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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学校,球场上的学生们正在拍打着篮球,一个接一个的投入篮框当中。旁边站着几个青春洋溢的妹子,正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打球,眼中带着迷恋,还不时的为其呐喊助威。
小操场上,羽毛球乒乓球满天飞着,你来我往之间好不热门。
校园的小道上,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互相之间说着笑着。
这才是高校该有的样子。
当然,如果忽略篮球场上那积的厚厚的落叶,忽略那些打篮球被叶子滑倒从而重重摔在地上,砸爆了一群的白虫子。
忽略那些满是坑洞的球拍,忽略那个球早就已经瘪了气卡在坑洞中再也没能飞出去。
忽略那些上一秒还在谈笑,下一秒却互相转头,尖利的指甲刮过对方的脸,眼中带着怨毒的“笑脸”的话。
这确实是一所正常的高校。
沈简站在其中,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现在究竟在哪里,总觉得好像遗忘了什么一样。
到底是什么呢?
他拼命的想着,他跑去问那里人。可是大家都没有搭理他,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他们依旧做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重复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动作。
打篮球的少年已经摔的鼻青脸肿,身上沾满了虫子的爆浆。
加油的女生手里拿着的液体已经变黑,她们笑着往自己嘴里灌去。
小操场上的那一只只手挥动间,打出的不是球,而是手上已经被磨烂了的肉。
谈笑着的学生脸上不知被划过了多少道痕,已经快要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
他们的表情越来越机械,脸色越来越苍白。
沈简跑着跑着,来到了大操场上。
操场上有着数不清的土包,每一个土包上都或站或坐着有学生。他们也在开心的聊着天,甚至还跳着舞。
这就是切实的坟头上蹦的啊。
沈简站在台阶上,俯瞰着那些人。
土包一点一点裂开,从里面伸出一只一只只剩白骨的手来,将那些坐在它们头上的学生一点一点的拖入其中。
但他们却浑然不觉,依旧开始的笑着。
沈简想冲过去救他们,手却被人拉住。
转过身,看到的是同桌那张可爱的脸。
是呢,他终于记起了。他遗忘的并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个人。是自己这可爱的从一开始就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同桌啊。
这里,他不熟悉,但他知道,这里的人应当是面无表情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虚伪的笑脸。
“你来了啊,我正找你呢。这里变得好奇怪啊。”沈简抓着同桌的手,指着那些被拖进土包的学生。
“是吗?有什么奇怪的,大家不都是这样吗?”同桌缓缓开口,声音如被沙石狠狠磨过一样。
他的皮肤变成灰白色,眼睛也呈现出同样的灰白,一点红色显出,像是墨水入了水杯一样,晕染扩散开来。
不是同桌,他是林老师。
沈简想逃,手却被紧紧扣住。林老师的指甲变得长而尖锐,狠狠的刺入沈简手中。
“啊!”凄惨的叫声从宿舍楼中传出。
沈简睁开眼睛,捂住手臂,上面一道划痕清晰可见,鲜血正顺着划痕涌出。
同桌手里一个晶亮的东西,眨眼间被藏到了身上。
沈简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那道伤口,没有说话。
“终于醒了。”同桌用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着关切的话。
沈简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同桌径自走向洗手间,打了盆水来,替他拧干了毛巾。“擦一下吧,你满身都是汗。”
“谢谢。”沈简看着同桌手上也有一道和自己一样的伤口,伤口很新,看起来就是刚刚刮破的,但奇怪的是,没有出血。
拿起毛巾,沈简擦掉手上的血迹,再看时,自己那道划痕却已经只剩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自己有了不死之身,受了伤能立马愈合的那种?
“去食堂吗?”
同桌将东西收拾好问道。
沈简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吃饭时间了。
他是真能睡啊,竟然一晕就晕到这么晚才醒来。
一个下午的课算是都被他逃过去了,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呢。
刚才勉强起身擦了脸,沈简现在倒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哪哪都疼,动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的。他安静的躺着,一副虚弱无力的林妹妹样。“动不了。”
同桌表示理解,没有再说话,独自走了出去。
此时的寝室里面空空荡荡的,就只有沈简一人躺在里面。他爬起了身,是有点疼,但也没到起不了身的地步。
走过去确定没有人来,偷偷的将门给关上,还落了锁。
“哼哼,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本以为很可靠的同桌竟然也对自己动起手来,刚才那一下划的可不轻啊。能把他直接痛醒过来呢。
寝室里除了被子是每个床铺都铺满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只有四份。
沈简先是将同桌的行李箱打开了来,他见过同桌拿衣服的,所以知晓他是哪一个箱子。
箱子是很简单的拉链款,并没有上锁,所以能很轻易的被打开。
同桌的行李箱整理的非常整齐,所有衣服都叠的方方正正的,就像一块块豆腐干一样。
行李箱较小,沈简小心的翻动着,和他一样,只有几套换洗的衣服。
只是他的行李箱中,多了一套校服,看着那套小一号的属于女生的校服,沈简陷入了沉思中。
这些衣服没什么好看的,而行李箱中除了衣服外,就只在最下面压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盒子上落了锁,但钥匙也一起挂在了上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沈简将盒子拿了出来,盒子虽小,却沉甸甸的。
难道是什么宝贝?
沈简将盒子放置在一旁,然后伸长了手去将盖子给打开。
那一片晶亮简直闪瞎了沈简的眼。
满盒子的刀片啊,片片锋利。比他的剪刀还要锋利!
果然,有些人表面冷清,背地里竟然是个刀片爱好者。
沈简抬起手来,手臂上的那道伤口此时已经只剩了一道浅浅的印,但从那个大小和长度也能看出,与这些刀片划出来的简直不要太像。
每次都帮自己的同桌,为什么这次会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划伤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