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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停下,所有人都会死!!!”
女人停了一下,深呼一口气,红裙想血液涌动,她似乎有些难受。
萧予安眼眸轮动了一下,但暗中做手势示意两人不要动。
“那个女人是都市恐怖传言的中最恐怖的存在。她死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她在雨夜出现,诅咒着每一个被她遇见的人。”
“她憎恶着每一个生者,嫉妒他们拥有鲜活的生命。”
她吞咽唾液,脸色依然苍白,但是神情似乎没有那么害怕。
“她害死了很多人,最少有几十人,但是没有人能消除她的怨念。”
恰好到站了,此刻白衣女人不在,有一个极美极丑的青年上车。
黑发蓬松,他带着银边眼镜,泛着金属惯着的细链垂下晃动。
唇畔挂着一抹笑意,黑色的眼眸带着温柔。
白衬衫卷起到手臂,黑色长裤裹着修长双腿,俊秀挺拔。
但是,额角、右边脸颊、下颚、手臂、手背……
全部是伤疤,蜿蜒着虬结,像一条条丑陋的虫子覆盖在原本俊秀的面孔上。
但无数丑陋的伤疤,让青年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美感。
青年随意坐在老人过道对面,似乎全然不在意周围奇怪的氛围。
爱衣环视四周,看着四人平静的表情,一点害怕恐惧异样的神情都没有,她有些奇怪。
虽然她习惯了这种有点恐怖的外表,但是一般人不会害怕吗?
或者说,这个车上除开他们三人其余的,全部不是活人,只是被困在某一段时间的鬼怪……
想着想着,爱衣被自己吓着了。小爪子下意识抓紧阿诺的手,颤巍巍的。
阿诺包住她的小手,依然警戒着四周。
他感觉到了莫名恐怖的存在,很可怕。
女人似乎看不见青年身上的伤疤,看见他上车还呆了一下,然后继续讲了起来。
“那个白衣女人原本出生在一个幸福富裕的家庭,但是她识人不清,嫁给一个渣男。
渣男看上了她家的公司,和她的闺蜜一起背叛了她。联手抢走了公司,逼死了她的父亲,气死了她的母亲。”
“设计清白的女人出轨,让女人带着患有先天心脏病的孩子净身出户。三个月孩子病死了,死前一直说:‘妈妈,我不痛,你别哭!’”
“然后孩子一点一点在女人面前气息消失,面容变得青紫。”
红衣的女人忽然回头,眼中滴下血泪,强行勾起嘴角,声音幽幽带着冷意。
“你说那个女人该怨恨吗。”
青年回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人。
而老人和壮汉似乎听不见,也看不见发生的一切。
又到站了,还是那个女人,低垂着头,打湿的长发扭曲贴在她的面孔上,她里公交车更近了。
但是,此刻她手拿着一把剔骨的尖刀,白裙裙摆艳丽。
雨水冲刷,让白裙原本溅上的血迹变得模糊,她身站得地面雨水一片猩红。
惨白的手臂,摇摇晃晃的尖刀滴着淡粉色的血。
公交车再一次飞快驶过,水花四溅,但似乎落不到白裙女人身上。
所有人沉默不语,只能听见在暴雨声中孩子急促的呼吸声。
红裙女人看着公交车再一次驶过,面孔上青筋暴起颜色变深,像一根根扭曲的黑线,她又开口了。
“这还不是全部。”
“女人绝望了,想在安葬孩子的头七过后自杀,去找孩子,她很累,已经没有力气报仇了。”
“可是命运没有放过疲惫的女人,她又一次受到伤害。”
女人忽然停了,公交车上一片寂静。
公交车很快到站了,这一次上来的是四个嘻嘻哈哈的大学生。
一众男生打闹嬉笑着,其中一人看见老人怀中小孩脸色极差,便关心地向前:
“老奶奶,我是学医的,介不介意我帮您的小孙子看一下,我有点担心。”
老人愁眉苦脸的,满是对小孩的担心:“我知道他生病了,生的是饿病。”
老人的表情逐渐变得阴冷可怕,声音沙哑像在粗糙的沙上划过。
“你这么善良,不如你做孩子的食物吧。”
大学生们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满脸恐惧。
老人笑着,小孩醒来,眼眸漆黑一片。
小孩的双臂是一对长刀,孩子原本童稚的笑声尖锐刺耳,眼中只有邪恶残忍,没有半点孩子的天真可爱。
它是一个披着孩子皮的怪物,由老人操控着的怪物。
“乖孩子,去吃吧!是你最喜欢的食物!”
老人宠溺地叮嘱道,摸着孩子的头,仿佛看不见孩子的诡异。
怪物尖叫着,冲向大学生。
血液四溅,惨叫哀嚎。
但是,公交车没有停下。
壮汉、青年和后车的几人似乎被隔离了,与老人大学生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
最后,一个目赤欲裂的头颅滚动着,碰到青年的腿。
青年脸上原本饶有兴趣地表情变了,一脸嫌恶。
他一脚踢开头颅,眼神极冷,擦拭着血迹。
一道黑雾从他身上溢出,飘向怪物。
怪物原本漆黑的眼眸一片通红,它发狂了!!!
杀死四个大学生后,怪物冲向老人,尖啸着。
老人恐惧着,最后被撕成碎片,和大学生们混成一片。
最后,怪物尖啸着,自爆了。
血肉飞溅,但是被困在一米之内,溅不到其余人半分。
“呵!废物,居然被自己的奶奶变成怪物。”
青年冷笑一声,然后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公交车的最后面。
壮汉依然色眯眯地望着女人,似乎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
萧予安三人没有出手相救,因为那几个大学生也不是活人。
公交车又一次到站了。
这一次,女人的白裙彻底染红,雨水冲刷着尖刀,但是滴下的是殷红的血液。
她身处的空间一片血红,似乎她改变了这一片环境。
猩红、绝望、嫉妒。
她离公交车只有一步之遥,无限逼近。
公交车飞快驶过,司机原本青白的脸上冷汗泠泠,双手有细微颤抖。
女人忽然又开口了,声音嘶哑:
“在她最后一次去看孩子回家的路上,她被和她同乘一辆公交车的男子尾随了。
她最后被拖进黑暗巷子的深处,漆黑的夜空回荡着她的惨叫。
但是巷子里的灯一盏盏被熄灭,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没有任何一个人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