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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筝跟张姐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张姐说话直,有时候也不好听,但她也清楚张姐这人心思不坏。
“张姐,我还年轻,还想好好工作,多赚点钱,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是啊,女人还是多赚钱更靠谱。”
张姐点头,也幸好凌筝是个清醒的。
要是不清醒,她才懒得提点。
凌筝一整天都记挂着凌母的事,直到下午凌父给她发来了病历本,很详细的病例。
凌筝看完后,心里更加乱了。
……
翌日清早,她就去了老板齐浩初的办公室。
齐浩初昨晚喝了点酒,起的有些晚,一直到十点才姗姗来迟。
“我看你在门口等着,是有什么事吗。”
齐浩初捏了捏眉心,打量着面前的小会计。
只要是上班时间,小会计总是穿着黑色的套装,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风,二十出头的年纪,弄的跟三十岁一样。
偏偏他昨日还听到一些消息说是小会计还找了个有钱的富二代。
“齐总,我……我想提前请年假。”
凌筝支支吾吾的道,“我妈得了脑瘤,我想回老家一趟。”
齐浩初一愣,“你老家哪的?”
“鄂省的。”
凌筝抬起头,眼睛下面都有浅浅的黑眼圈,看得出昨晚因为焦急根本没休息好,“您放心,我回去之前,一定把数据全部都统计好再走。”
齐浩初缓缓点头,“你母亲生了重病是大事,对了,我有个朋友在医院上班,需不需要我帮你咨询一下,现在医学发达,脑瘤只要切了也是能好的,你要是钱不够,也可以预支薪水。”
凌筝十分感动,她也算打工了很多地方,还是头一次碰到齐浩初这么有良心的老板,“齐总,谢谢您,不过我有个朋友的男朋友哥哥也是在医院上班,让人家看过病例了,苏城这边的医生也是认为这病不好动手术了,很多类似的动手术反而死在手术台上。”
“那行吧。”
齐浩初无奈道,“你把数据统计好后跟我助理对接一下就放假吧,不过记得电话随时保持畅通,公司有事也能随时联系到你。”
“谢谢齐总。”
凌筝深深的鞠了个躬。
接下来,她加班加点的工作,好不容易弄好后请了长假,买了车票,坐高铁回老家。
上车前,她给程溪发了个信息。
很快,程溪打了电话过来,“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凌筝道,“不用了,我已经坐地铁去高铁站的路上了。”
程溪提醒,“你平安到家了发个信息给我,对了,你跟陆大哥说了没?”
“他在国外,我没跟他说。”
“你还是说一下吧。”程溪皱着眉提醒,“凌筝,我觉得你回去后还是注意点,如果你家里人欺负你,逼你嫁人什么的,情况不对,你就赶紧跑,说真的,要不是我现在身上还背着官司,我都想请假陪你回去一趟。”
凌筝听的心里暖融融的,“我只是回去探望我母亲而已,又不是进火坑里,再说我妈现在都省了重病,她哪还有心思管我嫁人的事。”
“行吧。”
凌筝毕竟是在地铁里,信号不好,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挂了。
坐高铁回老家的路上,凌筝拿出手机,想到陆崇礼那天的叮嘱,最后还是找到了他的微信,发了条信息给他:【我爸把病历本发给我了,我妈确实得了脑瘤,我请假回了老家,要年后才会回来。】
发完后,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绪复杂。
她是去年夏天暑假回的老家,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去年回来的路上,她连坐火车的钱都没有,后来还是借了几个高中的钱,买了一张硬座回来,她在火车上坐了一整晚才回到苏城。
如今再度回来,物是人非。
陆崇礼一直没回她微信。
五个小时的高铁后,凌筝到了鄂省的省会城市,又转高铁回老家。
老家是鄂省一个四五线的小城市。
其实小时候凌筝都是在农村里跟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她,因为太小,很多事她不记得了,唯独记得很苦。
后来被接回了父母身边,她以为会好转点,结果过的更苦。
晚上七点,凌筝终于回到了老家。
她坐公交车晃了四十来分钟,才终于到达凌家住的小区。
这栋小区建了二十来年,是楼梯房,但是房子面积也有百来个平方。
凌筝开门进去,凌家正在吃饭,气氛挺热闹的,一张圆桌上坐了七八个人,凌父正端着酒小心翼翼的冲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赔着笑,凌母正在厨房里炒菜。
凌筝的出现,让屋子都静了下。
凌父更是全身僵住。
他没想到凌筝会回来的这么快,虽然昨天才跟凌筝通了电话,但是电话里根本没听凌筝说今天会回来。
“谁来啦?”凌母搓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凌筝时也吓了一跳。
完啦,她这模样根本就不像得了脑瘤的人。
显然凌父也意识到了,他连忙使劲掐了下自己大腿,盯着我一张激动又酸楚的老脸走过去,“筝筝,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早知道爸开车去车站接你啊。”
“老凌,这谁啊。”桌上那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盯着凌父,眼放亮光。
“我女儿。”
凌父介绍完后,立刻凑上去帮凌筝拿行李,“走走,先把东西拿进房里,你吃饭了没有?”
“没。”
凌筝感觉很怪异,往常回来,凌父根本不会这么热情,莫非是凌母生病导致现在待见自己这个女儿了?
进房后,凌筝纳闷的道,“爸,你不是说妈得了脑瘤吗,怎么还让她干做那么多菜,这病应该得哈好休息不能操劳吧。”
“没有,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我做的,也就后面几道菜,因为要应酬徐总那几位,我没办法,就只好把厨房交给你妈了。”
凌父说道,“徐总是我公司的老板。”
凌筝也没见过这位徐总,她出去读书读了几年,凌父两年前又换了公司,她根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