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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夜,明月悬,
清辉洒遍大地间。
草木含露香,蝉声咽悲调。
人鬼两相隔,思绪随风飘。
中元节至,祭奠先魂,
忆往昔,泪满眼眶。
香烟袅袅,供品丰盛,
祈愿亡灵,安息天堂。
中元夜,风起云浮,
幽灵出行,如影随形。
人间烟火,繁华似锦,
唯鬼界,荒凉寂寞。
中元节,思绪万千,
怀念先人,心怀感恩。
但愿亡灵,得享太平,
来生再续前缘。
很多人以为中元节不就是烧纸祭拜过鬼节,这种封建迷信吗?哪有人家国外的万圣节有趣。
那是这些人玩手机,崇洋媚外不懂我华夏浪漫了。
中元节虽说是华夏民族的鬼怪节日,但华夏人民将生活中的美好寄托都用来了节日当中。
祭祖这是根本,民间相信祖先会在中元节之时返家探望子孙,故需祭祖。
斋田头就很多人不知道了,据《清嘉录》记载,苏州农家在中元节的时候会祭祀田神: 准备粉团、鸡泰、瓜蔬等,在田间的十字路口拜两次,然后向田神祷告,叫做“斋田头”。
这一习俗与古人注重孝道的理念有关: 农历七月恰逢小秋作物丰收,以孝为先的国人会向祖宗报告当年收成情况,并请祖宗品尝新收的粮食。
祈丰收家家户户在自家门口焚香祷祝稻谷丰收,并把香枝插于地上,插得越多越好,象征着秋收稻谷丰登。民间还盛行将供品撒进田地。烧纸以后,再用剪成碎条的五色纸,缠绕在农作物的穗子上。传说可避免冰雹袭击获得大丰收。
还有放天灯、放河灯活动。其中放天灯也有两个说法,其一是把自己家霉运带走,越远越好。其二是,家家都希望自己逝去的先人能进入极乐世界,放天灯是为飞升极乐世界的先人们照亮升天的路。
河灯也叫“荷花灯”一般是在底座上放灯盏或蜡烛,中元夜放于江河湖海之中,任其漂泛。
中元节是鬼节,鬼水为阴,人们在水里放灯为亡魂引路。若河灯沉没代表一个游魂已投胎转世,如果灯飘得很远或靠岸,则代表亡魂到了彼岸极乐世界。
实际上,古人会趁这个日子尽兴游玩。940年前的中元节第二天,苏轼就和好友夜里泛舟赤壁、把酒言欢,留下了经典的《赤壁赋》名篇。
还有一些南方靠水地区会放游水鸭子,人们认为亡灵可以站在鸭子上,通过鸭子的运载在阳间和阴间自由穿梭。
南方地区还有“烧包”的习俗,一般是先祭祖,然后是给孤魂野鬼烧衣物。祭祖的酒菜是必须要放在扁平管箕内,意为野鬼不得抢夺。
而北方也有同样的烧街衣,人们会于入黑后,带备香烛、金银衣纸和一些祭品如豆腐、白饭在路边拜祭。“烧街衣”的目的是让那些无依的孤魂有衣物御寒,有食物裹腹。
也有的地方会做一些菜饼子或是小点心用于祭拜,寓意也是想让那些受苦了的亡魂在下面过得好些。
古人还会送花,鸡冠花供祖。
供祖瓶插鸡冠花,在宋代已风行。当时中元节前,沿街就有叫卖鸡冠花的,也称“洗手花”,是七月半的抢手货。袁聚《枫窗小牍》:“鸡冠花,汴中谓之洗手花,中元节前儿童唱卖,以供祖先。”
还有民间会做面塑,七月十五节前,民间妇女盛行面塑活动,一家蒸花馍,四邻来帮忙。首先根据家庭实有人数,给每个人先捏一个大花馍。送给小辈的花馍要捏成平型,称为面羊,取意羊羔吃奶双膝下跪,希望小辈不要忘记父母的养育之恩,送给老辈的要捏人型称为面人,意喻儿孙满堂,福寿双全;送给平辈的要捏成鱼型,称为面鱼,意喻连年有余。
闽南地区也有官方组织的大型活动,抢孤。将供品或旗子放置高柱上,将柱子涂满油脂,令众人同爬其柱,先得旗、物者胜。不但能取得奖品,且代表自己会得到神鬼的祝福。
介绍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个节日不是那么枯燥乏味,也表明了方小果为啥要将这些早早普及开来。
最简单的目的就是不会无聊,复杂点的目的就是需要经济发展。
“宣微、晓月。带上天天和碗碗,后宫都放假了咱们也出去转转。”
没了那些崽崽们就要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来做,可动物园有点不淡定了。
凭啥叫我们待在宫里?其实我们也是人畜无害的好吧!
可方小果认为这些大妖出去还不把全城子民吓死一半?那大家就不用过节了,直接到那边报到多好。烧纸也有了参与感,自己给自己多烧点。
稻荷君属于半兽化,他的狐耳和大尾巴收不起来,毕竟不像晓月是完全化形,收放自如。
不是拖家带口叶鸿轩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两个孩子哄好,那三个大美人还不是自己的吗?感谢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娱乐活动?不好好把握,那就是暴潜天物呀!
“天禄晓月,我为今天准备了荷花灯。咱们先逛市井,你们喜欢什么我会买给你们。晚些咱们去放河灯,是不是很浪漫呀?”
“好呀!你是仙人你说了算。我听说凤来楼会举办诗会,你是仙人能不能给拿个头彩。”
“天禄这话说得,那是必须的呀!我倒是听说内城有个彩仙阁,那里的脂粉全国有名。想必小禄也很喜欢这些吧?时间尚早本仙就陪您逛逛街吧!”
彩仙阁就开在繁华闹市区,不远的巷子就是凤来楼所在。开在这里主营项目就是胭脂水粉,其实还有不少的女士用品也在周边销售。
彩仙阁的产业也不小,附近还有制衣局成衣店,首饰金银玉器等等。说起来有些像当今的高端购物中心,内城主要是皇家和政要大臣为主,档次也高很多,放在当下可以说是奢侈品一条街了。
这些东西在方小果眼中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她可是天生丽质那种,做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化妆还是江晓影送她胭脂水粉的时候。
后来她觉得很不舒服,身上涂那些东西总是感觉怪怪的也就放弃了。
个人的打扮着重放在了珠宝首饰和好看的衣服上。
也是因为她这个习惯,跟在一起的江晓月也是不喜欢化妆。甚至对于打扮江晓月脑子里就没有这个概念,不过人家还是底子好,即便是邋遢那也是倾国倾城自带美颜特效。
“凡间之物着实入不了法眼,看看这些东西的用料。可能也就是衣服款式较为新颖罢了,小禄姑娘,要不还是跟我回上界,彩霞编制的绫罗,珊瑚玉衣,金蚕披风,蝉翼金丝袍。光是用料都是用的千年以上的灵植仙宝,不光是华丽更是有护体功效。什么冬暖夏凉那都弱爆了好吧!避灾免厄那都是基操。”
“若我跟你去上界,那我的崽崽们怎么办?要不你们将治夏子民全都带去你们的神域。”
“小禄姑娘这就有些为难我们了吧?治夏子民约有数千万,即便全去也不现实不是吗?更何况当地土着不会承认外来子民,更何况人皇本地土着怎能接受外域统治?”
“你说的倒也在理,那为啥还要区分什么神域还是罪域。”
闲聊之际几人来到了凤来楼,这次出行本来是要带三百亲卫,可方小果觉得有仙人陪伴安全方面就没那个必要了。
象征性的带了三十名随从,其中只有十人是贴身侍从和宫娥。宣微晓月和她每人有两名宫娥服侍左右,这身份一来就是最靓的仔。
老鸨子这些人都被赶去后面伺候,只留下常用的丫鬟跑堂端茶倒水。
诗会就是文人雅士交流大会,其中也有闺阁才女应邀出席。方小果觉得这就是相亲大会,搞个好听的名字罢了,自己不是那种传统封建守旧派。
不过该有的规矩讲究还是有的,男子在前厅大堂,女子则是在后堂阁中。
作诗交流全凭丫鬟跑堂传递信息,女子这边还将信息保密。若是有中意的,那便私下获取信息,婚姻大事还是传统的下聘提亲。
都说古人女子卑微,那也是局限于普通百姓。来诗会的都是名门大族,都是有身份的大家闺秀。
而男子这边就稍微杂一些了,可能有些秀才文人家中只是普普通通,全凭文采提升自己的价值。
若被一些大小姐看中,自己的学业就有人会资助,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穷文富武就是古代的一种状态,一心都在学业,最后只为一个功名。然而有很多是没有能力考到这一纸功名,家徒四壁那什么投资这十年?
富武说的就是吃喝不愁,穷的吃不起饭了你能打的过谁?营养匮乏哪有力气练武。
言归正传,方小果女眷被接引到后堂偏殿。因为方小果的身份是太后,所以她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单间客房。
此次凤元诗会共有三场,也就是三个环节。
第一场名曰“落花流水”,才子按照自己的序号排列。轮到谁就要写出一首诗句,写不出罚酒一盏代表已过。时间限制为庭院的水钟,大概就是十分钟左右,时间到也算是放弃。
第二场名曰“古月柳青”,女子会在小亭中弹奏一曲,才子们可在这首曲子完结时作诗一首。曲终告一段落,由弹曲女子选择出一位绝美佳句作为优胜。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提出彩头和订下惩罚。
第三场名曰“江山多娇”,这一场就比较自由了。可以歌颂当下,也可抒情献媚。女子也可以按照喜好出题,或是以当下节日为题。
总之文人以诗会友,重在交友比赛只为图个好彩头。
这般的诗会方小果也很喜欢参加,所以凡是诗会大家都知道太后到场也就火热无比。
文人雅士的吹捧叫第一次来的叶鸿轩有些吃醋了,不过知道大家都是各种的夸赞心里又有些许自豪。
你们这些蝼蚁眼中的天仙娘娘,那可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你们见过吗?我可是天天能够看到,羡慕吧蝼蚁们。
一名文职装扮的小吏出来宣布,到会人员都已到位可以开始。
别看只是一个诗会,组织者是京都城的衙门。小吏就是京都府衙的文录官,万一有佳作流出还要负责记录备案。
这算是知识产权保护吧!有官府组织公平性,安全性都有保障。
至于无利不起早,府衙是要收取管理费,来的人都是交了报名费的。参与者和观赏者门票还不一样,由此也证明了参与者的身份地位。
叶鸿轩的身份没有透露,只是知道他跟着太后一起来的。而且在别人眼中,这个叶鸿轩对太后好像还有点爱慕之情。
这下叶鸿轩有点被针对了,太后娘娘那是在治夏子民心中永远的神。
而且大家也看到了这个小白脸在净月公主眼中不是个好人呀!因为净月公主满脸写的嫌弃大家也都是看到的。
第一场开始,题目便是按照落花流水四个字为题,依次说出一句诗句。至于诗句是背诵还是原创,没有专门限制。
不过若是原创可做加分项,好的话会被女眷们所青睐。
身份号牌是一的才子当仁不让,和在座的各位行礼后谦逊道。
“小弟不才,今日拿到的是壹号。按照惯例流水作诗,那小弟就献丑了。”
大家心里也明白,这排号靠前是比较吃亏的,即兴创作根本不可能完成。若是牌号靠后轮到自己也好有个准备,但这壹号是谁?想必在场的学子大才也都晓得。
此人便是文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本身家里就是掌管文化教育、学术研究。来这里还是选的壹号牌,这下其他才子也都感到了压力。
“新卜幽居地自偏,士林争羡使君贤。数椽潇洒临溪屋,十亩膏腴附郭田。流水断桥芳草路,淡烟疏雨落花天。秋成准拟重来此,沉醉何妨一榻眠。”
当此人在规定时间内做完这首诗,众人也是拍手称赞。
“不愧是刘家大公子,短短时间便能作出此等佳作。”
“大公子学富五车那不是盖的,今天第一首便是大公子的诗,也给咱们这次的诗会开了个好彩头。”
可叶鸿轩却冷眼抨击。
“这首诗不应该是他自己所做吧?背诗而已有啥好炫耀的,真是无知。”
他这一句,本来其他人没有借口整他,现在他反倒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窟窿。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看来不是我京都之人吧?”
叶鸿轩摇着折扇,云淡风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