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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
唐礼这人就知道瞎起哄。
秦明月却不见动作，她看向了林子墨。
她很清楚这个从小在黎山书院长大的人，在这群人中很有份量。
一时间就连梁樱和红楼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其实林子墨倒不是个古板的人，规矩遵守它的时候才叫规矩，不理睬它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
而在黎山书院最没用的就是规矩，夫子和先生都不是什么守规矩之人，他自然也不是。
下山吃个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儿。
“段缺，一起？”
他向段缺发出了邀请。
段缺不出意外的拒绝了。
“段缺走啊，看书有的是时间看。”
唐礼和红楼直接架着段缺的胳膊，一溜烟儿往门外跑，任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们快点儿的啊！”
秦明月和梁樱也有说有笑的离开，姜灵儿也跟在身后。哥哥姐姐们做什么她跟着做就是了，想来也不会错。
“子墨哥，不走吗？”
正准备动身的冯茹发现林子墨还呆在原地。
“王紫霄，走不走。”
他冲着书院楼大喊，没好气儿的道。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看不见人了。
“走！”
林子墨以为自己会被拒绝，这个怪人。
……
“又是这儿。”
唐礼看着眼前的酒楼兴致消了一大半。
“你不吃可以回山上。”
秦明月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上了酒楼的最高层。
她也没想到双龙镇的酒楼确实是不怎么样，好在他们的焦点并不在饭菜上。
“林子墨，你在山上呆的久，快跟我们说说，今天上课的先生真有那么厉害。”
其他人对此也好奇的紧，都在等待着下文。只有王紫霄永远是那个例外。
他独自凭栏饮醉酒，可惜天上无月，夜色下的双龙镇也只有零星灯火，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林子墨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九先生十重楼的修为是毋庸置疑的，我虽没见过他出手，但这是夫子告诉我的。”
“而且，这是他受伤之后的修为。”
他对白敬酒可没什么不服气的。
酒桌上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下巴被惊到了地上。
“受伤之后有十重楼，没受伤岂不是圣人修为了。”
梁樱最先反应过来，告知了大家这个可怕的事实。
他们之中除开不知修为的王紫霄外，实力最高是唐礼和林子墨，有七重楼修为。
实力最低的姜灵儿才刚刚开始修行。
修行界中九重楼是一个界限，九重之下皆蝼蚁，九重之上登仙梯。
十重楼为准圣，十一重楼为圣人，十二重楼为半仙。
不及弱冠之龄的圣人！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段缺，他们知道段缺有一个哥哥也是这般人物。
名满天下的大理国段氏传人——段海棠。
“剑仙”传人，与秦国那个纨绔被戏称为“南寻江畔两朵花”。
他们这类人被称作“圣宗”。
一脉祖师爷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被誉为“仙人有望”。
段缺有些受不了众人炙热的目光。
“若他真是‘圣宗’，我哥定是认识他的。”
“说起来，我们连先生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些人都这么拽的吗。”
林子墨接过话茬儿，“先生姓白，白敬酒，说起来你们可能认识。”
“白，哪个白，云安白氏吗。”
众人都有些疑惑。
“我知道了。”
唐礼激动的站了起来。
一惊一乍的。
“先生定是两年前燕京城那个白敬酒。”
被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后知后觉醒，显然都知道这个人。
白敬酒不如段海棠出名，纯粹是因为大家知道这个名字只是因为燕皇喜欢他。
这人具体长什么样，修为如何，其实只有少数人知晓。
再加上两年前被燕皇追杀，消息被刻意封锁了，白敬酒如今到底什么情况，也没几个人知道。
“不是说他回白家了吗？”
“不是说他犯了事儿，被燕皇惩诫了吗？”
没想到来黎山书院当了先生。
“那先生那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儿？”
秦明月对白敬酒的眼睛好像格外执着。
林子墨摇摇头。
“不清楚，先生上山就受了重伤。”
“如果你实在很好奇，我建议你直接问先生。”
他提出了友好的建议。
“还是算了吧，我怕他打我。”
这种事儿当面问真的好吗。
可先生那双眼睛，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白敬酒的眼睛明明看不见了，但她看先生时总有一种见过他眼睛的错觉。
怪哉！怪哉！
好吧，她是不会承认只是想单纯看看白敬酒摘下白布时，那张脸究竟有多好看。
……
“咳，咳，咳。”
“我去，红楼你行不行呀，才喝了这么点儿酒。”
唐礼走过去拍了拍红楼背，这家伙估计呛着了。
“咳，咳。”
红楼却用手指着王紫霄。
“轰——轰——！”
像是地龙翻身，几人喝了酒，都有些站不稳了。
等到平静下来，他们才察觉酒楼不远处那座双龙镇人祭拜的庙宇，已经倒塌了。
而此时王紫霄的右手才刚刚伸回来。
这家伙……
喝多了？
“咳，咳。”
而此时的红楼还在咳嗽。
“好了红楼，我们都知道了，你不用再提醒了。”
“咳，咳。”
“你搞什么。”
唐礼看着红楼，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了。
“子墨哥。”
冯茹在这时扯了一下林子墨的衣服。
“唐礼，先扶他坐下，这家伙好像出问题了。”
“让小茹给他看看。”
冯茹走到红楼身前，一指点在了他的眉心上。
这个平时寡言的小姑娘，在这一刻展露的气质甚至有些迷人，她散发出一种掌控的感觉，她很冷静。
她独有的安静之美，认真之美，伴随她周身散发的药香，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冯茹的身体涌动着一股特殊的“气”，只让人感到强烈的生命力。
随着这股“生命的气”慢慢让渡给红楼，他咳嗽的频率逐渐减缓，最后平静了下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柱香，冯茹才收手。
“你有病。”
她看着红楼很认真的说道。
“你是药师！”
红楼很惊喜，甚至没来得及回答冯茹的问题。
几人除了林子墨外，就连王紫霄都朝冯茹的方向看了一眼。
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