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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点头。
对，她现在就是被戳了肺管子。
戳的不轻。
“你们看这套衣服可以吗？”方秋换好衣服出来。
“很好看啊。”
两人停止了这个话题。
程溪给方秋的衣服买了单，三人在商场里逛到九点多，收获满满的提着东西回家。
程玥开车送她们到公寓楼下。
程溪提着东西和方秋上楼时，在公寓门口看到了裴晏舟。
他靠在门口，脚边上放着一个礼品盒，手里夹着一根烟，整个身影笼罩在阴影中。
听到脚步声，头顶的廊灯亮了。
方秋看到他吃了一惊，“小溪，裴先生在这里等，你也不跟我说，早知道我们就早点回来。”
“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啊。”程溪笑眯眯的回复。
裴晏舟把礼品盒递过去，“阿姨，一点小礼物，祝您生日快乐。”
方秋一看那些滋润养颜的补品，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太贵重了。”
“没事，本来我应该陪阿姨过生的。”
程溪走过去，一把拿过礼盒，“妈，你进去吧，我跟他聊会儿，送他去楼下。”
“行，你们年轻人二人世界，我不打扰了，晚上要是不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方秋冲裴晏舟点点头，进了公寓。
“走吧，我们去楼下聊。”
程溪转身往电梯口走。
裴晏舟伸手去拉她手，程溪甩开。
男人英俊的脸色在黑暗中绷的更加冷暗了。
两人坐电梯下去，彼此不发一言。
一直出了公寓后，程溪把礼品盒丢到裴晏舟怀里，“你拿回去吧，我妈不需要。”
“程溪，你什么意思？”
裴晏舟俊脸铁青，已经在盛怒的边缘，“删我微信，拉黑我，我东西也不收，下一刻是不是要跟我彻底撇清关系。”
“也不是不可以。”程溪胸口堵着一口气。
裴晏舟凝着她冷漠的小脸，脑子好像被锤子狠狠重击了一下，“就因为我跟雪彤、若琪吃了顿饭？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若琪想吃顿火锅我才带她来的，她昏迷了六年，已经很惨了，程溪，你心眼实在太小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简直跟炸弹点燃了引线，程溪直接给气炸了，“是，我心眼小，我不大度，受不了就分手咯，我又没求着你跟我在一起，让你忍受我。”
发完飙，她转身走人。
裴晏舟紧紧拽住她手腕，没让她走，“不要随便把分手挂在嘴边，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分手，程溪，你能不能理智点，你以前不是很理智吗。”
程溪深深的吸了口气，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裴晏舟，你真的，要是不会哄人就闭嘴好吗。”
裴晏舟：“……”
他难不成说错了吗。
他说的是事实。
以前的程溪多冷静理智啊。
“裴晏舟，我今晚给足了你面子，我要是不够冷静，在火锅店的时候，我早就跟你吵起来了。”
程溪气极反笑，“我忍到现在，你还怪我不理智，我为什么会变得不理智，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在乎你这个人，可是你呢，你还有几分在乎我。”
裴晏舟哑声说，“我一直都很在乎你。”
“哈，在乎我？”
程溪直接笑了，“裴晏舟，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每次都是忙，要为工作忙，要为穆若琪的事忙，这些话题我听了好几个月，你为了她工作再忙都会跑去欧洲，这也能理解，你觉得亏欠她吗，你觉得她是为了接你才出车祸的吗，我也包容你，你回来后，你有时间工作，有时间跟穆若琪吃火锅，却没时间跟我约会。”
“哦，你也不是没时间见我，你找我吃夜宵，吃完夜宵直接去你别墅，然后跟你上床，我跟你在床上的时间都比在床下要久。”
裴晏舟一个头两个大，“不是的，我刚回来的那几天是很忙，今天没那么忙了，可我们前两天不是吵架了吗，要不然我肯定会约你的。”
“算了吧，就算你会约我，穆若琪一个电话给你，说不定你也会把她的事优先放在第一位。”
程溪冷笑，“不要总跟我说你有多亏欠穆若琪，我没欠她，凭什么让我来容忍我的男朋友把时间给了她，我们像个正常恋人吗，别的恋人下班一起约会看电影、逛街，我们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你跟穆雪彤在一起时间都要比我长吧。”
“最搞笑的是终于见到你了，你身边陪着两个女人，多开心啊，人家只是腿不方便，你还细心的给她烫菜、夹菜，吃个饭还是抱进来，抱出去，整个火锅店的人都知道你对腿脚不方便的女朋友情深似海。”
“你到底有没有为人男朋友的自知之明，你到底清不清楚穆若琪跟我之间的区别。”
程溪愤怒的脸上都是通红的，眼底都闪烁着泪光。
裴晏舟急忙解释，“我抱她进去是因为她不想坐轮椅，怕人用非议的眼光看待她，程溪，你理解一下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她心里有多在意自尊，如果你昏迷了六年，醒来后，也会很难接受的，这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理解理解，你永远都只让我理解，你有没有理解过我啊。”
程溪失控的甩开他的手：“你好好的陪伴穆若琪吧，我们暂时不要见面，我也不想跟你联系，因为只要跟你说话，见到你，我就很不开心，我不想自己过的不开心。”
生气的说完她飞快的往公寓楼里走。
似乎怕他来追，她都是跑进去的。
裴晏舟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他脑子都是懵的。
完全没办法接受程溪跟他说暂时不要见面，也不像跟他联系了。
为什么会这样子。
不是去欧洲之前两个人都好好的吗。
裴晏舟茫然无措的回到车上。
司机问他，“裴总，回哪里？”
“去老宅。”
……
回到老宅后，裴晏舟直接敲响裴绯月的房门。
“干什么呀，大晚上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裴绯月发着牢骚过来开门，看到裴晏舟那张阴郁的脸，吓了一跳，“小……小叔？”
“少糊弄我，你平时没到十二点是不会睡的。”裴晏舟大步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