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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处那严重的贯穿伤,温婉替他做了简单的急救处理,至于摔断的腿,她无能为力。
以霍云霆的警惕性,如果他双眼恢复,就算温婉裹成木乃伊,对方估计都能把她认出来。
就单孤身闯过雪山封锁线,救下他这一点,极有可能被定性,这一身的本事和特殊装置骗不了人。
全是现在所不能拥有的东西。
温婉烦躁的用机甲手臂扣住霍云霆的腰,胳膊处传来的灼烧感隐隐提醒着她,霍云霆的危险性。
天亮前,她必须甩掉对方。
弯月如钩,静静的挂在树梢枝头。
寂静的雪夜里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拖拽声,温婉重重的呼出一口冷气。
终于在山脚的位置瞧见丝丝缕缕的炊烟,从木屋中飘出。
她用冻得通红的手拍了拍霍云霆的脸,低笑了声:“霍云霆同志,你的救星来了……”
温婉加快脚步,还没靠近林场边的木屋,就见蹲在不远处的猎犬站了起来,她连忙吹出口哨,安抚着对方。
猎狗朝她小幅度的摇着尾巴,温婉半眯着眸子,把霍云霆扔在雪地里,摆弄出侧趴着的姿势。
随后她抓起地上的积雪,揉成两团。
一团砸向木屋的门。
一坨砸给那洋洋得意的傻狗。
“汪汪——汪——!”激烈的狗叫声和门上的动静吵醒了屋内的人,有隐约的灯光亮起。
温婉立马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在边境林场做护林员的老张刚把炉子上的火给点燃,就听见门外的猎狗疯狂叫嚣,同时还有重物砸门的声响。
他老伴儿骤然从床上起身,揉着眼睛惊恐的问:“老张,门外啥动静,不会是熊瞎子走错门吧?”
“你睡着,我去看看……”名叫老张的中年男人满脸戒备,他踮脚取下门后的猎枪,缓缓的把窗帘挑开一条缝。
天边刚好出现一抹鱼肚白,趴在雪地上的霍云霆分外惹眼。
被拴着的猎狗左跳右窜,冲着他嗷嗷叫。
老张‘唰’的一下就收了枪,冲着正穿衣裳的老伴儿焦急道:“外面像躺了个人,你别急,我出去瞅瞅……”
拉开门,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袭来,老张把猎枪背在身后,搓了搓手,试探着走近。
映入眼帘的,是霍云霆那身深色制服,老张变了脸色。
快步走近,一把将人扶了起来。
“同志,醒醒,你没事吧?!”
“老婆子,快烧热水,准备救人!”
……
“同志,醒醒!醒醒!”
温婉掀开沉重的眼皮,就见坐在自己旁边,那位身穿蓝色棉袄的大姐满脸嫌弃。
“你个女同志咋睡得比猪还沉,我这是肩膀,可不是你的枕头。”
连续在雪地里奔走一夜,累得两只胳膊都快抬不起来的温婉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对不起啊,大姐,我太困了。”
“就说了你两句,可别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咋了。”大姐惊恐的往旁边退。
火车哐当哐当的在田野上不停的前行,车窗外的景物疯狂后移。
温婉揉了揉胳膊,盯着窗外的景色发愣,半晌才问:“到b市了吗?”
“早过了b市的地界,现在都到了b市和h市的交界处了,下一站就是隆县,我可算是不用伺候你这小姑娘。”
温婉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谢谢提醒,我就在隆县下车。”
原主兄妹俩来自隆县管辖下的槐花生产大队,她和方政委说要回老家看亲戚,不过是寻了个由头。
哪怕是谎言都得把它给安排明白,在温婉的认知里,她只要来过槐花生产队,那兵团里的人就是想查,都查不出任何问题,谁能想到仅小半夜的功夫她能在边境雪地里畅游个来回,还顺便救下霍云霆那个倒霉蛋。
搁在人身上,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唯一的漏洞在于,槐花村貌似已经没有原主的亲人,就连大伯都在早些年间病逝,只留下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么多年和兄妹俩毫无联系。
温杰意外身亡后,本该赶赴兵团的妹妹被原主夺去身份,命悬一线,在原本的命运轨迹里这人仿佛凭空消失。
那真正的温婉,会来槐花村吗?!
……
槐花村。
温原下了工后就跟着村里的混不戾在村西头摸牌。
他今儿的手气不错,连赢了好几把,乐得眼角都起了褶子:“一拖二,对子。”
坐在他对面的癞毛儿头往墙上一靠,目光落在温原崭新的棉袄上,他挤了挤眼道:“原子,你小子手别那么黑,把我给娃买衣裳的钱都赢走了,不地道。”
“屁话,牌桌上你和我讲道理,谈感情还伤钱哩。”
旁边的人发出哄笑,癞毛儿头讪讪的闭上了嘴。
“收!收!收!队长来了哩……”
门外放哨的忽然拔高嗓音嚎起来,癞毛儿头眼睛一亮,眼疾手快的把牌面上的钱往怀里揽。
温原一脚踹向桌子,怒骂道:“我日你先人板板哩,癞毛儿头你敢黑吃黑是不?!把老子的钱还来……”
癞毛儿头抓着钱就往窗户上跳:“温原你个蠢蛋,被队长逮到这钱你我都别想有份,胡咧咧个屁!”
癞毛儿头身量瘦小,眨眼间就从窗户逃走,不甘心的温原紧随其后,被卡在了老屋的旧窗户上。
身后的人拼命推他屁股,把温原给气得脸红脖子粗,怒斥道:“你大爷的,别摸我屁眼!”
槐花村的队长高有根咬着烟枪进屋,抬眼就是温原撅起的腚,他老脸一怔,勃然大怒:“温原,丢你先人的脸咧,还不快下来。”
站在屋里的人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拽下来,温原还没站稳,就脱口而出:“队长,我没耍牌,你可别去我家,我媳妇还揣着崽。”
“媳妇揣崽你还出来瞎混,要不要脸?!”长相忠厚老实的高有根吐了口烟气,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你家来亲戚了,去村口把人领回家。”
他温家是村里最穷的破落户,就连娘家都没人敢上门打秋风,哪儿来的亲戚?!
温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愣愣地问:“谁啊?”
“就你隔房二叔家那个妹妹,嫁到边境当军嫂的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