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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老蒙的故事
布置完火属性符阵，建造好住所把大伙都安置好已经快到秋季了，李成又带着大家忙活了十来天，把小山岗修整了一番。现在的小山岗和当初李成前来开荒时完全两样，围绕着灵泉整个岗顶成了一片青石玉修筑的平台广场。每天清晨李成和伙伴们都在此练习五行锻体七十二变。
眼看再过个把月就是秋季坊市赶集，这是大事，耽误不得，李成的灵石都是每年这个时候从秋季坊市赶集上挣的。于是李成也熄了让大伙马上布置金属性符阵的心思。带着大伙忙碌的准备起货物来。
这回李成让林红和方玲去玉器店定制了桃花养颜蜜的盒子九百个，对玉器店的汪老板说那真元仙长已经答应由她们经手八百盒的买卖。至于为什么这回那真元仙长又多炼制三百盒的缘故就在于林红手里一张长长的名单。
林红苦笑着告诉汪老板，这不秋季坊市赶集还没到，托自己留两盒桃花养颜蜜的人已经有一两百之众。弄得自己和方玲无法，只好去求那真元仙长多炼制了三百盒桃花养颜蜜以防万一。
林红说自己和方玲只是两个普通的炼气期女弟子，有幸帮了那炼制桃花养颜蜜的真元仙长一点小忙，得到仙长的青睐，才有了代卖桃花养颜蜜的差使。只是如今来买桃花养颜蜜的不是自己交好的朋友就是筑基女弟子，得罪谁都不好，这差使也难办啊。
汪老板一边听林红大倒苦水，一边把自己老伴及三姑六婆的名字报给方玲，一口气定下了二十多盒桃花养颜蜜。本来汪老板还想从林红方玲那里进个一百来盒交给自己的老婆再转手挣点灵石，只是听林红说那仙长已经定死了价格，这回是一百五十灵石一盒，每人限购两盒。汪老板才打消了转手买卖的念头。
当林红和方玲离去之时，汪老板不经意的问林红两人认不认识李成。林红说，那个叫李成的炼气期男弟子吗？恩，认识，是真元仙长介绍的，听说以前就是他经手桃花养颜蜜的买卖。不过这次真元仙长把那什么叫神仙醉的灵酒买卖交给他了。
相信汪老板很快就会把这八卦传给他老婆，而他老婆又会很快弄的人人皆知。这样以后有人看到李成和林红方玲在一起就不会奇怪了。
隔了一天李成过来定制五百个神仙醉的酒瓶时证实了这消息，为了补偿李成为真元仙长做的效劳所以真元仙长决定每年多提炼两大缸灵酒交由李成买卖。李成估计每年都会向汪老板的玉器店定制五百个水晶酒瓶了。这消息让汪老板十分高兴。
在秋季坊市赶集的三天里，林红和方玲在女弟子住宅区卖出了一千五百来盒桃花养颜蜜。两女这回是弄了个刻有纳物符阵的玉匣，每卖出四盒方玲就偷偷从储物袋取两盒又放进去，这样别人只会看见玉匣里的桃花养颜蜜越来越少，却忘了去计算到底卖出了多少盒。
李成估计过，两盒桃花养颜蜜正好够一个女弟子使用一年左右，而使用了这桃花养颜蜜后如果停止一个多月不用，那明显粗化的皮肤会让爱美的女性发疯的。这就保证了每年秋季坊市赶集李成的桃花养颜蜜成了常青不老的摇钱树。
这边李成在集市上丧心病狂的把神仙醉的价格提高到一百五十灵石一瓶，公开宣称真元仙长提炼这两大缸近五百瓶的灵酒可是耗费了很大的真气和精力，所以价格提升再所难免。
但去年神仙醉的名气已经打出来了，现在神仙醉号称五行宗第一灵酒，一百五十灵石也挡不住酒精爱好者的疯抢，毕竟一水晶瓶子有十斤，买回去慢慢喝也够过一段时间的酒瘾了。一边卖一边偷偷的补充，三天时间就卖出了一千三百多瓶神仙醉，又让李成大赚一笔。
月底算帐，和大周五五分成后，李成很自觉的把桃花养颜蜜收入的十来万灵石交付林红保管，自己只拿了神仙醉的利润七万多灵石。这种乖巧的行为赢得了两女的一致表扬，一人一边在李成的脸上印了一个轻吻作为奖赏。
晚上和大周，林红商议接下来的安排，李成对今年耽搁了太多时间在火属性符阵和建造住所上深表不满。按他的计划应该在八个月内就能布置完火属性和金属性符阵，那么明年就可以在上半年布置完整个“五行封灵大阵”，现在看来明年又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弄完。
大周对此反而不以为然，认为拖一年也好，不然你一年升一阶谁还不知道事有反常，尤其在大家都处于炼心阶段的时候。林红对此表示赞同，也认为低调点好，现在他们卖那个神仙醉和桃花养颜蜜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
李成想起了灵材的事，建议大周以后多留点心，如果坊市上有适合的玄品五阶以上的灵材就早点买下来，现在虽然大家才炼气七阶，但过个几年真到了十阶再准备可能就来不及或者是弄不到好的灵材了。大周也认同李成的看法，决定以后要多逛逛坊市。
既然秋季坊市赶集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布置金属性符阵了。本来只要埋下符阵基石，平整好土地，把已经铸造好的二十五个金属异兽雕像按方位摆好就是，很简单的活。
可李成不干，他又重新把金属性符阵设计规划了一番，准备修建一个地形极其复杂布置有十余个符阵的训练场，用来锻炼伙伴们的搏杀缠斗和应变反应能力。
把三百七十五块符阵基石埋下后，他就让大伙挖坑道堆土山，硬是把金属性符阵的整个区域弄成了一个大迷宫，还布置了迷雾符阵。不知道的人一进去，还真会被迷雾中突然出现的金属异兽雕像吓一跳。
这个迷宫型训练场还有欺骗灵觉的作用，进入训练场后越是用灵觉进行探察就越容易被迷惑甚至迷失方向。李成得意洋洋的对大伙宣称：既然做训练场，就应该象这样有股杀气腾腾阴森森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等大伙把金属性符阵的迷宫型训练场布置完已经离宗门年底大考就一个多月了，这时小虎和小张来找李成，他们感觉自己的灵觉好象已经觉醒。经李成探察后告诉他们两个这次他们的感觉是真的，小张和小虎欢天喜地的跑去向大周讨要储物袋了。
这让李成想起来了某个被扔在水池那边雕栏杆的家伙，都三个多月了吧，这家伙平常喜欢躲暗处不引人注意，这么久时间了都没人过问可见其存在感实在太差，今天要不是小张和小虎来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这货完全忘了自己每天吃晚饭时就顾着和林红方玲卿卿我我了，老蒙就算坐他前面吃饭他都没看见。李成取出单人飞盘，踏上往水池园林处飞去，很快就来到了当初自己带老蒙停留的地方，侧耳倾听，整个水池园林处安安静静，人呢？跑哪去了？
不过自己当时指的那些青石玉栏杆上被雕刻的痕迹很重，恩，不能算雕刻了，应该说是被摧残。老蒙刚开始很明显掌控不了力度，该轻的不轻，该重的不重，这些青石玉栏杆更象受到了刀砍斧劈和锤击。
顺着这些被重创的栏杆走去，李成突然发现，不知从哪个青石玉栏杆开始，老蒙一改大开大合的手法，似乎用了化石成泥术，然后用小刀具进行雕琢，最后再用化泥成石术对青石玉栏杆进行复原。
这一排青石玉栏杆的尽头是一座石楼，李成发现石楼的柱子和墙壁上都被老蒙雕刻的密密麻麻。只是这雕刻的都是什么啊，比例相差的太大了，手比脚长，头比身子还大，就看出是个人型，纯粹野兽抽象派的风格。
离这石楼不远是一栋木结构的阁楼，应该是大武二武这两兄弟的杰作，这两货最喜欢用木头搭建东西，都是搭积木搭出的毛病。不过从这木阁楼前面的青石玉栏杆上可以看出老蒙的雕刻手艺有了很大的进展。
恩，人是象人了，就是男女还分辩不清楚，还看不清坐上面是男的还是女的。有点象阿三哥庙里供奉的那些塑像，印象派的。李成下了结论，虽然自己动手的话肯定比这还差，可哥画画还是不错滴，够资格做个评论家滴。
顺着青石板的小路过去是一座小石亭，一进亭子李成就惊呆了。太不要脸了吧，小石亭的五根青石柱子上雕刻的全是不穿衣服的女人，还摆出这么不要脸的姿势，真是的，该好好批判批判，李成睁大了眼睛。
依依不舍的离开小石亭，李成饱含期待的踏上了通往下一座青石楼台的路径。老蒙现在的雕刻手法实在是进步神速啊，不知道下面会给哥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哇，太写实了吧，连毛发都清晰可见，那眼神仿佛勾人心魂啊，进入青石楼台的李成发现这些雕刻在墙壁和柱子上的人物似乎都会活过来一样。用灵觉察看一下，四周没人，伸出手把所有的裸女雕像都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李成心想：老蒙这家伙灵觉应该早就觉醒了。
前面是九曲石板桥，栏杆上好象也雕了，去看看，咦？怎么是个穿着衣服的小姑娘，整座九曲石板桥上的栏杆雕的全是这个小姑娘的样子，在跳舞，在唱歌，在扫地，在穿针，在泡茶，在读书，在背诗，在画画等等。
这是什么？李成仔细一看，原来在小姑娘的雕像下面都刻了一双小小的眼睛。也许这小姑娘就是老蒙的初恋对象吧，看眼睛雕下面，应该还是暗恋单相思。很明显这是老蒙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小姑娘，李成摸着下巴想。
九曲石板桥连着的是青石画廊，老蒙这家伙又在墙上的青石玉石板上雕刻起来了，好，很象看连环画啊。第一幅，恩，小姑娘好象是出阁，不对，是出台招待客人，这雕的是她在展现茶艺。
第二幅雕刻的是小姑娘得了花魁在游街，站在花车上头戴花冠往下抛洒着花瓣。第三幅是小姑娘弹琴在招待一群书生，这群书生摇头晃脑的似乎很陶醉的样子。第四幅是小姑娘和一个书生在月下耳鬓厮磨，小姑娘恋爱了。
第五幅是？弯弯的月牙挂在天上，小姑娘在阁楼上放下布幔，那书生正往上爬。这不西厢记吗？
第六幅是两人被抓奸在床了吧，小姑娘半裸着跪在地上求饶，床上那方染了处子之血的白布很显眼。那胖胖的应该是妓馆的老板吧，正在大声叱骂，旁边还有两个面目凶恶的家伙拿着棍棒脚踩着那光身子的书生。
第七幅好象是小姑娘答应了妓馆老板什么要求，书生被放了，临走前那小姑娘把染了血的白布和半开着盖子露出金银首饰的盒子塞给那书生。
接下来第八幅开始一直到第十幅，整个画面中间被打了个十字，四个分隔画面中全是小姑娘和各色人等的交合情景，有壮的，有老的，有瘦的，有胖的，非常迷离浪荡的画面却让李成感到一种无言的悲哀和绝望，尤其是交合中的小姑娘眼中那毫无生意的潸然目光更让李成感到不安。
第十一幅，很热闹的画面，原来是那个曾经和小姑娘山盟海誓的书生在迎亲，骑着高头大马，神采飞扬。远远的一栋阁楼上窗户半掩露出小姑娘苍白又麻木的脸庞。
第十二幅，同样的弯弯的月牙挂在天上，小姑娘把自己挂在了曾经在月下和书生耳鬓厮磨的桂花树上，在空中随风飘荡。李成注意到下面的那双眼睛下刻着两滴泪珠。
就这样结束了？李成四处看了看，才发现画廊早到头了，这第十二幅画还是雕刻在画廊前面的一块画壁上，画壁的后面不远处又是一座二层的青石玉阁楼。不知那阁楼里老蒙又雕刻了什么故事？刚才那个小姑娘，唉，又是一出杜十娘的悲剧啊。
一边感叹李成一边转过画壁，咦？还有？恩，画壁被分隔成两半，一半画面上是那个书生被一把刀刺死在床上，另一半画面是一座很大很大的院子着了火，很多穿衣服不穿衣服的男女在四处乱窜，但都被火围着无处可逃，天上那小姑娘在飞，嘴角含笑，很纯真很甜美的感觉。
李成想到了九曲石板桥栏杆上那小姑娘的笑容，也是这般的无忧无虑，天真无暇。还有一点李成注意到，这两幅画的下面都没有了那双小眼睛。
这时李成闻到了酒气，很熟悉的味道，是神仙醉。几大步跨入青石玉阁楼的大门，就看见老蒙拿着瓶神仙醉躺在墙角，身边还有七八个神仙醉的水晶空瓶子。
李成先仔细察看一番，还好，这些空瓶子是以前的，不是今天一起喝的，不然老蒙可能就会醉死过去，十斤装的六十来度的白酒啊，就算筑基弟子一口气喝下去也会受不了。不过老蒙手里的神仙醉还有大半，看来这家伙酒量也不怎么滴。
“老蒙。老蒙！”李成抱着老蒙叫喊，先用个“甘霖术”，凭空出现一团水球，李成直接把水球放在了老蒙的脸上。
清凉的水让老蒙睁开了眼，看了李成一眼喃喃道：“她叫我做弟弟，给了我两个馒头，给我补被树枝划破的衣服，还叫我不要做小偷，肚子饿了就去找她这个姐姐。哈，我又不是小偷。后来我就远远看着她，看着她长大，出台，我只是个小孩子，我没办法帮她，那天我有事，等回来就看见她在树上了，飘啊飘啊，好象在飞。。。。。。。”
老蒙流出了眼泪：“后来，后来家里人告诉我说明天七大宗要来选弟子了，我知道自己会被选上。我连夜去了书生家。然后又去了她以前在的地方，把火油倒了一圈，把她住的那地方全倒遍了，然后我就放了火，我看见她在天上笑，她笑的好开心啊。。。。。。。”
李成心中不禁恻然，老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自己不该把他想的太猥琐了。接着又为老蒙的报复之狠而心惊，有勇有谋，知道自己会被选上，临走干了票大的，这火放的要死多少人啊。
看着身边的水晶空酒瓶子，李成想起了一件事，又开始摇晃起老蒙来：“老蒙，老蒙，醒醒，你这些神仙醉哪来的？”
老蒙睁着醉眼，看着李成开始傻笑：“成，成子，你以为把酒藏灵，灵泉中我，我不知道吗。”一歪头又醉过去了。
靠，李成大怒，那是哥拍金长老马屁专用的，你这混帐。踢了两脚，这家伙毫无反应，李成没法，只好拖着老蒙送他回住所。
老蒙清醒后不动声色的接受了大家的恭喜，恭喜他终于觉醒了灵觉，接着他又去了水池园林那边，呆了半个月后才回来。
李成偷偷找了个空闲跑去准备再次批判那些不穿衣服的女性雕像。结果发现全没了，雕的还是女性，可都穿着衣服进行各种日常生活中的行为。
假正经，李成在心里啐了老蒙一口。又去了九曲石板桥，小姑娘还在，只是面目全非，不再是一个，而是样貌完全两样的一群小姑娘了。最后去了画廊，果然不出意料，画面全变了，成了一幅幅描绘市井之中生活百态的画面。
摸着下巴李成想：这下好了，整出个清明上河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