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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庭二十七八岁模样,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比起任儒远那种斯文俊秀的模样多了几分硬朗。
据说他当初也曾定过亲,还是两个,但两任未婚妻都未过门就过世了,因而有了苏将军克妻之说。
之后他便一直不曾再娶。
后来他一直在西玉城抵御羌族,与镇西王府世子秦邵关系不错。
三年前因伤被调回丰都,后任神武营统领。
酒儿打量了他一眼。
【这个苏御庭高大帅气,人品正直又年轻有为,看着就比那个姓任的靠谱多了。】
沈沛蓝看了一眼,的确比那任儒远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可是听说他克妻。
若是真的,那郡主可不能嫁。
【至于那个克妻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那两个未婚妻一个是跟人私奔,那家人为了遮羞,直接说那女子暴毙了。另一个则是因为女子家中妹妹恋慕苏御庭,害死了与苏将军定亲的姐姐,结果累了苏将军的名声,苏将军后来查到了真相,自然也不会娶那恶毒的妹妹。】
沈沛蓝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前头,苏御庭扶起青鸾郡主,眼底含着一丝关切:“可有受伤?”
“没,我没事。”青鸾郡主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虚。
那晚她喝高了,怒骂任儒远,他敢找外室,自己就要找个比他更年轻帅气的,气死他丫的。
正好苏御庭接了秦邵的信赶来,被喝醉了的她给霸王硬上弓了......
沈沛蓝看着人高马大的苏御庭,一脸若有所思。
这两人似乎早就认识了,而且,看苏御庭的样子,对郡主也并非全无感情。
再看青鸾郡主,对苏御庭也没有排斥的感觉。
呵呵,所谓的强上,指不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郡主,这位便是你提过的苏将军吧?”既是郡主的良缘,那她就推上一把吧。
苏御庭猛地看过来,见到沈沛蓝,微微颔首:“郁三夫人。”
青鸾郡主身边的人他这两日都大概了解过了,自然一眼就认出沈沛蓝来。
他看了青鸾郡主一眼,眼神微亮,声音低沉:“郡主提过在下?”
“嗯,既然苏将军与郡主相识,可否劳烦将军送郡主回去,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与郡主一道回了。”
“好,在下定将郡主安然送返。”苏御庭朝沈沛蓝抱了抱拳。
青鸾郡主一呆,这俩人就不问问她的意见吗?
看着沈沛蓝抱着酒儿离开,她无奈地看向苏御庭:“那天的事,我喝醉了,对不起!”
说来她是女子,比较吃亏。
可苏将军尚未娶妻,这事若传出去,对他也不好。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见苏御庭不说话,只是神色淡淡地望着她,她的声音不觉弱了下来,“如果你觉得还是亏了,我会补偿你的。”
“怎么补偿?”苏御庭看她。
青鸾郡主怔了一下,男人对女人那啥,看身份好像要么娶要么纳。
女人对男人做那种事,该怎么补偿呢?
男人比较喜欢权力,可苏御庭已经是神武营的统领了,地位已经够高了,根本不需要她帮忙,当然,她也没那个能力把他送上更高的位置。
送财物,苏家本是望门,根本不缺钱财。
苏将军到底缺什么?
青鸾郡主是个耿直飒爽的姑娘:“你就直说吧,怎么补偿?”
苏御庭眼眸微眯:“郡主该知道,我之前曾有过两任未婚妻,但都没过门就过世了。如今我娘生怕我孤独终老,催着我娶妻。”
“所以,你是要我给你寻个妻子?”青鸾郡主低头,认真地想着自己认识的姑娘里可有配得上苏御庭的。
苏御庭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露出一丝自嘲:“郡主难道不知我克妻的传闻?如今这丰都里,哪里有好人家的姑娘敢嫁我。”
青鸾郡主顿时怒道:“什么克妻,都是胡说八道!”
说着她一副讲义气的模样踮起脚拍了拍苏御庭的肩膀:“大男人何患无妻!你放心,我定给你找个温柔又漂亮,合心合意的女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不开窍。
苏御庭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算了,我就不祸害人家姑娘了。”
“苏...大哥,这事可不能这么想,你这么好,总归会有姑娘不惧流言愿意嫁你的。”
苏御庭低头看她,嗓音有些低落:“那你可害怕?”
“有啥可怕的,我才不信这个。”
苏御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嫁我如何?”
青鸾郡主闻言呆住。
“苏御庭,外面都在说我不孝公婆不能生养还霸道善妒不准丈夫纳妾,你可知道?”
苏御庭沉了脸:“你不是!”
他也是听到这流言才匆匆赶来找她。
青鸾郡主轻笑:“不,这里面有一条是真的,我的确是霸道善妒不愿夫君纳妾,所以,任儒远养外室,就被和离了。”
苏御庭认真道:“嗯,以后若我也做了这样的事,你可以休了我。”
青鸾郡主:“......”
青鸾郡主没想到苏御庭竟然想娶她,但这事她没有松口。
酒儿是在数日后,才从沈沛蓝和祝窈蓉的交谈中,知道青鸾郡主将任儒远告上了大理寺。
她收集了不少任儒远贪污受贿的证据。
任儒远被抓了。
任家老太太拍着大腿坐在大理寺外哭诉青鸾郡主不孝不悌,不能生养,任儒远只是养了个外室而已,竟害得自己的夫君锒铛入狱,是个十足的恶妇毒妇。
丫鬟银霜冷笑一声,指着任家上上下下价值不菲的行头,一一说着来处:“自从郡主嫁入任家,你们家中吃的,身上穿的戴的,还有呼奴唤婢的日子,都是谁给的?”
若说这都不孝顺,那什么才叫孝顺?
难道指着堂堂郡主去给一个乡下老太太亲自端水洗脚才叫孝顺吗?
这时云鹤道长也出现了,他指出任儒远少时伤过那个地方,平日看着没什么影响,实则导致阳精稀弱,因此难以令女子受孕。
最惨的是,云鹤道长指出,任儒远的面相显示他并无子嗣。
这话一出,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
任儒远不信,满脸怒意:“我有个儿子的!”
这时,苏御庭将欲图逃跑的柳如娘抓了回来,与她一同被逮的,还有一名男子。
这人任儒远也识得,正是柳如娘的义兄。
在一番逼问之下,柳如娘终于吐露实情,任年硕并非任儒远的种,而是义兄的孩子。
任儒远听完,呕出一口血,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