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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之并没有多说什么，一点问题没有，人死于斗殴，那可想而知，这摊主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因为没有证据来排除斗殴与死亡的直接联系。
“如果我想参与法医解剖，有没有办法？”萧牧之问道。
“这个很难，我也不知道。”
沈钧茹想了想忽的记起什么：“对了，医学院有法医科，主任就是法医主任，可以找龙孤萍想办法。”
萧牧之掏出手机拨出，很快龙孤萍接通：“萧哥。”
“我想参与法医解剖。”
萧牧之将情况介绍了一遍，龙孤萍想了想：“这样吧，我让我妈妈给沐老师打个电话，应该不成问题的。”
十几分钟后，龙孤萍打过电话：“明天上午，你到法医处找沐成恩主任，我妈妈已经联络过了，可以的。”
“谢谢！”
……
翌日早上八点，萧牧之早早来到法医处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提着包来到。
“萧牧之医生？”
老人表情极其和蔼点点头：“我是沐成恩。”
“您好，沐主任，打扰了。”
萧牧之微微鞠躬，这沐主任德高望重，在医学界非常有名气，值得尊重。
“跟我来吧！”
沐成恩看了一眼手表点头：“法医揭剖一般需要间隔十二个个小时，你知道为什么吗？”
“失活！”
萧牧之脱口而出，其实当战地医生，基本也兼顾一些法医的科目。
这是出于法医自我保护的一个目的。如果在死者死后迅速解剖，如果死者生前患有某些具传染性的疾病，而由于等待时间不足，这些病原体可能还未完全失活。等待一定时间的话，能够让大部分抵抗力弱的病原体死亡。
“对，我们要研究三个方向，病理分析，毒物分析，理化，这具尸体昨天我看过了，综合我的经验，应该不是被殴打致死的。”
沐成恩的一句话，给萧牧之瞬间吃了个定心丸。
要知道，这种级别的老专家，眼光绝对的精准无比，一般不会出错的。
“死者叫李某，根据我们的调查线索，他有既定吸毒史，而且有艾滋病，因为偷窃坐过牢，刚刚释放不久的。”
沐成恩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次外表检查，身高一米七三，发育正常，体表未受压处不褪色，眼睑球结膜苍白，角膜高度浑浊，鼻腔有少量红色分泌物，无明显外伤痕迹，哦对了，右臂中段有一些烫伤，面积不大。”
“您觉得这种伤势会造成死亡吗？”
“绝不可能。”
沐成恩直接脱口而出毫不犹豫：“这种伤势如果能造成死亡的话，那天底下人太脆弱了吧？”
“会不会因为震动导致内伤或者病发的可能性？”
“有，不大，我已经提前安排血检，毒物分析了，等下看报告吧。”
两人刚刚走进法医科，沐成恩径直摸起电话：“昨天晚上做好的报告送到我这里。”
很快，一名女法医送来了病理报告，沐成恩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有问题吗？”
“病理学报告未见异常。”
这个消息让萧牧之心中一沉，未见异常那就是不能排除与挨打有关系了。
“病人HIV抗体检测结果，阳性，但是这与挨打没有直接关联。”沐成恩表情凝重异常：“如果这样的话，也许我的推断是错误的。”
“我可以看一下吗？”
萧牧之心情沉重至极，HIV也就是艾滋病携带者，但是这个病与受击打没有直接关联，可以排除掉是这个死因。
“沐主任，我刚刚研究过。”
女法医略一沉吟：“如果我们尸检结果未查出问题的话，可能对于施暴者会有很大的影响。”
“我知道，秉公办理。”沐成恩点点头，他们只是法医，没有办法左右最终结果的出现。
“刚刚我看了一下，体表检测是未发现异常的，我觉得这应该是走一个私下和解，如果双方家属同意的话，不如提前调节一个赔偿，然后我们再继续进行尸检，这样起码在责任划分上，施暴者态度是积极地，对于量刑会有积极地推动作用。”
“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吧，好，双方家属到场了吗？”
沐成恩点点头：“我去介绍一下情况吧。”
会议室中，烧烤摊老板的家属是一个看上去做环卫工的女人，据说是老板的大姐，表面憨厚有些唯唯诺诺。
而死者家属来了十几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
当听到要先调解赔偿顿时不乐意了，一个壮汉一拍桌子：“妈的，死了人哪有先调解的道理。”
“不是和解，是提前调节，可以走一下民事赔偿，之后我们会公布尸检结果的。”
“赔偿，一条命值多钱？”那壮汉冷笑一声带着嘲讽：“你说说值多钱。”
“目前还没有证据表示，死者的死亡与挨打有直接联系。”萧牧之脱口而出，其实这是替打人者减轻责任的一个办法，因为一旦时间没有问题，打人者也说不清楚的。
“那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壮汉冷冷看着萧牧之：“你说怪不怪，你说荒唐不荒唐？”
萧牧之沉默了，半晌：“我觉得可以……”
“我早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吧？”
另外一个壮汉冷笑：“看来你们估计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提前给人开脱吧，少来这套，我们尸检，然后赔偿一分都少不了。”
“毕竟你们也是寻衅滋事，你觉得这么做好吗？”
“人都他妈的死了，随你怎么说了？”
那壮汉双手抱胸带着不屑：“我们要求打人者枪毙，赔偿五百万精神损失费，丧葬费另算。”
这个钱一出口，瞬间那保洁员吓了一跳：“五，五百万?”
“对，一份不能少！”
壮汉冷厉狞笑：“你们不是很能打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萧牧之微微皱眉，眼前这些人有些太过于嚣张了：“你们提的要求，上面没有办法满足的。”
“那咱们就没完，只要人死了，就是他的事儿，这说破天都是这个理儿。”所有人七嘴八舌。
“少赔点吧，我回去把房子卖了，凑，凑五十万可以吗？”
环卫工眼神闪过一丝悲哀：“行行好吧，大龙这孩子人不错的，也热心，我们家里穷，就我们俩相依为命。”
“少他妈哭穷，没用。”
壮汉带着嘲讽冷冷：“穷不是理由，我们要求看尸检报告，我们要公平。”
“对不起。”
环卫工颤巍巍站起噗通跪倒在，给对方家属磕头：“我替他给你们赔罪了。”
“少来，滚蛋。”
壮汉一排桌子咬牙切齿：“赔罪没用，我要的是赔命，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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