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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舞跟着息宁操练了全军,熟悉了一下例行项目与军种配置。除了杀手锏般的侠客营外,剑锋军队的常规军种有手持剑盾的重步兵,手持长戈的轻步兵,长枪兵,戟兵和弓箭兵。骑兵则有轻重骑兵和骑射手、武器分别是马刀,战锤和劲弩。
息宁知道白天舞没有带兵经验,于是在让副将们自行带队操练之后,便和白天舞讲解起了用兵技巧和套路。这些都是他从白潇雨那里学来的,此时教给他的女儿,也算是报了师恩。
……
韶华流转,光阴飞渡,白天舞这镇西大将军一做便是四年。在白天舞上任的这四年内,临近各国就像约定好了似的,都没有任何大的动作。至少在白天舞看来是这样的。
军旅生活枯燥而充实,每天清晨闻鸡起舞,早饭之后便跟随息宁观看将士们操练,不时还会进行对战演习,在息宁的教导下进一步熟悉各兵种间的配合与指挥。息宁对她可谓是毫无隐瞒,倾囊相授。白天舞学得很快,甚至能够举一反三,自己进行战术组合。息宁对这个学生很是满意。当然,他下意识地将这归功于白家人与生俱来的指挥天赋。
午饭之后,白天舞开始阅读她父亲留下的宝藏——一书房的兵书。每一本对笔法都有所不同,有的晦涩难懂,写的都是些玄而又玄的大道理;有的则通俗易懂,全是显而易见的实战技巧。白天舞很喜欢第二种,那也是她能在上午实战课进步飞速的原因。而第一种她是实在看不下去,每次翻开都昏昏欲睡。可息宁告诉她第一种其实更为重要,她只好硬着头皮努力尝试去把它们吃透。
每天傍晚,何嗣都会来的将军府中与白天舞切磋,有时还会带上几名手下。白天舞也是向来来者不拒。多年下来,白天舞几乎与侠客营内的每个人都交过了手。长此以往,她渐渐了解了营中每个人的战斗方式。无数次的交手下来,她也发现了一个规律——与长兵器战斗总是要比短兵器困难许多。可见忽略身法与武功的基础,单凭兵器来说,一寸长一寸强并非没有道理的。
在见识了白天舞的剑法之后,营中的将士们也都对她产生了发自内心的钦佩。口口相传之下,白天舞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响,以至于在一年前巡视御龙关时,受到了当地将士们自发的热烈欢迎。
……
剑锋历千里二十三年
关南十二镇
红沙镇
一家酒馆内,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人相对而坐。二人的腰间各挂着一把长剑。当然这在剑锋帝国并不算稀奇。
“前面就是赤沙漠了,就送你到这里吧。”中年人说道。
“您不随我同去吗?”
“不了。”中年人摇了摇头,“我背叛了家族,没有脸面见她。”
“可这不是您的错啊,您那是为了大义。”
“什么大义。”中年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为自己寻求安慰的借口而已。世道变了,现在是那么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也该去享受享受生活了。”
“您要退隐?”年轻人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我们八个人都累了,不想再参与江湖纷争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游山玩水,吟诗作赋,岂不快哉?”
“灵剑八侠退隐江湖,这可是震惊武林的大事啊!”
那中年人正是灵剑八侠之首白廉清。
“呵呵,这几年发生的大事还少吗?琴丞相死后,整个武林都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这几个人的消失根本没人会在意的。”
“师父,您还在埋怨白小姐?”
白廉清摇了摇头:“她只是做了她必须做的事。天道好轮回,从琴丞相决定灭白家门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赋禅,你可想好了,参了军,你的命就不再是你的了。”
“想好了。”筱赋禅坚定地点了点头,“男儿习武,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吗?况且主帅还是她。”
白廉清欣慰地点了点头,“你决定了就好。”说着指了指筱赋禅腰间的剑,“新剑怎么样?可还顺手?”
筱赋禅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长剑护手上的钢印,笑道:“谢谢师父的剑,比我以前的那柄好多了。”
“你喜欢就好。你剑法虽然也算小有所成,但切勿太过张扬。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徒儿明白。”筱赋禅深以为然地点头答应道。
“很好。那我们就此别过了。”说罢白廉清站起身,就要转身离开。
筱赋禅也赶忙起身,抱拳恭敬道:“师父保重!”
送别了白廉清,筱赋禅询着路人,找到了军队的招兵处。那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一张长桌,后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捧着本书入神地看着,不时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上一口,脸上时不时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
筱赋禅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听到有人进来,那人明显吓了一跳,赶忙合上了手中的书。
“不会敲门吗?有没有礼貌!”中年人不满道。
“额……”手还在门框上的筱赋禅一脸的无语。
中年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问题,咳嗽了一声,道:“你来参军?”
“嗯。”筱赋禅点了点头。
“你是游侠?”中年人指了指筱赋禅腰间的长剑。
“额……算是吧。”
“现在只有侠客营在招人,”说着他一把推开面前的木桌,从身后拿出了个板凳放在面前,“来,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筱赋禅一脸不解地看向中年人:“什么意思?”
“坐。”中年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拍了拍板凳道,“咱俩比划比划。”
筱赋禅疑惑地坐了下来,屁股刚一沾板凳,对面的中年人便一拳挥了过来。筱赋禅下意识地抬手抵挡,可对方力道奇大,竟险些将他掀翻在地。
“你干什么!”筱赋禅不满地吼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嗯,反应还不错,可惜力气小了点。”
听他这么一说,筱赋禅自然明白了过来,不服气地辩解道:“要打架也不提前说一声,刚才我没准备好,再来!”
中年人轻蔑地一笑,沉声道:“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准……”一个字刚出口,中年人的拳已经再次轰击而来,这次是直拳……