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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未泯是这么想的,便也这么做了。
其实那天看完安苳玥跳舞,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威武地一把将安苳玥咚到车门上,凑近脑袋,勾唇一笑:
“渣女也要懂愿赌服输”
安苳玥蹙眉。
她今天穿的长裙发挥不好输了比赛,这会儿又因为长裙没法一腿踹过去,有些气闷。
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回头要多做些又仙又方便的衣服,对任未泯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神时任未泯的脑袋已经靠近她耳朵,有粗重热息洒在耳边。
安苳玥不知道自己耳朵现在是不是红的,但是她很肯定眼前任未泯此刻耳朵红得吓人。
小伙子,有点意思。
于是她轻笑出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隔开他一些,然后转身一个用力把对方反咚到车门上--
“要不要我教教你?”她说。
“啊...啊?”任未泯有些不知所措,耳朵上的热度瞬间弥漫上脸颊。
看到安苳玥精致小脸慢慢靠近,他期待又忐忑地抿了抿唇,随后又微微闭上了眼睛...他隐隐激动期待,这位小姐姐会教他什么?
安苳玥伸手把右耳的长羽毛耳环取下来,轻轻在任未泯耳朵下方滑了滑,看到他喉咙一个翻滚,抿唇憋住笑,刚想再继续逗逗他,身后传来一道冷飕飕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安苳玥没有回头,只稍稍后退两步,倒是任未泯一个惊觉,倏地跳起来喊:
“姐...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自然是于湛,他瞥一眼背对着他的安苳玥,脸上的冷意更浓。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
“啊...我跟我女朋友...”,任未泯回头,发现安苳玥已经不在身后,人已经进了楼栋,忙喊她:
“安苳玥你等等”
安苳玥背对着他冲他摆摆手,按下电梯。
电梯到达一楼时,于湛也过来了,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门刚合上,于湛突然欺身上前,“你这么喜欢教人,那再教教我吧”
说完作势要吻上来。
安苳玥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他,眨眼娇媚一笑:
“上次没有尝试的新方式这里可做不了,要不...去你家?”,顿了顿她又问:
“这次方便吗?”
“......”
于湛愣神的功夫,电梯门开了。
安苳玥绕开他走了出去,于湛忙跟上,出门一个用力把她推到墙上,“那今天就当复习吧”
她一瞬不瞬看着他,片刻后笑了:
“好--”
好字刚出口,于湛翻身将安苳玥扣在自己怀中,用力地吻住她的唇。
今天的于湛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他还略显生疏被动,今天却多了几分熟练的感觉,也学会了带节奏。
初时安苳玥还有力气踮着脚回应他,慢慢的,有些站不稳,借着于湛掐她腰的力道,才不至于瘫软下滑。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湛半托住娇软的安苳玥,凑近问道:
“怎么样,今天及格了吗?”
男人声音蛊惑诱人。
安苳玥轻咳一声,将早已无力的手从他脖子上移开,又扯了扯起了皱的衣服,“勉强还行吧,看样子回去有勤加练习”
她已经缓过来,恢复了常态,脸上没有娇羞只有冷意:
“好了,免费教学到此为止,请回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抬步要走。
于湛拉住她,他脸上已经没有刚才怒气和冷意,只有满满纠结挣扎,片刻后,安苳玥听到他说:
“去你家?”
安苳玥此时背对着他。
闻言微微闭眼,唇角讽刺地勾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
“虽然渣男渣女半斤八两,但是渣女可不喜欢渣男”
于湛拉她的手紧了紧,沉声问:
“你说清楚,我到底怎么渣了?!”
呵。
渣得这么明显还不自知,也是一种境界吧。
安苳玥不想继续纠缠,声音冷冷开口:
“大晚上跑到寡妇门口又是求吻又是要进屋的,渣不渣要不要找个裁判来判一判?”
“......”
于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形容自己是寡妇,但不妨碍他意会安苳玥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等他想用纠错来争取点时间时,安苳玥已经甩开他的手进了屋。
关上门,安苳玥浑身无力背靠在门上,顺着力道缓缓蹲下了身。
最后用手臂捂住了脸。
是的,上次和这次的吻,她都是故意的。
不要问她到底出于什么心理,她就是想。
想试试,想尝尝,想知道这个渣男欠她的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他欠她的。
她不过是想讨回来。
她不知道别人讨债成功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过,一点不开心。
甚至有些心痛。
她知道为什么。
但是不想承认,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一点。
她想,也许她需要一场真正的恋爱,来平抚这一切吧。
***
周末回到半山别墅,白妈妈已经回了老家,月婶今天放假,安苳柠在健身房练习瑜伽,将照看小西瓜的任务交给有经验人士--
安苳玥。
两个月的小西瓜已经圆成了球,安苳玥把她放在沙发上,用两个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她脸颊逗她玩。
一旁和贺年玩飞行棋的斯晓晓瞥她一眼,“那里戳多了口水收不住”
“哦”
安苳玥忙改成抱,嘴里噢噢噢地轻吟。
斯晓晓又瞥她,“托着她脑袋,现在脖子没力气那样很难受!”
“哦好”,安苳玥打算再换个姿势,听到斯晓晓又说,“不要晃来晃去,会头晕”
“......”
安苳玥翻了个白眼,干脆将小西瓜放到婴儿车,打算推她出去晒晒太阳。
她转到金丝楠木旁,拉开车帘让小西瓜看,“小姨也给你种了一颗小树苗,以后小姨不在让它陪你长大好不好?”
“小姨说过这辈子要做个好小姨,可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对不对?”
扎啤从一旁蹿出来,围着小树一圈圈转,不时用脑袋轻轻蹭一蹭,安苳玥好笑,“你也知道这树珍贵啊?是不是闻到它香味了?”
安苳玥凑近树干和树叶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淡淡木香味。
突然她目光落在最高一道刻痕上,愣了愣,站直比划一番,发现穿了高跟鞋的自己勉强到这个高度,有些奇怪,难道是她晚上梦游穿着高跟鞋过来刻的?
又或者这颗树不是顶部生长而是根部?
正想着,后面传来斯晓晓声音,“妈咪,吃饭了”
“哦,马上来”
今天陈婶做了很多好吃的,安苳玥一样吃了一点点便不再动筷子,陈婶有些委屈地说:
“阿玥,是不是陈婶老了做饭不好吃了,怎么吃这么少?”
安苳玥愣了两秒,摸摸肚子说:
“当然不是啦,我们陈婶才不老!我这不是怕胖嘛”
“你现在瘦得跟个麻杆似的,减什么肥”,陈婶嗔怪地看她一眼,把一盘皮蛋豆腐换到她面前,“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这个卡路里低,不会胖的”
安苳玥嘻嘻一笑,“陈婶,怀孕时孕吐得厉害,后来口味就有些变了,吃不了这个”
斯晓晓:“......”
你还经验挺丰富,孕吐都知道!
陈婶闻言恍然点头,又把皮蛋豆腐换走,给她舀了一晚蔬菜汤,“那吃这个,这个也不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