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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阮允姝心里想的却是想看着阮一禾骑虎难下的难堪局面,若是真治残了季子澄她以后便永远抬不起头,只是可怜了她的季哥哥,要成为她绊倒阮一禾的工具,反正他都要成亲了,早晚是要属于别人的,想到这,阮允姝倒也不觉得心疼了。
阮一禾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推脱的意思,“会一点,早年学过些外伤医治的法子。”
将军府里的下人也都纷纷侧目,觉得这一家简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连一向不拘小节的季将军也对阮一禾厌恶至极,她真当给人治病如跳舞一般容易?
季子澄却一直叫着伤口疼,非要阮一禾给她医治,无法,季夫人只能依着儿子的心。
此时,还未走出门的文大夫也止了步,“不如再等等看,看金疮药是否起到效果,阮三小姐,你莫要胡闹了,还是别耽误了季将军去请御医。”
不等阮一禾说话,阮允姝却上前替她辩驳,“就让她试试吧,舍妹做事一向有分寸的,绝对不会胡来。”
季子澄伤情危急,阮一禾不能坐视不管,她轻轻挽起袖子,露出雪白如脂的胳膊,然后转身说,“快,季喜,去给我拿一根细棍来。”
季喜正双腿打颤,站在一旁,低着头眼睛不敢瞧任何人,听到阮一禾叫自己的名字,他微微抬头,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季子澄身子一用劲,眉头微蹙,若他的脚没受伤,此时应该踢在季喜的腚上了,“阮小姐说了你没听见,还不快去!”
季喜突然像上了弦似的,“噌”地跑了出去,片刻,便拿回一截树枝,阮一禾把刚刚下人给季子澄捂住伤口的帕子掀起来,用手使劲一撕,帕子就成了两半。
阮一禾用帕子把季子澄的脚踝绑紧,又用小棍塞进帕子里,用力拧紧。
季子澄疼的咬紧了牙关,但是他不想表现出任何痛苦来,以免旁人再对阮一禾诸多说辞。
见阮一禾手法娴熟,镇定自若,季将军准备出门的脚步止住了,他心中一半是强烈的希望,一半是清醒的理智,相互牵扯着。
慢慢的,伤口居然不流血了。
季喜看着伤口一点点止血,厉声尖叫,像寒枭夜啼,他也不想叫得这么可怕,但是他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了,“血止住了,少爷的血止住了。”
众人看呆,阮延章先是一惊,然后开怀地笑了出来。文大夫也放下了药箱,想要上前一看究竟。
阮允姝突然说了句,“文大夫的金疮药果然奇效,这么快就把季少爷的血止住了。”
文大夫也不反驳,只是尴尬地笑笑。
阮一禾只专心给季子澄处理伤口,也未辩驳,季喜可是看清了整个过程的,他长在季子澄身边伺候,到是敢说些真话,“明明是三小姐给少爷止的血,怎么阮大小姐您到夸起季大夫来了。”
阮延章:“文晟,你我相识多年,今日可不是我帮着小女说话,实在是你,刚刚明明说了,无法医治,你一把年纪了,自己说的话倒是忘得快。”
文大夫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阮一禾不理众人言语,让季喜去打盆温水来,见识了阮三小姐止血的能力,这回季喜再无一点拖沓。
水打来后,阮一禾开始冲洗季子澄的伤口。
文大夫终于忍不住了,上前说道,“三小姐,黄口小儿都知,伤口不能沾水,否则会生脓疮,继而发烧,到时候恐怕命都要丢掉了。”
“一定要洗的,伤口已经被污染了,必须清理干净。”
清洗的时候,阮一禾时不时瞟一眼季子澄,见他表情略有强撑,阮一禾便轻柔些。伤口清洗干净后,阮一禾回头,“文大夫,可否借您的金疮药一用。”
文大夫本已无地自容,正欲悄声离去,被阮一禾这么一叫,突然愣了下,然后从药箱里把金疮药递给阮一禾,阮一禾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撒到了季子澄的伤口上。
此时季子澄的伤口已不似刚才那么疼。阮一禾轻轻用袖头擦拭了下自己额头的汗珠,“伤口处理好了,不太深,没有大碍,静养些日子就好了。”
众人看呆,此时文大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一向标榜外伤城中第一,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用棍子和帕子就把血止住了,季将军在城中是何人,连他儿子的外伤都诊不好,以后“济世春”药庐恐怕要关门了。
正当众人都想仔细端量阮一禾这位“神医”时,季夫人像是刚刚回过神来,拉着阮一禾的手说道,“真看不出来,三小姐不仅舞艺了得,竟然还会医治外伤,实在是阮府之福呀。”
阮一禾却说道,“我学的只是皮毛,还是多亏了文大夫的金疮药。”
这时,大家才想起还未出门的文大夫,季夫人马上安排了下人给文大夫备了轿子回去。
文大夫抱拳告辞,又回看了眼阮一禾,满是感激。他自问自己医术了得,虽今日败给了阮一禾,但是心里已对这个小丫头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大夫心里清楚的很,伤口止了血后,即使敷上别的药粉一样奏效,若是旁人,有这番本事,早已把文大夫踩在脚下,而阮一禾竟然还特意强调了文大夫的药粉好,果然医者有大德。
下人们忙前忙后地清理季少爷身旁的狼藉。
季将军若有所思,他长年在外征战,他的士兵有很多都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当,最后流血而亡,若军中有阮一禾这样的军医,断然不会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士兵。
季夫人殷切地留阮延章一家用了膳再走,阮延章推脱,“季少爷的伤势无大碍,我们也就放心了,还要照顾季少爷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秦淑梅还能应付几句,阮允姝则头也不回地向外走,风头都被阮一禾占尽了,她这个大小姐已经没有人在意。
季将军抱拳说道,“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双方各寒暄了几句,阮延章一家便离开了将军府。
季子澄躺在床上,阮一禾刚刚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众人离开,季将军冲回季子澄的房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受的伤!楚太尉的女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