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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喜得军歌《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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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战斗的洗礼后,柳三变完全了解了戍边将士的甘苦,也具备了相似的情感,战斗结束后,其他人正准备起程时,柳三变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挥毫写下了反应将士们内心情感的新词《踏莎行》:

    谋臣样樽俎,飞云骤雨,三军共戮力番儿未去!天时地利与人和,西酋谁敢轻相觑。

    鼐鼐楼台,草迷烟渚。飞鸿惊对擎天柱!雄风高唱大风歌,升平歌舞添情趣。

    一挥而就的柳三变得意地望着铺展在桌上的宣纸,他拍了拍受伤还为他研墨的士兵,那士兵向他微笑着。柳三变问他认为这首词如何时,他的回答竟然是如同戏文。

    柳三变请教原由,那位士兵的回答更奇了,他认为有南北不分之嫌。

    这时,柯幕僚过来催促柳三变赶紧准备起程时,听那受伤士兵的评价,过来一读,批评道:“难怪你跟我一样,倒吊十天半个月也滴不出半滴墨水,天生当兵的命!”

    那士兵没有多言,去准备行装去了,柯幕僚喝止道:“站住,话还没说清楚,怎么就逃跑了,说说你何以得出的结论。”

    那受伤的士兵捂住伤口,转回身道:“‘骤雨’是南方还是北方,是丘陵还是沙漠,高大的楼台是闺房还是关隘,‘烟渚’是江边还是沙海边缘,想一想,我说错了!”他说完,转身收拾行装去了。

    柯幕僚不知是被问懵了,还是真的差点墨水,盯着笑得很开心的柳三变,他见柳三变如此表情,很是不解,问道,圣手遇到了狙击手,你如何还能泰然自若?

    “你认为呢?”柳三变征求柯幕僚的意见。

    本来我也不是很明白,我觉得具有豪迈的英雄气概,突出了抵御外辱的民族气节,至于那个破落户说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前些天学唱的两首套曲,一首雄壮,一首充满热爱祖国美好河山的情感,我认为是一模一样的。

    等待出发的士兵们都挤在那里看热闹,不时有人去阅读新词,但都没有发表意见。

    柳三变道,这样吧,我们用《南乡子》的曲调唱出来,两相比较,便可知优劣了。他唱了一遍,将士们也跟着唱。第一遍唱完后,柳三变问大家,感觉如何,得到的回答非常热烈,都说很好,唱起来特别有感觉,也特别有感情。

    柯幕僚看到反应如此强烈,他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建议把《踏莎行》词悬挂起来,唱会之后再出发。其实不用谁教,柳三变领唱了一遍,大家就能很好地把握节奏,不多工夫,巡边将士都记住了新词,然后把《南乡子》和《踏莎行》都唱了一遍。

    太好了,柯幕僚特别高兴,他故意猛咳一声,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微笑着面对众人,你们都学会了,现在我考一考你们,认为《踏莎行》更适合军营歌唱的请举手。这下可热闹了,大家一边举手一边议论着,最后只有柳三变和那个受伤的士兵没有举手。

    柳三变走过去对那位受伤的士兵道:“你刚才提出的问题,从诗词的角度理解,不是实写,而是虚写,你说得对,你提到的部分既是虚写,也可理解为喻理。”

    柳三变解释之后,等待着受伤士兵的回答。没想到,他向柳三变鞠了一躬,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说:“对不起,家道中落,失去读书机会,为了生计不得不从军。是我才疏学浅,解读不了高雅杰作,失敬失敬!”

    柳三变正要上前安慰那受伤的士兵时,他则缓缓地举起了手。

    战士们唱着《踏莎行》新词,精神饱满地踏上了征程。

    刚走出三五丈远,干沟对面传来了《南乡子》的歌声,巡边将士甚觉奇怪,可惊奇地发现,对面不少人跳跃着向他们招手。

    柳三变询问柯幕僚,这是何意,柯幕僚停下了脚步,缓缓地道:“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对面似乎在向我们示威。”

    柳三变心中一紧,倘若是这样,戍边的任务可不轻松,如果扯成了牛皮糖,那可就麻烦大了,无论是边民,还是边防军,都不可能有喘息的机会。

    刘金龙也走了过来,正在此时,对面有几个身强力壮之人,手持弓箭,在干沟那边沿着相同的方向追了上来。刘金龙咬牙切齿地对柯幕僚道:“刚才没把他们打趴下,根本不知道疼是何种滋味,这次一定狠狠地揍他们一顿,让他们疼一辈子,记住一辈子!”

    “既然如此,那就打吧!”柯幕僚下令道,“回去,准备战斗,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将士们正在往营房奔去,争先恐后地卸行装,抽刀出门,准备再战时,断后的刘金龙带着五六个战士前来报告:“战书,耗子吃秤砣,铁了心了!”

    巡边将士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奋,自发地唱起了《踏莎行》,而且声音格外洪亮,战斗激情更加高涨,誓与敌人血拼到底!

    对面则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仍在向对岸挥手。

    柯幕僚递给柳三变一封战书,自己也撒开看时,没想到,两人都傻了眼,让将士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惊奇地盯着他们俩。

    柳三变和柯幕僚分别把所谓的战书递给身旁的人看,柯幕僚举手阻止大家的吵嚷声道:“好,愿世代友好下去,很好!”将士们当然为这不战而屈人之兵,实现铸剑为犁的愿望而欢呼雀跃,大家自豪地唱起了《踏莎行》,一遍,两遍。

    却说柳三变将所谓战书递给身边的人之后,赶紧跑回营房,铺开宣纸,那位受伤的士兵前来帮助柳三变,一边研墨,一边提醒道:“应该改一改吧?”

    柳三变低头沉思片刻,挥笔疾书,立刻草就。研墨之人向柳三变竖起了大拇指:“圣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番儿未去’改为‘彼此欢娱’,‘西酋谁敢轻相觑’改为‘干沟两岸情相叙’,真是大融合的圣歌啊!”

    柳三变吩咐那受伤士兵,将修改后的新词拿出去交给柯幕僚,叫人用弓箭射向对岸,而他则在原词上作了修改后,拿出去悬挂起来,并指挥大家唱了三遍。

    对岸的歌声响起来,两岸形成了大合唱,真是令人欣慰。

    柯幕僚带着巡边将士,唱着歌,向对岸挥手告别,重新登程。

    刘金龙走到柳三变身边,亲昵地拍着他背上的行装,激动地说,这次巡边收获最大的,还是柳公子你啊!

    “错错错!”柯幕僚更正道,“其实收获最大的应该是国家和人民,尤其是边民们,你要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旷古以来少有的大胜利,”

    柳三变开心地道:“也应该说是儒帅的最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