凛垂着眸说。
“嗯。”
各自转身上车后，程溪开车回公寓了。
唐凛也回了车上，没回律所，他律所最近不忙，何经理说他不太适合当律师，建议他去当检察官，很多案子也没让他参与太多了。
最近这段时间历练，他也清楚自己性格不太适合当律师。
可是他害怕当检察官挣得钱少，会离程溪越来越远。
原本还想今晚好好和程溪聊聊说说自己的心事。
程溪一句“单纯”将他打击的狼狈不堪。
这时，张丹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让你为难了，程溪没怪你吧。】
唐凛见了，特别不好意思的回了个电话过去，“师姐，真对不起。”
“没事，一开始……是挺没面子的，没想到会被程溪拒绝的那么干脆，”张丹叹气，“我也明白，她现在是夏安卿身边的御用服装造型师，可能觉得我不如她，跟她合作，也是拖她后腿。”
“师姐，你别这么说，程溪可能确实是没这个能力，她也才入行不久。”
“入行不久就能不声不响拿下夏安卿在《暗香浮梦》的旗袍设计项目，这事我们剧组没有任何人知道，程溪不简单啊，我当年要有她一半聪明活泛就好了。”
张丹感慨，“算了，合作不成我也不能勉强，只是挺担心你的，将来万一程溪走的越高，你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