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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里,桑柏把给大家伙带的小礼物一发,乡亲们都挺开心的,时不时的就有人过来追问港市的情况,当然了主要是大半的孩子们,在他们的心中,港市那就意味着幸福,他们可不知道港市底层人的生活的同样艰辛无比。
这种意识形态的事情不是桑柏可以管的了的,你这时候和别人说港市不好,美国的月亮也不圆,尤其你是个黄皮在美国混的时候不光白人欺负你,黑人也欺负你。
这话在这个时候说那肯定是没人信的,就算是在国外混的跟鬼似的,回来也得打肿脸充胖子告诉你美国有多好,没人会说在美国只要你是穷人那就是原罪。至于富人,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富人在哪儿生活都好,又何必非要去美国。
现在桑柏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了前要大片成熟的桃子上。
今年的桃树还没有长成,只有半大,也就是差不多一人高,结的果子也不太多,每一株也就是几十个,有的几十个还没有。但只要是结了果子的,绝大多数果子发育的都很好。
尝了一些,桑柏发现外面结出来的果子反而更甘甜,仅是脆度上差了一点,有点像水蜜桃的感觉。
果子已经开始慢慢的成熟了,但是现在桑柏并没有让乡亲们把果子从树上采摘下来,主要是因为没有地方放这些果子,第二就是包装盒还没有运到,摘来的果子就凭乡亲们这种生活习惯,撑不了三五天就得坏喽。
今天从吕庆尧家里的桃园出来,桑柏站在小路上,双手叉着腰抹了一把汗,把草帽从脑袋上摘了下来,一边扇着风一边往河边去。
现在村里的人不多,大多数乡亲们都去窑厂干活去了,只有家里盖房子的人家还有人在,一边搭把手一边照应着村子。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大家就这点家当,也不值几个钱,所以大多数人家都很放心。
走着走着,桑柏发现似乎河里有什么不同了,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谷中的小溪里多了一群长脚的涉禽,也就是像鹤一样,两条腿奇长的鸟类。
这种鸟身上的羽毛一半是灰色一半是白色,桑柏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但是不妨碍桑柏欣赏它们。
村子附近的鸟类是越来越多了,很多以前根本见不到的品种也慢慢出现了,不光是小溪边上,连附近的山林里,鸟巢也比桑柏刚来的时候多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河水因为温泉法原因不再结冰,水里的鱼更好捞捕还是怎么滴,反正就是鸟越来越多了。
鸟多了也不全是好事,总共就这么一点捕食的地方,先来的鸟类想留下来,后来的鸟想占据好位置,自然各种武行就会时不时的上演一下。
只有最大的、最勇猛的鸟才能在柳树庄附近占据好位置,这一点是肯定的。
“桑柏哥!”
桑柏抬头闻声寻去,见到两个小姑娘正备着篓子走在对面,一个小姑娘几岁,另外一个小姑娘更小。
两个姑娘是吕庆尧的继女,两个娃子懂事的让人心疼,这么点大的孩子就知道帮着家里捡柴火,割猪草了。
到是吕庆尧虐待她们,而是两个孩子就这么不得闲。
“你爸让你们不要捡柴,你们忘啦?”桑柏大声说道。
“我和妹妹没事干,捡着玩”大点的姑娘笑呵呵的说道。
桑柏道:“那行了,快点送回家里去吧”。
两个小姑娘应了一声便往小桥那边走,跟在后面的小丫头还小,时不时的就会被路边的小兽小鸟吸引,或者停下来玩一玩水,每一次这样,前面的大点姑娘都会转头走过来,拉着妹妹往前走。
桑柏目送着俩小人儿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转身往下一家的桃园走去。
一个上午看了两家的桃子地,桑柏脸上不显,但心里却是期盼着包装盒子早一点到。
回到了小院里,桑柏准备做午饭,这边刚从菜园子里摘好了菜回来,便见门口站着陈东升这小子。
“怎么窑厂没事了?”桑柏问道。
陈东升道:“哪里会没事,到年前都有事儿,我爹让我过来问问您,桃子可以摘了么?如果可以的话他就得安排时间了,窑可不能停,只能抽人手回来摘桃子”。
桑柏道:“我知道了,再等一等,包装的盒子还没有到呢”。
“这桃再放下去就被鸟吃了吧”陈东升道。
桑柏道:“吃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摘下来放在哪里?大家现在连个屋也没有”。
“行,那我回去和我爹说一下,暂时不忙着安排人手”陈东升道。
桑柏见这小子要走,于是说道:“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陈东升道:“还不是那样,这天气窑口一站,久了都能把人给烤熟了。不过有好事”。
瞅见陈东升一脸开心的模样,桑柏凑趣问道:“什么好事?”
“有人买砖”陈东升道。
桑柏听了笑了笑问道:“谁啊?”
“你认识啊,镇上的鲁献国,他买了四窑的砖,一个半窑的瓦,庆举爷爷打趣的说你在他那边买肉的钱总算是又流回村子里啦……”陈东升一边讲一边笑。
桑柏闻言也大笑了起来。
“这人今年是赚了不少钱,看样子准备把平房改楼房了”桑柏说道。
“换不了楼,楼板都没有地方买盖的什么楼啊”陈东升道。
桑柏奇道:“你连这都知道?”
陈东升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后脑勺:“他买砖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他自己说的,我哪知道这个呀”。
“对了,你的房子什么时候搞?”
陈东升道:“估计最早得明年,一是家里没什么钱,二是我爸房子马上好了,我搬回去将就个两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桑柏点了点头。
“哦,对了,庆尧爷爷家里的可来你这边过?”陈东升问道。
桑柏奇道:“她不是在窑上么?”
“没有啊,回来了啊”陈东升说道。
桑柏道:“我刚才还看到她两个闺女捡柴呢,说不定在家给孩子做饭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东升摆了一下手示意没有问题,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思索。
“有什么说什么”桑柏说道。
陈东升先是看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牵牛往村口去,就是您家的那一头”。
“那牛已经不是我的了,吕二爷年初就买去了”桑柏说道。
说到这儿,桑柏也奇了:“那女人把牛往村口拉做什么?”
陈东升道:“我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我总觉得这女人想偷牛!”
“偷牛?不会吧,况且那牛认人,她也偷不走啊,你别看差了吧”桑柏道。
虽然桑柏回来不久,但是吕庆尧疼媳妇那是全村都知道的,六十来岁的老鳏夫找了个年青的媳妇那是打心眼里疼,平常也不让她干活,甚至是下地割稻子都不怎么让她伸手,老头那点钱就在女人的手中握着,这女人用的着偷牛嘛。
陈东升道:“所以我没有和别人说啊,只和你提了一下”。
“别多想”桑柏能说什么,只能这么说了。
“那行,我走了”陈东升说道。
桑柏道:“吃了午饭再走,陪你哥吃一顿”。
陈东升一想也没什么事,于是跟着桑柏进了院子,小哥俩一起择菜,菜择好洗好,陈东升烧火,桑柏这边掌勺,炒了一个苦瓜肉丝,还有一个蒜泥牛舌菜,至于大米饭那自然是不用说的。
哥俩这边摆开了架式,正准备端起碗来干饭呢,突然间门口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声音。
“桑柏哥,你看到我娘没有?”
桑柏放下了碗,站到锅屋的门口看到两个小丫头怯生生的站在自家的门口。
“你娘没有回来?”桑柏问道。
见两个小丫头点了点头,桑柏叫她俩进来,陈东升这边站起来给两个小丫头各盛了一碗饭。
两个小丫头一看就知道是饿急了,拿起了筷子开始往嘴里猛刨米饭。
桑柏见这模样:”慢点吃,锅里那么多呢,秋收都没你俩急”。
在一边正对付米饭的秋收见到桑柏说自己的名字,把自家的大脑袋从饭盆子里拨了出来,脸上还挂着米饭粒,一脸不解的望着桑柏。
“做你的干饭熊,没说呢,说俩小姑娘呢”桑柏笑道。
秋收继续呼哧呼哧的干饭,桑柏也坐下来,一边自己吃一边给两个小丫头夹菜,要不然这俩小东西都不知道吃菜。
“二丫,早上没吃饭?”陈东升问了一句。
小的姑娘张口说道:”没,我娘没给我们做”。
“没给你们做?”桑柏奇道。
“嗯,没给我们做”二丫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桑柏瞅二丫的样子,张口问道:“不会昨晚你们也没吃饭吧?”
原本桑柏就这么一问,谁知道二丫居然点了点头。
“这……”桑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东升听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下桑柏也觉得不对劲了。哥俩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担心。
等两个小丫头吃完,哥俩准备洗碗,但是大丫立刻抢着要洗碗,桑柏这边让她俩先回家。
等洗完了碗,桑柏和陈东升一起回到了吕庆尧家小院的时候,这下感觉就更不好了,因为吕庆尧家房子还没有盖,只有两顶帐篷,站在院中帐篷里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那女人的衣服,包啊什么的都不见了,帐篷里只有乱糟糟的吕庆尧和两个小丫头的衣服,甩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