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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桃醒来没在身旁『摸』到人,??先是庆幸自己只是做了个恐怖的春/梦,然后就闻到了浓郁的不能再浓郁的暧昧气味。
她平时嗅不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但每次跟韩重淮干之后,除却浓郁的冷香她还会嗅到夹杂在其中的甜香。
明显就是他们两人气味混合的味道。
气味那么浓烈,??玉桃也不做什么人没来的美梦了,??双眸呆滞地看着床顶奄奄一息。
“夫人……”
大花最是乖巧,平日绝对不会打扰玉桃睡觉,??但这会儿却直接推开了门,??满脸的惊慌。
不大花的惊慌碰到玉桃的生可恋,就转化为了心疼:“夫人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啊,??知道了整整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知道的那一。
“那奴婢要把他们放进门吗?”
听到人没进门,玉桃微微压抑,??昨天晚上更深的地方都进了,??现在在宅的大门口蹲什么。
“他们没来?”
“是啊,??奴婢一醒来就听到门外头有声响,??然后打开门就见大人跟侍卫们站在外头,哦,??地上还放了箱笼,??陈侍卫说是拜访的礼物。”
礼物她当然没收,??她直接把门给关上了,??现在想起她当着韩重淮的面关门,她还手抖得厉害。
“夫人,大人他们竟然真找来了,”大花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紧张地在屋里转圈,“不然咱们从后窗跑了吧,??大人他们在前门,一定察觉不到。”
“算了吧,你去把门开了。”
韩重淮可不像费祎那么好敷衍,再说昨天晚上韩重淮那么反常,她本能觉得惧怕,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可不敢跟他唱反调。
宅只有一间小小的正厅,韩重淮带了个人来,便把正厅挤满了。
玉桃站在门边,瞧着韩重淮望来的眼神,脚不知道该不该埋这屋里。
按着寻常的规矩,她应该见着韩重淮就跪下,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背诵一篇五百字以上的认错小作文。
小作文的内容把错往庆平身上,往费祎身上引,主要衬托她只是一朵柔弱小百花。
但是她最近日子得太舒坦,人的自尊逐渐回笼,这膝盖就不怎么软的下去。
一时间气氛就僵持了下来。
两人远距离的对望,两人神情自若,但周围的人都觉得不自在,像是他们打扰了什么。
陈虎领头,拥挤的屋一下宽敞了起来。
这也让玉桃发现了一件事,真正的英俊不需衬托,哪怕是陈虎他们走了,韩重淮独自一人坐在屋内,透过窗棂的稀薄微光也聚集在他深邃的五官上。
玉桃眨了眨眼,不知道韩重淮又是如何看她。
这段时日她日日扮丑,已经许久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她刚刚照镜,都被自己如玉的肌肤惊艳了一把。
玉桃始终都没迈脚入屋内,直到韩重淮像是看够了她的脸,视线下移落在了她的腿上。
那双腿笔直修长,老实的摆在门槛外面。
韩重淮站起不急不缓地走到了玉桃的跟前,近距离的打量,更显暧昧。
“这段日子我都在找你,我先找到了费祎,本想留着他看看你见他如何,见我又是如何,但路上我还是把他杀了,你逃不掉,为你在我这。”
往常都是玉桃把韩重淮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如今韩重淮抬起了玉桃的手,让她触『摸』他的。
手刚碰上去,心跳还是平缓的,但逐渐的就急促了起来。
玉桃怔了下,怀疑韩重淮是机器人,连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可以设置。
她没想到他竟然见到了费祎,她跟费祎当然没有什么,哪怕利用费祎,她都是透过大花去传话。
费祎这样的人,看着胆量不小,毕竟是太暗卫,但是一直身处低位,人格上自卑,比起主动占有引起麻烦,他更希望是她抛出橄榄枝,邀请他睡她。
玉桃当然不会邀请,只不她没阻止外面的传闻,她到方县的第一天,近边的人都默认费祎是她的夫君。
她知道自己跟费祎没什么,但旁人不会那么认为,特别是男人,恐怕听到那些传闻,就觉得她为了利用费祎,把自己能给费祎的都给费祎了。
玉桃抬眸看着韩重淮平静的眼眸。
他把费祎杀了,如今又让她『摸』着他的心口说出这番话。
虽然得意忘形容易摔跟头,但玉桃觉着自己这次好像不旦不需跪,而且还能坐在是韩重淮的头上耀武扬威。
之前韩重淮也没少对她特别,可从未向这一次一般,让她觉得自己占尽优势。
她知道男女的感情需博弈,为天然的不平等,她从未想过跟韩重淮博弈,却没想到韩重淮会主动放弃了所有优势,告诉她,他止是喜欢她,还愿意试着站在她的角度思考。
手被心跳震的发麻,玉桃松下了手:“你带我回京城?”
“嗯,京城的事务还未处理结束。”韩重淮顿了顿,“但是现在不急着回去。”
“现在不急?”
玉桃眨了眨眼,她虽然在市井,每天都能听到各类关于朝政的消息。
什么圣上传唤了太医,岐王打了福王世,建王世得到了圣上夸奖。
京城现在风起云涌成这样,也不必急着回去嘛?
“不急着回去,那你打算如何?”
“留在这处。”
说完怕玉桃误会他不出分毫,占她的地盘吃白饭,他抬手指了指另一边,“我已经叫陈虎买下隔壁的宅。”
这小院子,跟邻居的间隔都不大,也就一堵墙的距离。
玉桃看了看墙,又看了看韩重淮,虽然韩重淮没有直接霸占了她的屋,但是她总觉得他晚上还是会在她的房里出现。
“听说你在这里开了铺子,去了吗?”
玉桃摇头:“我还没吃早点。”
“那我不打扰了。”
韩重淮微微欠身,有礼貌的让玉桃觉得自己是撞了鬼,幸好韩重淮走了没几步,又回身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灼热,眼神暗『色』起伏。
这样才让玉桃见鬼的惊悚没了。
“费祎,你看不上他。”
玉桃还以为他说什么,听到这话,她点了头。
遇到一个不可掌控,不可反抗的男人,再遇到一个可『操』控的,就立刻产生感情想嫁,那是被折磨出心理疾病了。
玉桃点了头就没有以后,坦然地接受韩重淮越来越深沉的目光。
韩重淮的手指松开半秒,但又立刻紧握:“你与他说过什么?”
这就是男人,哪怕已经把女人的心思读透了,知道她不会看上某人,但依然内心挣扎,在内心中上演一幕幕小电影。
“他跟你说我跟他说过什么?”
按着费祎的『性』格,大概不会说她什么好话。
感觉到韩重淮握着她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玉桃认怂,“我什么都没与他说过,也没单独与他见面,是他说了什么,不是想拖我跟他一同去死。”
玉桃刚说完,便见笑容在韩重淮的脸上绽开。
他是个『性』子略带阴沉的人,平日里就是笑,不是似笑非笑带着嘲讽,就是野兽般情/欲满足后的餍足,而现在绽开的笑容却是不加掩饰的愉悦。
像个正常且英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