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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渐亮起,阴凉的气息潮水般褪去,炙热的温度再次降临到丰都城中,整座城市再度热辣滚烫起来。
酒儿昨夜忙活完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沈沛蓝担心着郁君辞在宫中的情况,一直无法入睡。
郁君辞本就年年入宫,她也没太大感觉,但昨夜不知为何,格外的忧心难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房门刚有响动,她就立刻起身。
果不其然,是郁君辞回来了。
“你还未睡么?”现在还不到卯时,宫中的事情因为先祖的出现倒是提前结束,郁君辞等人才得以提早出宫。
沈沛蓝点了烛火,拉着他检查了一遍:“先前城中似乎地动了,你没受伤吧?”
震动的中心在皇宫,侯府这边情况还算好,摇晃得并不厉害。
郁君辞摇头:“无事。”
倒是有些官员受伤比较严重的留在宫中由御医照看着。
“四弟那边也没事,你先去歇着,我先去洗漱沐浴再过来。”两人小声地说着话,生怕吵醒了睡在床上的酒儿。
昨夜城中情况不明,又发生了地动,沈沛蓝便把酒儿抱到自己屋里睡。
她轻手轻脚将酒儿往里面挪了挪,小家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睡得呼呼香。
郁君辞回来了,她也放下心来,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郁君辞洗完澡回来,看到床上睡得香的母女二人,心头一片柔软。
他躺在床上,回想今日宫中所见,身体虽有些疲惫,心中却没多少困意。
旁边的妻子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往他身边蹭了蹭,睡得越发安心。
郁君辞唇角微微上扬,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放空了脑子,竟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酒儿还是个孩子,昨夜睡得又晚,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亲爹回来,从娘亲身上爬过去,窝在两人中间,很快又睡了过去。
嗯?她好像要问些什么来着。
一下子又忘了。
罢了,先睡醒再说。
郁君辞睁眸看了一眼小闺女,在她充满奶香的柔嫩脸蛋上亲了亲,清冷的眉眼染上几许柔和。
天光大亮,酒儿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她一人了。
不过她听到爹娘在外间说话的声音。
“昨夜突然地动,可是宫中出了事?”这是沈沛蓝的声音,今日郁君辞不用进宫,她便问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郁君辞也没瞒着,毕竟防护阵之事整个丰都人都知道,只是先祖出现在宫中一事,他却没有乱说。
只一个声音,他也不会妄断。
酒儿听到整个地面都裂开,也就是阵法出了岔子,最后却被神秘的力量修补完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沈沛蓝叹道:“真是个多事之秋,好在地动情况不甚严重,否则今年丰都百姓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今年的旱情尤为严重,酒儿预测近几日无雨,只怕这高温天还要持续一阵......幸而我去年从酒儿那得了些新稻种,在庄子上实验,如今第一季已经有了收成,第二季尚未来得及播下......”
“等等!”郁君辞打断她,“你的意思是,你的庄子上能种植两季稻?”
沈沛蓝点点头:“尚在试验中,不过通过育秧分苗加上酒儿那里得来的早熟稻种,第一季的收成时虽然正好赶上干旱,有些影响,好在收成还行。”
酒儿空间里的稻谷颗粒饱满品种优越,播种后生长的速度也比大丰现今所有的稻子生长得更快,比现在大丰种植的单季稻子要早一个月成熟。
郁君辞颇有兴致地与沈沛蓝谈论起她的这项试验。
其实,这个试验早在前两年沈沛蓝就已经开始实施了,只不过由于稻子的品种所限,终究没能成。
她的娘家望城那边地处大丰之南,每年可种植两季水稻,算是比较富饶之地。
不过望城能够种植两季稻子,还是与气候有关,丰都这边十月后天气逐渐变冷,稻子成熟期不够,容易冻死。
去年她无意从酒儿心声里知晓,她那仙府之中的稻子品种十分优异,且那仙府中气候适宜,有时候一两个月便能收获一次,那一年下来勤快些耕种,收个五次也不是问题!
沈沛蓝狠狠心动了。
她当然不敢指望像酒儿的仙府那般一年收个好几次稻子,可一年收割个两次,还是能试一试的。
于是她去年便悄悄向酒儿讨要了些稻种,在自己的庄子里试种。
果然有效的。
可惜了。
若是没碰上干旱,她第二季的稻种也已经能播下了。
郁君辞听得有些坐不住,想亲自去庄子上看一看。
毕竟,若是能成,可真是造福万民的大好事。
沈沛蓝一开始也不过是为了增加庄子的收成,倒是没想太多,如今听郁君辞这么一说,不免有些紧张。
“这,我也是让手底下的老农试验着,还不知能不能成。”
“没关系,能成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成,也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郁君辞轻轻一笑,“夫人不必太在意。”
郁君辞内心微叹,虽是这般安慰夫人,可他自己又怎能不在意。
今年大丰多灾,南边洪涝北边干旱,山南此时虽无异动,但他们的大巫和圣女都死在了大巫,与大丰的冲突在所难免,而北蛮亦是蠢蠢欲动,大丰朝如今可谓内忧外患,十分艰难。
若是两季稻真能成,也能缓解朝廷的忧虑
沈沛蓝抬手轻轻抚过他略略皱起的眉头,柔声说道:“可是我不想让夫君失望,我觉得两季稻是能成的。”
若是旱情结束就好了。
这不仅是沈沛蓝的心声,也是丰都百姓的心声。
“夫君,你先陪我去庄子上看看情况。”稻子收割完后,她只听了底下的人来禀报一声,可因天气太过闷热,她懒怠出门,也还没来得及去看看。
“爹爹,娘亲,我也要去。”酒儿从屋内走了出来,“稻子,我有,好多好多。”
郁君辞抱起闺女,这么热的天,小姑娘身上却是清清爽爽的,一点汗都没有。
“好,咱们一起去。”
一家三口出门的时候,也不过辰时正(约早上八点),太阳已经很大了,马车一路往城郊驶去。
丰都城中还好,虽然不复往日的热闹,但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瞧着倒也有些生气。
可出了城,放眼看去,河水干涸,田里到处都是焦急又绝望的农人坐在田埂上无力地哭泣。
甚至,他们还看到一户人家中老人因天气太热,受不住去了的。
酒儿眼中也是波澜起伏,没出门前不曾看到这番景象,她对这次的旱情并无太大的感触,如今看到百姓因旱情生活如此艰难,不由心头触动。
“若是能快些下雨就好了。”沈沛蓝红着眼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