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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者,你……”陈世咏的口齿不禁有些打架,说的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哼,整个仙境的人都知道,两轮试炼赛就只有你陈世咏犯了规。”徐淼指着陈世咏的鼻子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世咏鼓捣着手中的铁铐,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傻子都知道,与境外人暗中勾连可是罪加一等,平白无故对我诋毁诬陷,也是几位长者的意思?”
“好,既然你不肯承认罪行,也休怪我们例行公事了。”徐淼,“先带下去,择日再继续审问。”
“遵命,长者。”两名狱卒点了点低垂的头,随后转身将陈世咏带出了云生殿的大门。
这不,陈世咏的前脚刚踏出殿门,吁白的后脚跟就进了门。
“哟,三位老头,气色还不错嘛。”
吁白招摇地走进殿门,从头到尾不作任何礼节,加之言语中显得有些轻浮随意,这让两旁的修为者感觉被冒犯得不轻,敢怒又不敢言。
“吁白啊,你回来的正好,圣人的情况如何了?”
“一般一般吧,仙医说了,圣叔被拘禁在幻境过久,精神方面受到了不小的侵蚀,还需要再留心观察几日。”吁白如释重负地说道,“反倒是你们,仙境整顿得如何了?”
“比预想中还要乱……”方归尘离开座椅,随即在身前拂过几缕白光,“你看。”
淡淡白光汇聚成肉眼可见的影像。
残垣断壁的封妖塔,被烈火烧毁片面的放逐平原,冻土覆盖的伏羲圣地,诸如此类的场景被一一罗列在眼前。
据方归尘口头述说,除了这些需要大量物资重筑的地点,安葬逝去的死者,判处动乱当天的罪行也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往届的试炼者呢?”
“不光往届的,现一届的试炼候补都回境内了,但靠目前的人力,整顿起来还是并非易事。”方归尘悲沮道。
“对了,圣叔昏迷前有委托我问你们一件事,试炼赛的最终选拔名额处理得如何了?”吁白差点就把这件重事抛诸脑后,还好及时想起来了。
“吁白,你回去跟圣人说无大碍就行,这些琐事我们自然能够处理得当,无需他操心。”徐淼接过话语。
“是吗……”吁白好久没有和徐淼搭过嘴,这一下反而有些不适应,“那我也不劳烦你们三位了,先走一步。”
“这小子还是老样子,怎么都不肯守规矩呢。”禅渊眯着眼,微笑道。
……
“今日大会的议程到此结束,散会。”
看台上的方归尘刚道完话,试炼者们便一路推搡而出,四面高墙嵌着的大门顿时人满为患。
在此之后的半天时间内,陈世咏都未曾从试炼中央广场离去,乃至深夜。
哒哒……
夜阑人静之时,东侧高墙中的大门处传来脚步声,随后,一位身材曼妙,穿有一袭束腰蓝衣长裙的芳龄少女来到了他的身前,其间双手一直放于腰后。
“你是谁?”少女的出现令陈世咏颇感意外,因为没有正常人会在三更半夜来试炼中央广场修炼,除了他自己。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的。”少女吐气如兰地说道。
“哦?”陈世咏偷瞟了一眼少女丰盈的胸部,嘴边不经意流出了口水,“姑娘……找我有何贵干?”
“阁下如此爽快,那本姑娘也就开门见山地讲了。”蓝裙少女从衣襟缓缓拿出一捆竹简,随后说道,“这是我从徐淼长者手上拿来的宝物,上面记载了多种禁术的内容。”
“禁术?”听见禁术二字,陈世咏的内心瞬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对,竹简所记载的每个禁术都是极其强大的,时间所迫,你只需掌握一技方可。”
本来陈世咏还对试炼赛的晋级抱有悬念,要知道,对手可是比自己强大许多的苏默默,即便他智取也未必能得胜。
可这下倒好,居然有人暗中给自己送来了禁术秘法,陈世咏对此忍不住笑出了声。
“利益讲究往来,说吧,姑娘要我帮忙做些什么?”陈世咏心怀感激地收下了竹简,问道。
“帮忙倒是不必了,你只需要对外守口如瓶。”蓝裙少女临走前再三强调,“切记,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得透露有关我们的任何消息,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好……好……”
望着拥有倾城美貌的蓝裙少女,陈世咏痴迷地忘却了询问她的动机,只是把这份来之不易的竹简当作恩赐,其余的一概不予过问。
而在蓝裙少女的眼里,陈世咏不外乎是一颗蛊惑众人的棋子,她只需将这颗棋子放于夺人耳目的棋盘上,到时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忽然间,陈世咏猛地从草席上坐起,额头和背脊全是凉透了的汗臭味,既不算热也不算冷。
“呼……”陈世咏解开衣衫,同时背靠在干冷的石墙上,试着让神志冷静下来。
夜半时分,地牢中的牢犯都已酣然入梦,唯独三三两两的狱卒,以及他是例外。
“醒了?”牢门前的狱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后吧唧了一阵嘴巴,略带善意地问道。
“算是吧。”
牢房外的油火燃烧得正值旺盛,但陈世咏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有的只是那股萦绕在地牢中的黑烟味。
他端起放置在席前的瓷碗,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清水入喉的舒畅感很快便驱走了他的焦虑。
“狱卒大哥,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一颗棋子?”陈世咏把空碗放到草席上,“给人利用了如此之久,说来也真是可悲。”
“呼噜……”被问话的狱卒没有搭理他,而是歪头睡倒在了墙上。
其实,蓝裙少女事先和徐淼勾连,按照计划让他在比赛中发动禁术,这么一来,境内的长者们必定会去亲自审讯他,为的就是帮徐淼争取窃夺契约书的时间。
思索了一宿后,陈世咏最终决定冒险揭发真相。
翌日,云生殿殿内。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徐淼长者,你有何高见?”陈世咏抬了抬傲气十足的脸庞,问道。
“你说得不错,但消息中真假参半,有故意损我之嫌。”徐淼回答道,“我——并非是你口中的凶犯。”
“你说什么?”陈世咏张目结舌地望着他口中的徐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