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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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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舟,你不要胡说八道冤枉人。”穆父站在病床前,眼底都是愤怒,“雪彤是你看着长大的,她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事,你这又是受谁挑拨,程溪是吗?”

    穆母眼底也流露出受伤,“雪彤都这么惨了,你不心疼她就算了,还指责她,晏舟,你是想逼死她吗,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裴晏舟只觉得无比疲倦。

    他说出了真相,受到的反而是别人站在道德至高线上的指责。

    好像他指责穆雪彤都是一种错。

    这一刻,裴晏舟好像终于有点明白程溪的心情了。

    “我说的是事实。”

    裴晏舟目光落在一直蜷缩成一团不吭声的穆雪彤身上,“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当时在现场的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穆雪彤,不要自作聪明,别人不是傻子。”

    说完,裴晏舟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病房,后面猛的传来穆父呵斥的声音,“你站住。”

    裴晏舟顿住长腿。

    穆父追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谁绑架了雪彤?”

    “我不知道是谁绑架了雪彤,她得罪了好几个人,贾兆平、吴烽雨、江茜,这些人背后都有后台,我只是最近听到了一些事情真相,凭着这些真相大概猜到了一些,无非是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个。”

    裴晏舟淡淡道,“不过对方敢这么做,肯定早有准备,警方就算抓到了绑匪,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跟他们有关。”

    “警方没办法,你肯定有。”

    穆父苦苦哀求道,“晏舟,但凡我有任何办法,我都不会来求你,雪彤现在神志不清,等她好起来你再好好问问她,你不能光凭别人几句话就给她判了死刑,何况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什么,那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你看看,这是她身上的伤,身上多处撕伤。”

    穆父抓着手里的诊疗单往裴晏舟手里塞。

    裴晏舟挺拔的身躯一动不动,也没接手里的诊疗单。

    只是薄唇微动,“穆叔,您以前在金秋农场工作过吗?”

    穆父身体一下子愣住,“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裴晏舟笑了笑,“就是想问问您,认不认识一个叫肖建的人。”

    “肖建?”

    穆父皱眉摸了摸脑子,“我记不太清了,我这几年记性越来越差了,要不……我去问问你阿姨?”

    “不用了。”

    裴晏舟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穆父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身体消失在视线里时,才察觉身后冒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会……怎么会。

    穆父脑子里嗡嗡的响。

    连想起刚才裴晏舟冷漠的态度,还有他突然问起金秋农场、问起肖建,裴晏舟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爸……。”

    穆若琪猛的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你干什么,想吓死我。”穆父暴跳如雷的吼。

    穆若琪吓了一跳,她呆呆的看着穆父,“爸,您……怎么了?”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穆父对她这么凶,“是不是晏舟……又说了难听的话气到您了。”

    “不是……。”

    穆父忽然道,“若琪,我看晏舟对我们的家态度真的跟以往不一样了,你别一门心思想着嫁给他了,你妈说的对,我们还是回县城吧,正好我和你妈也这么大年纪了,该落叶归根了。”

    “爸,您疯了吧。”穆若琪瞪大眼,“您不是说再不想回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吗。”

    “你小声点。”穆父连忙手捂住自己女儿的嘴,“这可是在裴家的医院。”

    穆若琪紧蹙眉头,因为她察觉到穆父捂着她的手在抖。

    她的心在想什么,穆父应该很清楚的。

    “你不明白的。”穆父脸色泛白。

    裴晏舟已经怀疑了。

    如果这时候不走,就怕到时候什么都没了。

    也不对,刚才裴晏舟只是问问,说明还没证据。

    他要是走了,反而显得心虚。

    可若是不走,万一查出来呢。

    穆父越想越惶恐,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爸,你到底怎么了。”穆若琪莫名其妙。

    “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懂。”穆父猛的把穆若琪拉进一旁无人的消防通道里,压低声音道,“我问你,现在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爸,你要干嘛?”穆若琪眼神微闪,穆父不会是在打她存款的主意吧。

    “尽快把银行的钱取一些出来,或者……换成黄金之类的,你也不要妄想嫁给裴晏舟了。”

    穆父吞噎了一下,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若琪,我知道一向聪明,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了。”

    穆若琪看着穆父的样子,也有些被吓到了,“什么事情?”

    “你小声点。”穆父四下看了看,才再度开口,“其实我当年救下晏舟的时候,早就知道他是裴家的小少爷。”

    穆若琪瞪大眼,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亲生父亲一样,“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穆父长叹了口气:“没认识你妈之前,我曾经在金秋农场干过一段苦力,那时候的日子太苦了,每天饭都吃不到,到了冬天,手和脚全冻得长满冻疮, 睡觉都只能干一层薄薄的烂杯子,在那里,我认识了肖建。”

    “肖建是谁?”穆若琪面露茫然,她记不清父亲有朋友叫这个名字。

    “你没见过她。”

    穆父面色复杂,“肖建这人有点小聪明,他在金秋农场很会讨好上面领导,给自己弄了个小队长的位置,私底下有谁不服他,说他坏话,他就找谁麻烦,你爸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的,我招惹不起这样的人,那年头有份工作不容易了,我只能老老实实听肖建的话,可是有一回,肖建竟然想把场里一些废弃的农业器械偷偷卖掉,那可是一堆铁啊,老值钱了,我根本不敢参与。”

    “也幸好我没参与,肖建卖掉后器械后,厂里忽然换了个新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察就发现废弃的器械全被人卖了,领导后来查出了肖建,肖建被抓进了牢里。”

    穆若琪对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快没没了耐心,“爸,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难不成肖建还认识晏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