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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迅速擒拿凶犯吕石!”率兵的将军面朝众兵,说道。
“遵命!”几十名士兵一致作答道。
噔噔噔——
士兵们火速赶到了主房外围,离房门仅有一步之差。
全房皆是阴暗沉寂,光线都无法透射进入房内一丝。
铮——
银白色的刀身相继出鞘,蓄势待发!
“冲!”
砰啷!
主房的房顶破出一个大洞,其上便是准备逃亡的吕石。
“早闻汴京城城东兵力强盛,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吕石俯视房下的士兵,“若是久战,我恐怕会葬身于此……”
“大胆凶犯,还敢从我等面前逃走?追上他!”士兵甲望着顶上的吕石,喝道。
“二位师弟,待我来日实力有所壮大,我便会找到余下的严府之人,将你们一一杀死!”吕石对洞下的二人说道,字里行间不乏阴森感。
话音未落,他便消失在了房屋之上,再无踪迹。
主房内,严天晨二人不堪重负,最终倒在了地上。
……
余晖时分,一片暗黄的天空。
昔日的严府,如今已被死气和恐慌所笼罩,死尸遍地横行。
“报将军,让他逃了。”一士兵回禀道。
“立即全城通缉凶犯!”
“遵命。”该士兵捎上部分兵力,整装出发。
“府中人安恙如何?”
“回将军,府中百人除一老二小,皆已丧命。”
“你退下吧。”将军往后挥了挥手,说道,“待我亲自询问那三人后,你再去清扫府中尸体。”
“遵命。”
将军走进主房,灰黑的房间中仅有一束暗黄色的光,余下的则是三名清醒的人。
房内凌乱得十分不堪,有经过一番打斗的痕迹。
将军稍稍踮脚,生怕惊扰了眼前这三位人。
“你,你是谁?”许川瞪眼道。
“莫慌,我乃汴京城城东的一位将军,未有任何恶意。”将军猜到了他会警惕,便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
“城东将军?”许川打量着他这一身将铠,铠后附有一条血红的披风,气质十足。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人确实是一位将军,不论是外貌气质,还是说话的语气。
“正是。”将军屈下单膝,细细观察起三人的状况。
“那我们这是安全了?”严天晨发问道。
将军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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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石人呢?”严天晨追问道。
将军说道:“逃了,目前仍追查不到。”
想想这魔头将逍遥法外,不受管束,严天晨的心头便不禁一凉。
“混蛋吕石!”严天晨痛捶地板,“我发誓要你血债血偿!”
发生了如此一件惨绝人寰的大事,严府上下时刻都已提心吊胆,再也经不起一点摧残。
更糟糕的是,严府的境地急转直下,衰败落魄仿佛成了命中注定之事,如今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家破人亡,便是对三人最糟心的概括。
“呜哇啊啊——”许川撕心裂肺地叫着,画面令人揪心。
……
“三位尽量节哀。”将军说完便扶起老人,“房内恶臭难闻,不如我先带三位出房外歇息,稍后会有人来料理后事。”
“有劳将军了。”老人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说话道。
房外的士兵们远远望见将军,便迅速上前接应。
“赶快把三人带去歇息。”将军把老人的扶到士兵身旁,“其余士兵料理房内的后事。”
“遵命。”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晚上。
凉夜中,三人聚拢成影,并排坐在长凳上,院中再无他人。
“老爷,您吃一口饭吧。”严天晨端着一碗米饭,说道,“从正午到现在,老爷您粒米未进,滴水不沾,只怕如此下去,您的身体会撑不住……”
“不了,天晨,你自己吃吧。”老人没有侧过脑袋,长吐了一口气,“我吃不下……”
这是老人半天来第二次说话。
“老爷……”严天晨的眼中泛起微微泪光,“你吃一口吧,就一口。”
面对盛有米饭的勺羹,老人再次表示拒绝。
“老爷……”
啪楞楞楞——
盛饭的瓷碗被许川打翻在地,仅仅一掌。
“许川你干什么!”严天晨大怒,将勺羹当场打碎。
而许川吼得更为大声:“没听到老爷说不吃么?”
“你个混账!”严天晨揪住许川的衣襟,一把将其拉到面前,“老爷不吃,又何时轮得到你来做主?”
“你无非是想为难老爷!要不是你,老爷心情能不好吗?”许川拨开他的双手,“放开我!”
“够了!”老人怒拍长凳,叫道。
听到命令,二人不敢继续扯打,而是互撇一眼后走开,谁都不肯给谁好脸色看。
“吃不吃由我,你们都管不着。”老人脸色渐差,“当下还有一件重事要办……”
说刚说到要点处,老人
便急剧咳嗽起来,咳到上气不接下气。
“老爷!”严天晨二人齐声喊道。
“我,我没事……”老人出手挡脸,咳嗽之余还缓了缓气神。
停顿一段时间后,老人继续说道:“有件事,你们二人都听好了……”
那是一道凛冽刺骨的眼神。
“府中的佩剑以及玉石,皆被吕石夺去了……”老人语调很慢,“这是两样万万不能遗失的重物啊。”
“啊?这又是为何?”严天晨没有任何请示,便冒然打断了老人的话语。
“传闻,此佩剑原是上古灵族所拥护的灵剑,具有斩断一切材质的硬度,以及惊动世俗的灵性。若是被奸邪之人利用,世间恐有灾祸发生。玉石大致也是如此。”老人直视着二人,话语不容动摇。
“老爷,您说的这个灾祸……到底有多严重?”
“颠覆世间。”老人又说道,“我所言之事皆为真事。”
颠倒日月黑白,倾覆万千生灵。
可是,谁又想去相信这一番话呢,何况此话是出自一名老人之口。再说了,若是有人在城内散播这般流言,估摸没多久,城中便会有士兵将其带走审讯。
同样地,二人对此也不太信服,毕竟他们不知道,老人从何得来这两样物品,来源也缺乏考证。
严天晨出言发问,却被老人敷衍了事,老人说这关系到他们的安危,即消息不可乱传。
“吕石这孩子,自小争强好胜,性情毒辣而残忍,我每每教诲他道理时,他都会反骂我一通。”老人将话题拉了回来,“先前,他便对剑萌生歪念,但偷窃未遂。”
“怪不得……”严天晨意识到了某件事。
记忆追溯到当初,动乱临近结束之际……
众多士兵踩点赶到,这可把吕石吓得不轻,急忙丢刀逃跑。即便如此,吕石也不惜费劲气力,将墙上的剑和石夺走。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许川问道。
“我想让你们二人去夺回它们,赶在吕石尚未弄清之前。”老人对二人下达了任务。
多重矛盾激化下,严天晨二人还是接受了这项重任。
……
咕咕咕~
清晨未过,庭院中的斑鸠便耐不住地鸣了几声,扰耳烦心。白雾遮掩了周边的天空,宛如一帘缥缈轻纱,湿气沉沉。
严天晨二人早早备好行李,赶到了严府府外。
“你们拿上这一点盘缠,快快出发吧。”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要早日凯旋归来啊。”
“老,老爷……”二人早已泣不成声。
二人和老人短暂拥抱后,便不舍地踏上了征途。
鸿雁振翼飞,少年踏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