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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桑柏洗了一个澡后手脚并用爬上床,躺到了床上之后美滋滋的直哼哼。
“干什么呢你?”夏雁秋合上了书,侧过了身体望着自家的丈夫。
桑柏说道:“感受自己床的温馨呢,这几天净睡酒店的床了,真不舒服”。
桑柏是有那种小洁癖的,如果是自己的屋子,那再怎么脏都能睡的下去,但是到了别的地方,不属于他的地方,哪怕是再干净,他也全身都不会舒服。
像是上辈子他出差,只要是住酒店,都得自己换上一次性的被罩子,还有一次性了床单,而且还会穿着长睡衣,反正就是有些人说的假干净。
现在这个时候候一次性的东西没有,所以桑柏这边通常住酒店就是睡空间,也亏得有空间,要不然桑柏可就遭罪了。
看着丈夫在床上如同一个蛆虫似的拱来拱去的,夏雁秋脸上露出笑容,不过一想到几天前的事情,她又开始担心起来。
“以后出去一定要带保镖,不能一个人出去了”夏雁秋说道。
桑柏道:“你真的是想太多了,这种事情哪能次次遇上?”
“遇上一次就要命了,还次次?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和孩子们想想吧……”。
“我知道,我答应你以后只要离开柳树庄,我都带保镖另外还得给自己的保镖申请个持枪证什么的”桑柏说道。
听到媳妇这么说,想了一下以后还有张子强这样的狠人没有下手呢,桑柏决定带保镖,至少去港市得带保镖,这帮子黑社会太嚣张了,有点无法无天了。
“对了,这事爸妈知道了么?”桑柏想起来了,别把老头老太太给吓住了。
夏雁秋道:“我哪里敢告诉啊,不得把他们给吓出毛病来,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的,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桑柏说道:“不告诉的好,没有下次了”。
说完桑柏转移了一下话题:“对了,卫军这次来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夏雁秋道:“有什么奇怪的,他就是那样的人,说是过来想看看小诩他们,我还能不让他过来呀”。
“我没说这事情,我总觉得这小子可能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见俄国的生意不好做回来的”桑柏有一种感觉,总觉得夏卫军这小子打什么歪主意。
不怪桑柏怀疑,夏卫军这样的就像是放出去的孩子,不到没钱的时候你指望他们会回家看看?想都不要想,是外面的世界不精彩了,还是外面的姑娘不好泡了,回家看姐姐姐夫两张老脸。
“不会吧,他能有什么别的心思,想要钱你以为他的脸皮还会跟咱们绕?”夏雁秋说道。
桑柏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总觉得夏卫军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说不好说的模样。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这些日子老是疑神疑鬼的”桑柏挠了一下后脑勺。
夏雁秋说道:“那就早点睡吧,养养精神”。
“早点睡,那时间不是浪费了”桑柏嘿嘿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大爪子。
夏雁秋嗯了一声:“讨厌,孩子们还没有睡呢”。
“管不了他们了”桑柏抬脚跨了过去。
咚咚咚!
“爸爸,妈妈!”
桑柏一脑门子黑线,夏雁秋满脸的笑意。
两口子把被子盖到肚上,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
桑彧这小子走了进来,拿着一个本子,来到桑柏的床边开始汇报这几天的工作:“爸爸,这是我这几天的纪录,是翠鸟的,我们这附近一共有两种翠鸟……”。
桑柏听了一会儿,直接把二儿子抱上了床,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把脑袋贴在儿子的小脑袋旁边,专注着听着儿子说自己的发现。
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发现,更没有什么科学价值,但是桑柏尊重自家儿子的努力,听的很仔细,有的时候也会问个小问题。有的问题桑彧可以解答,有的时候不能,他就会写下来,字不会的用拼音代替。
爷俩这边聊了不到五分钟,剩下的两颗小脑袋冒了出来。
见桑彧坐上了床,剩下的两个小子也奔了过来,三个孩子加上桑柏两口子把一张床挤的满满当当的。
桑柏望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心下一片坦然,原本红鸡沉入海底的那点不适,终于消散无形。
第二天,桑柏家的日子又开始了正常轮回,孩子们吃完了饭背着书包呼朋唤友的上学去了,夏雁秋骑上了小弯梁也去了公司,只有桑柏洗完了碗筷,带着铁蛋和秋收一起出去溜弯。
此刻的铁蛋已经是条成犬了,体形不高,属于中等身材的狗狗,但是长的很豪横,身上皮肤有点皱,嘴巴宽额头大,两只耳朵是三角形的,长的挺丑,还是那种一看就是不良犬的丑。
一下没注意铁蛋长成了狗中二流子的长相,这让桑柏有点伤心。
铁蛋还不乐意散步,今天如果不是桑柏叫了好几声顺带给了一脚,这货都不带起来的,就算是跟在桑柏旁边,也是垂头丧气的如同战场上下来的溃兵,一点也不像人家吕庆尧几人养的狗,一看就精神,两只狗眼都带电。
桑柏家的铁蛋双眼毛电都没有,就只有两坨常年存在的小眼屎。
出了门铁蛋懒洋洋的跟在主人的身后,秋收到是开心的跑前跑后的,没事干干点嚼花吞朵的不雅事。
“唉?!回来了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迎面遇到了马伯谦。
“昨天回来的,怎么你现在就回来了,当上了校长之后你懒多了呀”桑柏开玩笑说道。
马伯谦根本就不带搭理他的,张口说道:“晚上有时间过来喝两盅?我一个朋友送了一点海鲜过来,咱们哥俩弄上一顿”。
“行啊,那我只带酒?”
马伯谦道:“行,你只带酒就行了”。
两人就这么约好了酒,然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回来干活,中午的时候随意弄点吃的,到了下午的时候睡了个午觉,两点多钟的时候睁开眼,正准备出去逛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自己家的院子里多了一个篮子。
篮子旁边的是秋收,此刻的秋收伸着舌头一张熊脸上全是兴奋。
桑柏家里有篮子,但是这肯定不是桑柏家的,因为样式不对,这篮子是椭圆形的,里面还垫了一个小毯子。
桑柏走过去一看,立刻发出了一声哎哟声,因为他发现篮子里有个孩子,孩子不大,也就是五六个月的样子,或许要再大上一些,不过桑柏没有办法判定。
孩子头上戴着粉色的小帽子,身上穿着白色带着小粉花的连体开裆裤,下面裹着尿不湿,两只小脚上同样穿着粉色的小鞋子。
一看就知道是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个长的挺可爱的小丫头。
小丫头圆圆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睫毛特别的长,如同小刷子一样的,小鼻子配着小一吸一吸的小嘴巴,外加上一个可爱的小双下巴。
好么!
桑柏的心都快跟着融化了。
“你是谁家的小姑娘呀!”
桑柏把小丫头抱了起来,这小丫头居然不怕生,被桑柏抱起来之后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一笑把一个想要小棉袄都快想疯的了桑柏给暖的不行了。
稀罕了十来分钟,桑柏就决定先审问一下现场的第一要犯,也就是秋收。
“这孩子你从哪家叼来的?”
秋收瞪着两只小圆眼,巴巴的望着桑柏怀里的小姑娘,一张熊脸上也发着桑柏一样的如同老父亲一样的光。
“问你话呢”。
桑柏来了一句。
见秋收不吱声,桑柏也就不再问了,抱着孩子出了门,来到了旁边的陈东升家:“齐小巧!”
齐小巧从屋里出来,看到桑柏怀中抱着个孩子,立刻惊喜的问道:“谁家的孩子,不会是卫国家的吧?”
“他才结婚几个月,这孩子生下来比他们结婚的时间还长呢,我就是想问问会不会是村里谁家的孩子?”桑柏问道。
齐小巧逗了两下孩子,说道:“这孩子长的真漂亮……”。
见桑柏望着自己,齐小巧说道:“肯定不是村里的孩子,谁家也没有这么大点的孩子,村里最小的都两岁了”。
“对了,桑柏哥,这孩子哪里来的?”
桑柏道:“我睡醒了出现在我家院子里的”。
“桑柏哥,不会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吧?珠胎暗结啊”齐小巧开玩笑说道。
“要是有个闺女我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呢,还藏什么藏”桑柏笑道。
齐小巧笑道:“你就不怕雁秋嫂子撕了你?”
桑柏不要脸的说道:“我的家庭地位你还怀疑?”
齐小巧笑了起来,都是邻居谁不知道谁啊。
问了一圈,桑柏也没有问出这孩子从哪里来的,只得就这么抱在手上,同时问谁家有奶粉的借了一罐子,给孩子冲了喂了。
突然间多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桑柏的老心都快成了粉色的了,这一下午就没有怎么放下来过。
桑诩这三小子放学回来了,看到爸爸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孩,于是凑了过来。
“爸,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哪里知道,人家放院子里的,我一觉睡醒,家里多出个漂亮的小姑娘!你是海螺姑娘么?”桑柏抓住了小婴孩了双手轻轻的晃道。
“是个妹妹哎,真好玩!”桑嘉很开心。
父子四个围着小婴孩乐的不成个样子。
很快夏雁秋回来了,看到父子四个正摆弄着一个小婴孩,大奇道:“谁家的孩子?”
听桑柏一说,夏雁秋立刻判断说道:“好你个夏卫军真不是个东西!”
桑柏听了说道:“不会吧,卫军的孩子怎么可能放在咱们院里”。
“要不就是你的!”
桑柏听了把脑袋一缩:“这外面可要六月飞雪了,我要冤死了。一定是卫军这小子的,不用怀疑,说我怎么我觉得他怪怪的”。
这黑锅桑柏是肯定不背的,主要是不敢背啊,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